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第一个一声,第二个无声。
男人撕开最后一点虾壳,将那只剥好的大虾递到她嘴边。
她牙齿刚沾上虾肉,便听得越颉转头对他们笑了笑:“嗯,我是。”
阮羲和:......
“他,唔!”不是!
嘴里又被塞了一颗虾肉。
“帅哥你长得好帅,跟我们副部长超级配!”一个离得远些的姑娘直接星星眼。
“谢谢。”这一回,男人的笑容真诚了些。
阮羲和:......
头一次,突然不会玩了......
“帅哥,怎么称呼啊?”
这话是场上一个秃头谢顶的大哥问的。
“姓越,单名一个颉。”
阮羲和轻轻抠了一下椅子底板,越颉真的少有这样接地气的时候......
“好名字好名字,那我王某祝你和我们副部长修成正果,长长久久,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吃喜糖呀!”
“不会忘。”
越颉端起她的酒杯起身,一口喝了个干净!
阮羲和:......
随即又很自然地招呼服务生泡了一壶加糖的菊花茶过来,倒在他面前那个还没用过的干净杯子里,然后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杯口上袅袅娜娜升腾着茶水的热气。
每一步都没有刻意,可每一步都让姑娘们觉得在看偶像剧一般!
“阮姐,我好羡慕你,你男朋友这么帅,你俩是不是从来不吵架呀?”
阮羲和闻言愣了一下。
吵架么?
吵的!
还没少吵!
当时他吃醋吵架,孩子问题吵架,避孕不避孕吵架,并没有因为他长得帅就不吵了......但是,两人都没有隔夜仇!
毕竟......他每次生气,都往死里做......
阮羲和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越颉同样有些怔愣,两人的回忆点应该是一样的,反正每次吵架都逃不过死去活来的一个流程!
“吵的。”
她低声回应了一句。
“啊,那阮姐你会骂人么?”这震惊的语气仿佛在讶异她对着那么帅的一张脸,还能“恶语相向”?
“我不骂他,我就跟他冷战。”她说这话时,自己也想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她脾气其实也挺大的,很多时候,她其实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她偏偏不,就要他生气难受着!
虽然她可能比大多数的小姑娘成熟的早,真正任性的时候不多,但是越早时候的她,确实比后来的她,在某些时候会更真性情一些。
“啊,可是我想不到你们会因为什么闹矛盾诶!”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迁就你。
“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没有矛盾啊。”阮羲和低笑一声,关系再好的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都会生出些嫌隙来,要不然怎么会有小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这样的古语呢?
“那你们都因为什么吵架呀,让我们也看看眼,神仙怎么谈恋爱的!”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对呀,阮姐,快说说嘛,我们好奇。”
大家一顿胡乱的起哄。
她抿了一口杯里的菊花茶,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他嘴太刁了,给他做个饭,还嫌我做饭不好吃,我说结婚后要生三个孩子,他非得生一个,我要生三个儿子,他非得要三个女儿,所以没办法天天吵架!”
越颉在她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原本想反驳她,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洗手作羹汤的一直是他,可是当她提到三个孩子后......他就知道这坏丫头就是故意的!
“越大哥嘴刁啊,那可不行,我们阮姐做啥你就得吃啥,男人要求太多会得不到女人欢心的!”小徐只是下意识有感而发罢了,可开口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在对那个男人说教,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嘤嘤嘤,好可怕!
“我不挑,她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越颉这话算的上温和,小徐还有那么些受宠若惊。
只有阮羲和跟他对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越颉这话,确实没有水分,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即便做了黑暗料理出来,他也一定会吃的干干净净。
只是,那一瞬间的深情让她有些慌张。
......
商拾应看了眼表,这都快过去十五分钟了,越颉接个电话怎么要那么久?
今儿个这局,虽然变味了,但是说到底还是他攒的,又是在金陵城里,这宾客位次啊,他心里有数,作为东家怎么说也该出去看看。
秀气白皙的大手压着椅背,稍稍使力往后推去,“吱......”椅子同地面发出不小的摩擦声。
手骨略显青白。
他起身对韶至点了下头:“我出去看看。”
那人只是可有可无地小幅度阖首,游离感很重。
商拾应刚打开包厢的门,林儒胥恰好轻轻喘着气到达包厢门口,身子往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他往外走的路子:“商老板,我们越总临时有很重要的事已经前往机场了,他让我亲自过来跟您说一声,实在不好意思。”
“那,红钻?”
商拾应愣了一下,按照越颉的脾气,不应该啊......
“红钻就让给韶先生了,越总说,今晚这一顿他请,而且,还给您和韶先生准备了一些项目,今晚玩不尽兴可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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