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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烟头明明灭灭,很妖冶。
他在高跟鞋声停下后转过身。
手里拎着一支蒙哈榭产出的白葡萄酒。
她指尖轻轻蜷了蜷。
逼仄的楼道里,温度随着他专注落在己身上的目光而一点点上升着,无端带出些许躁动,许是季节的原因吧,谁知道呢......
“今天,不忙么?”
她轻声开口,只当对方是许久未见的老友,没有排斥,却也不显得热络。
“你后天走,我送你。”
他向她靠近了一步,这距离足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却又不过分逾越。
钥匙开门锁时,锁链同金属微微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侧身按下墙壁上的开关,顶上的小射灯缓慢地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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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带上大门,“咔嚓”一声,那种令人上头的暧昧感瞬间飙升。
她弯腰换鞋。
ysl的高跟鞋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白嫩的小脚钻进柔软轻薄的一次性拖鞋里。
顺便......也从鞋柜里给他拿了一双。
男人这才注意到,她大抵是不经常回这个家的,房子很大,但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最近公司忙,大部分时间都住办公室了,家里很多东西不全。”
“我知道。”他知道她很忙。
“你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我给你点个外卖。”她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现在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了。
“吃过了。”
“嗯,我给你拿伞。”
那把伞,一直没机会还,正好今天他过来了。
她往前走,他将酒放在鞋柜上,之后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按客厅开关时,两人的手同时覆上去。
她被他掌心的灼热烫到,速度很快地收回手。
他好像离自己更近了。
阮羲和略显局促地往里走。
雨伞被她封了盒,放在衣帽间的角落里。
蹲下,用小剪刀将盒子拆开,再抬头时,便见他不知何时也蹲了下来。
好看的眉眼因为离的太近的缘故,硬生生让她愣神几秒,随即轻轻扭开头,不自在地捻了捻手指。
“家里有烟灰缸么?”
“没有,你扔卫生间吧。”
“好。”
洗手台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各种护肤品,都是女士专用。
这个家没有男主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后,心口竟无端泛甜。
烟头泡水彻底熄灭后,他才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
这几个月习惯回家就洗澡睡觉的阮羲和轻轻挨着墙壁,浅浅地打了个小哈欠。
每次创业之初都是最困难最累的时候,她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着的。
如今这种紧张告一段落,但是生物钟也没那么快可以调回来。
他出来时,小姑娘半倚着墙壁,懒洋洋的,睫毛上还挂着困倦的小眼泪,一时间,便是配上她今天这条御姐风十足的红裙子,也依旧显得有些清纯可爱。
“困了?”
“嗯。”
她以为他会放自己去睡觉的。
可是他却说......他带的那支酒可以助眠。
啧,这蹩脚的借口。
她低头,笑声有些低。
“今天为什么过来?”
“我后天想送你。”
这一段对话好像又回到了刚才进门前。
但是,阮羲和突然站直了身体向他走过来。
红色的裙子,瓷白的皮肤,她热烈的像一团火。
男人的领带打的很正,衬衫纽扣系到了最上面,刚好卡在喉结往下一点那个位置。
她踮起脚,指腹勾着他领口的扣子一点一点往下解。
指腹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脖颈,他的锁骨,每一下,都像带着电流似的,酥麻的厉害,他有反应。
喉结在她的注视下轻轻滚动。
阮羲和一连解了三颗这才收手。
男人眼里的克制一点点、一点点的土崩瓦解着。
调皮的手指又勾上他的领带。
酒红色的带子无意间缠绕在她手腕上时,他喉头瞬间紧的厉害,手指蜷起握成拳,浑身紧绷。
可阮羲和也仅仅只是拆了他的领带,便又安分地收回了手。
这般风流肆意的样子才像他,玩什么禁欲那一套,她刚见他的第一眼,就想把这碍眼的扣子给他解了。
“今天为什么过来?”
她将领带扔在地板上,抬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你后天走,我想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阮羲和握住他的手,指腹捻动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一下又一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柔。
男人的呼吸彻底乱了,桃花眼里的风流与坏散的彻底,只眼尾浅浅地氤氲着惑人的绯色。
“想送我,还是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