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娘亲把四叔逼进绝路
    许柔柔瞪了他一眼,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问她。


    李伯伯就笑呵呵对着大家伙道,“看来还真的是,大家伙就不想知道许波做了什么才入狱的吗?”


    所有人竖起耳朵,不想漏掉一个字。


    李伯伯看着面色苍白,嘴唇打颤的许姨娘呵呵一笑。


    “你爹他想进侯府却没这个本事,就想毒死我好让我家小姐选他进侯府,他在菜里下毒要毒死我,还好小小姐伸手阻止了。”


    “后来他居然打了小小姐,然后强制压住我的头,逼我吃那个下了毒的菜!”


    此话一出,夏晚晚嚎啕大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点头,举起自己受伤早就养好的小手!


    咦?


    怎么不红了?


    不管了!哭就对了!


    “畜生啊!小姐还那么小,他怎么能下手!”


    “看来许姨娘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姐那么可爱,谁见了不想好好宠着,我看送进大牢也不冤了他!”


    “就是,为了一份差事,还想毒死人,真是恶毒!”


    “这边建议死刑呢。”


    “不处死还送官府,大奶奶就是仁慈啊。”


    许柔柔听完这些话,浑身都在颤抖,她几乎绝望了。


    恶狠狠对李伯伯道,“你说我爹把毒药喂给你,那你怎么还没死,我爹只不过放了些泻药罢了,你分明在血口喷人!”


    她爹买错药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笃定刘婉不知道她爹原本想下毒的事。


    因为爹爹手里只有泻药。


    她爹死不承认,也无人奈她何。


    李伯伯忽然笑了笑,“他太蠢了,把泻药当毒药拿错了,害我拉了肚子,不过我也喂他吃了,他被下人打的时候,一边挨打一边喷!”


    “官府已在他房中搜出了毒药,和泻药一模一样的瓶子,卖药给他的掌柜也被抓了,事情的真相如何,等官府处置出来,大家就知道了。”


    众人听完都愣住了。


    妈耶,好大一个瓜。


    一边挨打一边喷,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棍落粪起?


    咦~


    画面太美,他们不敢想象。


    那个人,真的不会羞愧至死吗?


    他们看许柔柔的眼神,已经从嫌恶,变成看笑话一样了。


    那可是许姨娘亲爹啊!


    许柔柔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连抱小孩的力气也没了。


    她完全没想李伯会这样说!


    明明爹爹是买错了药啊,怎么可能房里又搜了毒药出来?


    是污蔑!


    是整个尚书府在污蔑她爹啊!


    一定是!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感觉眼睛痒痒的,全红透了,这一刻,她真的恨透了刘婉!


    她想杀了她,哪怕同归于尽。


    这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


    她转头看见怀山自己坐在地上,拍着她的手安慰她。


    很乖巧,但是眼神很犀利,里头像是有无数的计谋要告诉她。


    对啊,她的孩子是天之骄子,眼中全是计谋,能带侯府一飞冲天呢,她怎么能轻易倒下。


    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她缓缓抬头瞪着刘婉怀里那个漂亮女婴,人人都因她漂亮喜爱她。可那又怎么样,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遇到事情只知道哭,废物一个。


    将来她儿子,都看不上这样的。


    “是我信了许姨娘说的话,我也有错,来人,将许姨娘禁足在慈善堂,照顾老夫人。”


    “但依我说,三哥毕竟是主子,不能不救,侯府艰难,你们作为下人应该与侯府共度难关。”


    谢晋秋一直在看局势,最后为了下台才这样说。


    可是侯府的下人明显不信他了。


    都纷纷满眼期待的看向刘婉,希望刘婉能再掌家。


    刘婉却大声给了大家一个交代。


    “大家放心,四爷也只是暂时掌家罢了,再过一个月,京城首富钟家的女儿就要与四爷成婚,到那时候,还怕四爷和新主母不会解决这个事吗?”


    言外之意,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了。


    新主母有钱,怎么可能发不起例银,就算她不愿意贴补。


    四爷如今的承诺和面子都在这,她要是不给,就说不过去了。


    下人们放心了。


    刘婉也对上了谢晋秋的目光,“恭喜四爷了。”


    说完,带着自己院子的人走了。


    谢晋秋看着她的背影,手紧紧攥成拳,刘婉的话,让他骑虎难下。


    这是一条绝路。


    不管怎么样,他也要让钟有艳拿钱出来贴补,否则······


    该死的,他就不该信了那许柔柔的话和刘婉硬碰硬!


    他提步就走了,去慈善堂。


    而刘婉,回到院子后,深深叹了口气,叫盼春拿了些银钱,给阿孟送去,孩子的病情要紧。


    又多拿了一些,叫她给阿盛买口棺材,好生安葬。


    “可怜的阿盛,都在侯府十几年了,没想到回遭此······四爷也太狠了!”


    望夏叹息道。


    刘婉思考了一瞬,又道,“你认识阿盛一家。”


    “嗯,奴婢进来侯府就认识他们了。阿盛一家全是忠心的,他的两个女儿分在三爷和四爷的院子,婆娘在黎氏院子做事。”望夏回道。


    刘婉看了她一眼,“你拿一百两过去安置她们母女三人。”


    然后在望夏耳中,耳语了几句。


    望夏点点头,“我懂的。”


    刘婉将怀中的小家伙哄睡了,又看了窗外许久。


    钟家,嫁进来怎么可能会放过侯府。


    侯府,不成气候了。


    她拿出谢晋安求娶时送的寒梅制成的干花,里头的花骨朵因保存问题,已经长了霉了。


    她一把将其丢出窗外,一会庆笙来了,刚好捡去当柴火烧。


    代替品终究是代替品,即使保存很好,外头看着光鲜,却无人知道里头多黑多臭。


    她嫁来几年,如今才看清侯府内里的肮脏和不堪。


    她无法改变别人什么,但她却能想办法带着晚晚离开这里。


    跟这样肮脏的地方,断绝关系。


    这时,谢子星缠着庆笙教他练力气,刚好路过院子见到那捧寒梅干花。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爹爹曾送给娘亲的。


    因为他打碎过的那个花瓶,里头就插着这一束干花。


    既然是爹爹送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他悄悄走过去,捡起来就跑了,等跑远就朝着庆笙大喊,


    “庆笙姐姐,快起火!我给你送柴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