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
底下的人都在等他指示。
鹤南弦无意识地将笔盖合住,又轻轻拔开。
阮阮之前去了南城,后面便失联了。
她的行踪向来如此,飘忽不定,连他都不能时刻掌握她的具体位置。
小姑娘之前和商拾应谈恋爱,他有看过资料,近三个月的时间,一直住在金陵城的丽思卡尔顿里。
照他对阮羲和的了解,通常分手后,她大概率会换一个城市生活。
小白给出的照片和资料虽然不是她,但是不能保证,那份资料就一定是真的。
她大概率会换一个城市,却不一定绝对会换。
自己不应该这样惊弓之鸟,可是,太多的巧合东西连在一起,又实在由不得他不想那么多。
眼前这两个人,都对她有想法,且没有在一起过的,鹤南弦下意识不想让两人去找。
但是娄未白身份特殊,如南迟墨所说,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就是这两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抓得住他,何况其他人......
自私的想法不过在心间一闪而过。
鹤南弦终究要以大局为重。
如今京市有贵客来访,南迟墨和霍澧都是重要的防守力量。
他必不可能让两人离京太久,索性给了他们12个小时的抓捕时间,顺便让已经回沪市的傅修驰援两人,明天中午12点以前,不管人有没有抓到,两人都必须回来。
“是!”
......
凌晨一点零五分。
她正睡的迷糊,外间的门铃声突然疯狂地响起。
阮羲和觉浅,这三两下的就被吵醒了。
烦躁地坐起,在床边发了会呆,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往门口走。
“谁啊?”
“姐姐,我!”
阮羲和眼皮子跳了跳,总有些不祥的预感,但是又不能不给他开门。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
凌晨一点零五分。
一辆特殊的专用小型客机在禄口机场降落。
南迟墨和霍澧各带了一部分下属过来。
机场的负责人早就等候在此。
上面吩咐过,要低调行事,不然,今儿个这阵仗怕不是要更大。
之前才下过雨,空气里潮气十足,这大风吹的人脸生疼。
负责人刚想嘘寒问暖几句,霍澧便拧了下眉,开门见山地问,准备好的车子在哪?
......
小和尚一身黑色的宽松卫衣,渔夫帽压的很低,只隐约露出尖削的下巴,和红艳的过分的嘴唇,黑色大书包单肩斜挎,左手拎鸟......
这打扮,凭心而论,无论从哪个角度瞧,似乎都不像什么好人。
阮羲和挑了下眉,轻轻捏了下眉心:“怎么了?”
“姐姐,我刚才卜了一卦,大凶,我们现在就走。”
阮羲和:???
“是你大凶,还是我们大凶?”
小和尚盯着阮羲和的眼睛看了几秒,随即嘴唇一点点弯起:“是我们。”
阮羲和:......
直觉告诉她,小和尚并没有撒谎,所以......
“行吧,你等我半个小时。”
“好。”
......
“老大,从这里到酒店,走这条路,按照我的速度,如果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之内,肯定可以开到。”
南迟墨扫了一眼导航上的线路图,43公里左右,确实是最优路线了。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准许。
车队启程,齐齐地往丽思卡尔顿开去。
......
娄未白进屋后,便规规矩矩地坐好。
阮羲和进屋快速地洗脸刷牙,整理行李。
这个房间,她住的太久。
恍惚间,看到屋里的某些小物件,倒是还能想起些旧人的好来。
轻轻晃了一下头。
动作麻利地把挂起的衣服都收好,叠起来,塞进小皮箱里。
......
七八辆吉普驶进酒店的停车场里。
一连串的白底红黑字体牌照,瞬间惊的泊车小弟们都清醒了。
一个在外面接待,一个快速地跑回去通知今晚的值班经理!
......
终于收拾完了东西。
阮羲和推着登机箱出来,客厅的窗帘没有阖上,外面仍旧是灯火通明的样子,甚至,因为先前的那场大雨,这些建筑和灯光好似被洗涤过一般,越发地清明透亮起来。
“姐姐。”
“嗯。”
他自然而然地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包,顺便帮她推箱子。
阮羲和倒也没有推辞,桌上正好还有昨天买的燕麦面包,只剩两片,她从袋子里取出,一片自己叼着,一片喂给娄未白。
“走吧。”
皮箱的咕噜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显。
今天的电梯倒是配合,没在底下停留多久,便上来了。
娄未白推着行李进去。
......
大堂经理半弓着身子,陪着笑,将南迟墨一行人引到电梯口。
任谁大晚上见那么多位长官,心里也不淡定。
何况,这几位官爷也不说为何事而来,只递出一张照片,问前台有没有见过。
要是其他人,他们可能真的没什么印象。
但照片上这位光头小哥今晚可闹出不小的动静,他们是想忘也难。
几乎是刚拿出照片的那一瞬间,就被认了出来。
这不,为了配合查案,他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这人的房间号。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下,数字不断跳动着。
大堂经理紧张地捏紧了手心。
......
电梯一层一层往下。
阮羲和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嘴唇越抿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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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电梯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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