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细心探察到了太后的情绪,她让爹爹将她放下来,走到太后身侧,小手轻轻拉着太后的手。
太后低头,被软糯的小家伙萌到了。
她眉眼一松,将夏晚晚抱起,坐到了一旁的主位上。
夏司珩松下了眉眼,他能理解太后此时的心情。
饶是他有一半的东临血脉,那么多年,也在为大夏尽心尽力,全心辅佐。
而那些老臣,跟随先帝,如今享受了朝廷给予的无限荣光和富贵。
他们还······
勾结东临,觊觎皇后之位!
若真让他们得逞,小太子最后是不是也会被害,然后储君之位换人?
这样的计谋,东临已经用过两次了。
原本,夏司珩的生母生下他,也是被用来争夺储君的。
可东临完全没想到,生母居然真的爱上了先帝,而夏司珩自己,也被如今的大夏皇室治愈。
皇室的人,都是他这辈子要保护的!
“这些,还不够将他们定罪。”夏司珩看了眼桌上摆放的证据,上面写着:
彦国公,育有二子一女,嫡女彦秀容,十七岁待嫁闺中,彦秀容三岁时随其生母出去烧香,遇山匪落崖。
幼女次日被人找回,国公夫人却死得尸骨残缺。
彦芳容被找回府之后,身边所有丫鬟和嬷嬷全部被换,发卖出府,再无踪迹。
彦国公如今有了年轻漂亮的续弦,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当今皇后的母家,是镇国公,贤妃的母家也是一品兵部尚书。
如果皇后和贤妃齐齐被害,一箭双雕,那么皇后的位置,彦国公府的嫡女有很大的胜算。
若是换成平时的,那也便罢了。
可那个丫鬟秀儿,用的药水和毒针,皆是来自东临,秀儿,是彦国公的人。
彦国公,是东临的奸细。
那么他的嫡女彦秀容,很有可能在三岁的时候已经死了······
现在府里的那个,是······
东临居然想用这样的手段,造一个大夏皇后,夺位夺嫡,窃取大夏国江山!
“哀家也不打算将他们定罪!”
太后眼底神色复杂,抱着夏晚晚手,微微收紧,“老九,彦国公的父亲,曾经舍命救过先皇,老彦国公为救先皇而死,肝胆忠心。”
“如今,他的儿子彦国公勾结东临,此事若是定罪,必定有损老彦国公的一世英名!”
“老九,只要能保住老彦国公的脸面,只要此事不定罪,不公开,随你用什么手段来解决。”
说完,太后眼角微润,心中替老彦国公感到不值。
她将角落一份名单推出去,给夏司珩。
夏司珩顿时明了。
这是,晚晚提出的新律法中,初次投牌反对的官员名单!
其中,反对声音最大的官员,便是彦国公。
因着他的反对,他那几个党羽,自然也反对的。
太后的意思是,只要解决了彦国公,新律法终审便再无人带头阻拦。
此事,一箭双雕!
夏司珩勾起笑容来,“此事,便交给我和晚晚去做便罢。”
正在吃瓜的夏晚晚,忽然抬起脸来看着夏司珩。
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圆嘟嘟的脸上全是懵逼,“我?我么?”
【爹爹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才两岁,能帮你到处杀人?】
【你们玩权谋,能不能不要带我啊,我虽然很想吃瓜,但是毕竟脑子有点不够用啊!】
“对,就是你,而且你有义务将新律法的终审落实!”
夏司珩俯下身,揉了揉她懵逼的脑袋。
提到这个,夏晚晚嘟起嘴,将脸埋进太后怀里,“我才两岁,这口锅能压垮一个娃娃的脊梁骨。”
夏司珩露出狡黠的笑意,“而且,爹爹还知道,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八卦,每一件事都能震碎三观······”
“我去!我去!你说得没错,我虽然才两岁,但是我有义务将新律法落实!”
夏晚晚忽然也不躲了,差点从太后怀里蹦起来!
“这不是压垮两岁娃娃脊梁骨的大锅?”太后笑眯眯问道。
夏晚晚皱起眉毛,义正言辞,“这怎么是锅呢?这是晚晚的义务!”
“晚晚愿意去!爹爹要是不带我,我都不乐意!”
她说的一脸正气凛然。
没错,她就是心系朝政。
而不是为了吃瓜!
太后被她可爱到了,凑脸过去亲了一口小家伙,“乖宝宝,哀家相信你的本事,一定能将事情办好!”
毕竟,夏晚晚有通天的灵力和本事,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夏司珩温柔一笑,“东临国的人说过,晚晚是神明后人,有晚晚在,是大夏之福!”
联想到遇到女儿之后,大夏江山,便迎来了源源不断的好运和福泽。
甚至那些对江山不轨的人,也屡屡失败,无一落的好处。
而这一切的好,都因他的女儿身份不凡。
好在东临的人还不知道女儿就是他的亲生血脉,否则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将晚晚带去东临。
他,要保护好女儿,绝对不让所有人,对外透露一个字。
“谁愿意把宝贝分给其他人呢,哀家知道。”太后又亲了一口小家伙,对她爱不释手。
夏晚晚:“嚯,我成宝贝了。”
“我们该回家了,深夜了,孩儿她娘该担心我们了。”夏司珩将夏晚晚从太后怀里接过。
惹得太后一阵眼热,“不过才给哀家抱一会,你就将她抱走,像个小挂件一样,一刻都离不开似的。”
“皇祖母,晚晚下次来看您。”夏晚晚挥舞小手,对着太后笑,差点栽出去。
夏司珩及时抱紧了些。
“好。”太后笑得眉眼弯弯。
等父女俩走后。
她面色陡然严肃,扫了一眼案桌上的奏折,冷声吩咐道,“把皇帝叫过来!”
这里可是御书房!
从前先皇在时,她也常常在此处为先皇分忧。
这次,她想不干政,都不行了!
皇上被钰公公叫人从龙床上叫起,龙袍都还未来得及穿上,就被抬到了御书房!
“怎么了母后,谁惹您生气了?”
太后将奏折甩到皇上面前,“若你敢批这个,哀家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