他居高临下地看着。
目光里大抵是有赞叹的。
小姑娘的身体太美了,每一寸都好似上天的恩赐,值得世人去顶礼膜拜的。
“不要,不要看!”
她用手去挡,可是他霸道地扣住了她的手。
不让阮羲和如愿。
小姑娘害羞的模样太美了,他这辈子头一次有这样澎湃热烈的情绪。
“小点心,你真美,哥哥想亲亲你。”
男人的声音与气息一同落在耳后。
她“挣扎”地厉害。
“痒,不要。”
眼泪含在眼眶里,瞧着可怜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让她真的哭出来。
他的询问形同虚设,话音落下的同时,唇便已经压在了她的脖颈上。
扣着她手腕的手也越发用力起来。
“不过敏了,啊,不,哥哥不过敏,嗯,我错了,不要,哥哥。”
突然他松开了她的手。
下一秒,眼泪真的砸下来,小腿胡乱蹬着。
“哥哥,不要!”
可是他这样霸道的人怎么会停手。
最后一道防线瞬间被拉到了腿弯处。
屋里的气温不断攀升。
突然,韶至僵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痛苦,似乎在挣扎什么。
下一秒他突然皱眉起身,浑身气质骤变,压迫感还在,但是带给人的危险感却完全不一样了。
复杂地盯着阮羲和看了几秒,最后转身赤脚踩在地上,兀自走到床头柜前,拿了一支烟点上。
安静地坐在床边,只留给阮羲和一个背影。
床头的暖光洒落在他短峭的发梢,他微弯的背脊,隐约可以看到上方袅娜的烟雾,唯独没有声音,沉默地像银河里一万年的孤寂全汇拢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双重人格或多重人格的人存在,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格,有些人需要通过治疗或者外界因素才能和另一个自己交流,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完成颅内交流。
他和他大抵便是那极少数里的异类。
他们似乎很早的时候便可以在脑子里互相沟通,甚至,他们可以互相察觉到对方做的事情以及当时的情绪。
那人同他完全是两个极端,他安静,那人活泼,他不爱社交,那人在哪都吃得开,他没有朋友,那人一大堆兄弟......
他俩喜欢的东西总是南辕北辙。
这还是这辈子第一回审美统一......
只不过当那人真的想要占有她时,韶至第一次强硬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这么多年两人一直很融洽,他从不排斥那人出来,毕竟,两人虽然是独立的个体,但是也互为陪伴,是彼此最为信任的所在。
可这次......
她双腿有些软,眼尾泛着少许晕红。
手腕上隐隐可见些许红痕。
哆嗦地用胳膊支着床面,小心翼翼地缩进了被子里,这睡衣怕是穿不了了......碎成几片落在了地上。
半晌,他抽完一支烟,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
这才转身。
小姑娘只露出半张脸,惊疑不定地瞧着他,眸子里还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慌乱”,睫毛上的小泪珠欲掉不掉地挂着。
韶至心口微微发软。
刚想帮她理一下鬓角凌乱的碎发,她便“害怕”地往后退了退,捏着被子的指骨都微微发白。
韶至有些无奈,长臂一伸,直接将人连同被子一块抱进了怀里。
“啊!”
她尖叫一声。
好在,他真的就只是抱着,也没有做其他什么事情。
只不过,刚才挣扎间,被子又滑落不少,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这香肩早露了大半。
“别怕。”
他说这话时,确实能给人安全感,跟方才那个韶至感觉完全不一样。
小姑娘红着眼眶,突然就“掉眼泪”了,看起来确实被“吓到了”:“我想回家了,你刚才好凶,你,你,怎么可以撕人家,人家的衣服。”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对不起。”
这人那么认真地道歉,阮羲和也愣了一下,不过道歉归道歉,戏还是要演的。
“你,你跟他,你又换了?”
她能这么快辨别出两人,韶至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和他,除了在外面工作需要外,私底下都没有故意装成对方的爱好,能看出来很正常。
“嗯。”
可能是他看起来更好说话些。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拉住他一根手指头,轻轻晃了晃。
“哥哥。”
“嗯?”
他低头看她。
小姑娘抿了抿唇,身体紧绷的厉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了,我害怕,唔~”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起,低头直接咬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