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老爷子上头的就要抽出皮带,南妈妈立刻起身拦住,一边给公公说好话,一边使劲给自家老公使眼色,要他去拦着点!
真要把孩子打坏了可怎么办!
到底是谁身上掉下来的肉,谁心疼!
南爸爸本不想淌这浑水,毕竟死儿子不死老子,可耐不住老婆这一个劲地递眼神啊,唉,又开始了,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了无生趣地挡在了儿子面前!
“爸,您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教好小墨,都是我的错!”
“让开!”
“不让!”
“你他奶奶个腿,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是我的错!”
南爸爸梗着脖子来了一句,下一秒,老爹的鳄鱼皮带便抽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哪来那么大劲,皮带抽人贼疼!
真是难受,小时候犯错被老子用皮带抽!
长大了,小子犯错,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要被他老子用皮带抽!
这日子过得真是没滋没味!
gia他奶奶的!
从南家出来的这波医生,是现在京城里治疗男科最好的一批大夫,最辉煌的战绩大概就是帮一个被老婆剪了小鸟的男人把小鸟接回去,之后还不影响使用,成功二婚生了个儿子!
这前脚刚走,后脚电话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主治医师立刻挺直了背脊,脸上的表情都认真肃穆了几分!
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按下接听键。
“喂。”
鹤南弦平日里不回老宅。
他的身体检查报告也是一级秘密,老爷子们就是再着急,那也看不到。
这不,他刚送完小姑娘,家里人就变着法给他打电话,想哄他回家了。
可惜某人翅膀早硬了,根本就不接电话。
甚至,他也不想解释,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好了,毕竟,这辈子如果真的要结婚,那他要携手走完一生的人一定是她。
她既然不想要孩子,那他结扎就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没必要解释,让家里人从现在开始适应,挺好的,省得以后年纪大了,更接受不了。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那位到访。
晚上吃饭的时候,霍澧过来同他说,那边的专机原本是直达首都的,但是下午临时决定要先在南城降落给飞机做个补给,停留四个小时,再往首都飞。
指腹无意识地磨搓着手里的钢笔。
鹤南弦眸色沉地厉害
封序看着这一群白大褂,有些头疼。
晚上吃席那会,他是在的。
和和小姐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他也是听到了的
作为鹤南弦身边最近的人,先生结扎没结扎,他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老领导们关心先生的身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大晚上的过来,又是为那种事,他都不敢去敲先生书房的门! “今天晚上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先生已经睡了。”
都是各大医院里的权威大牛。
封序对他们尚算恭敬,大晚上的,有些都上了岁数了,许多仪器还自己抱着,也怪不容易的。
何况,男科这种病哪个男人敢说自己真的一辈子没有问题呢?
“老领导们说了,今天晚上检查结果不出来,他们睡不着觉。”
“先生真的已经睡了。”
“小兄弟你也别为难我们。”
“不是为难你们,先生真的睡了。”
“我们得到的指令是,不做完不能走。”
封序脸上的笑容就快维持不住了,指腹扣着门把手,莫名其妙陷入两难的境地,双方相互在门口僵持了两分钟。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极平稳规律的脚步声,从那片阴影之中响起,慢慢的越来越近。
拖鞋同木地板踢踏着,脆脆的,有些好听。
男人长身而立,身上只着一套米白色的家居休闲服。
脸上的笑容亲民且随和。
可他的眼神只随意从他们身上掠过,便让方才隐隐占了上风的医生们不自在地咽了下口水,手指下意识捏紧了仪器,仿佛这般才能站的更直些!
“我不需要检查,回去吧。”
明明是很平和的一句话,可每一个字里都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好,您早些休息。”
鹤南弦敛了下眸,转身又重新踏入阴影里,一步一步走向书房。
木地板上的踢踏声再次响起。
这一回同之前一样,平稳且规律
这个酒店要刷电梯卡,前几天都是叫机器人送上来,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台的电话半天没人接。
在酒店住着,看电影不点些炸鸡,到底觉得少了几分意思。
这不,她披了件卫衣小外套,头发乱糟糟的她也懒得再梳,索性卫衣帽子往下一压,啧,慵懒的氛围感瞬间出来了!
踩着凉拖,压低帽檐,她脚步轻快地下来拿炸鸡。
大堂有些大,阮羲和小碎步跑过去。
置物台上放了十几份外卖。
嚯,好家伙,原来大半夜不睡觉地也不止她一个人啊。
仔细瞧了一圈,终于找到她的那一份。
探着身子,废了点劲才把属于她的那一份拿到。
刚转身就同越?
嗯???越颉对了个正着?
小嘴微张,眼神直直地同他对视,半天没反应过来。
男人被她错愕的表情逗笑,低声开口:“好巧。”
眼神从她拎着的炸鸡盒子上扫了一圈,神色自然问了一句:“你买了炸鸡?”
阮羲和干巴巴地回应了一句:“昂。”
越颉弯了下身,从置物台上拎起一个小袋子,素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塑料袋,慢吞吞地从里面拿出几罐雪花递到她面前,眸里含笑:“我买了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