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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潘文栩,其他四人多多少少脸上都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不行不行,这个游戏太难了,我玩不了。”这是源自一个学渣的呐喊,何况虽然潘文栩成绩不好,但好歹在学校里也算得上一个大姐大啊,这么幼稚的游戏传出去了都丢份:“不玩这个了,我请你们出去唱歌!”
“KTV么?”
潘文嘉下意识拧了下眉头。
他确实是好孩子,从小到大一直懂事听话,跟他叛逆的姐姐完全是两个极端,以前他也跟同学一起去过KTV,就是单纯唱歌,他从来没有觉得KTV是一个不好的地方,直到认识闻雀伊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唱歌还分荤素!
导致他现在一度对KTV这种东西很敏感,下意识就不想去这种地方。
“对啊,不然这么多人在家玩接龙多没意思,这都小孩子还玩的东西。”
潘文栩一句话把潘文嘉所有的反驳都堵在了喉咙里,他和闻雀伊在一起后,最怕别人说他年纪小不成熟,所以心里尽管抵触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阮羲和倒是无所谓,她在KTV向来是无论荤素都只玩素的,倒是商拾应抿了下唇,文嘉已经上大学了去这种娱乐场所无所谓,文栩今年高三正关键的一年,心思要是老在这种娱乐场所上,就怕她明年考不上大学。
但是,今儿个大家都在,他也不想说这些扫兴的,索性今天就让小朋友们放松放松,后面看看要不要给潘文栩请个家教老师一对一辅导一下。
人多出门就得开商务,八座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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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跟闻雀伊出门很少手挽手,但是俩在一块通常不自觉就走到一块去了。
商拾应手还没牵热呢,女朋友就和外甥媳妇凑到一块去了。
这......
同样眼巴巴的还有潘文嘉。
商拾应总归藏的深些,小外甥可没那么好定力,走到自家小舅舅身边,小声同他开口:“小舅舅,你去把小舅妈牵走吧。”
商拾应:......
沉默片刻,他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把你女朋友牵远点?”
“小舅舅我妻管严。”
商拾应:......我难道不是吗?
不过没必要跟小孩子说这些......
阮羲和突然回头的那一刹那,恰好看到他略微冷淡的侧脸,眉眼间远山般的姝色散了许多,眼角眉梢间藏着些对小外甥的嫌弃,偏又竭力忍着。
这种介于冷淡与烟火气之间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移不开眼。
她愣了愣神,片刻后才重新扭过头去,嘴角却向上扬了几分。
......
潘文栩开了个最大的包厢,点了一大堆果盘零食还有酒水。
阮羲和左手边是商拾应,右手边是闻雀伊。
前面摆的是开心果和小山核桃。
商拾应很自觉地在给她剥开心果,闻雀伊下意识拿了小工具给她挑核桃肉吃。
一开始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等阮羲和察觉到不对时,潘文嘉的表情已经变了又变,最后怨妇似的盯着她!
闻雀伊可没给他剥过东西呢,首杀居然给了自己小舅妈,他不开心!
阮羲和尴尬地摸了下鼻子,但是我闻姐就是对我好啊,小屁孩不服就憋着!
所以她同潘文嘉对视了一眼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开心的很!
“小舅妈,你来一首?”
“行啊,你帮我点首《回音》吧。”
“行。”
潘文栩操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这首歌置顶,前奏一开始,她就连忙把话筒递给了阮羲和。
“......
**,面对荆棘
为何你沉默不语,任我破碎,任我凋零
誓言起于山林
是否也将归还于风里
......”
她唱这首歌时,情绪似乎没有很大的起伏,但是,大抵是歌词的问题,这首歌总叫人觉得悲怆又伤感。
一曲终了,她将话筒还给潘文栩,懒洋洋地挨着商拾应拨拉他的手指头玩。
桌上的酒很杂,白的,红的,啤的,洋的,她喝了不少,这种氛围莫名刺激人的多巴胺分泌,不知不觉喝酒便成了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又一杯杂醇下去。
她往上仰了仰头,凑近男人的耳边,同他说话。
“你身上香香的诶。”
她喝了酒,声音被酒水浸润过,莫名添了些哑意。
“有吗?”
自己一般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有啊,我肯定是很喜欢你,才会觉得你香香的。”阮羲和笑了笑,额头轻轻蹭着他胳膊,也没说谎,她总觉得商拾应像桂花酿,有些醉人的那种桂花酿。
“是什么味道?”
“是我喜欢的味道。”说完一句土味情话,可能是觉得太土,她自己捧着酒杯低低笑出了声:“反正好闻的,很难形容。”
茶几上有一枚易拉罐的小拉环。
她抬手够了一下,把东西拿到手里把玩。
包厢里的灯光很是魔魅,五颜六色地乱晃,投落在他身上时,也是这样,无端觉得商拾应这样的人似乎同这里格格不入。
拉环的铁片边边有些拉手,她用指腹抵着磨搓了好一会,眼神在他喉结上的那颗小红痣上掠过好几遍,突然抬高了他的手心,认真地把小拉环推进男人的小拇指里。
可惜,因为现在拉环的特殊设计,也将将是卡在了指头的三分之一处。
可他却盯着她,一动都不敢动,可被碰触的每一处皮肤都好似着了火一样。
小指上的桎梏感好像顺着血液流动的轨迹一点点卡在了他的心口。
“你。”
戒指,对人来说,好像总有些不一样的含义。
商拾应竭力克制,但期待,仍似山海般而来,连那指尖都隐隐泛白发颤。
“阿应,我套住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