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钟有艳笑眯眯地看着谢晋秋。
谢晋秋满目绝望地看着黎氏和大哥离去。
“夫君,我们回自己院子吧。”钟有艳的声音传入耳中,谢晋秋害怕得浑身发抖。
奈何自己没有武功,又被钟有艳钳制住了,只能随着她的脚步回到房中。
门一关,又传来痛苦的闷哼。
这折磨,持续了一整夜。
谢晋秋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内室里安睡的一对男女。
不过成婚几个月,百般折磨他也就罢了。
他的妻子,从来不让他碰。
甚至,今日变本加厉,和一个暗卫当着他的面纠缠。
他被钟有艳绑在屋子里,然后听着内室传来的欢声笑语的打闹声,痛苦不堪。
他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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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偏偏在雪茫茫的天地中,一个婆子犹犹豫豫地站在雪地里,说要见大奶奶。
刘婉问盼春,“那个好像是以前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庆妈妈吧?”
盼春点点头,“是的,上次老太太禁足后,她回到王府,拿钱收买了管事婆子,才混了个粗使活计,如今来找您,也不知道是为何!”
刘婉本不想管下人的事。
可怀里的小娃儿又不淡定了,她抬眸看着娘亲,眼巴巴道,“见······见她。”
【这个婆子以前帮老登做过好多缺德事。】
【要是她能被娘亲收买就好了,能撬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刘婉对盼春道,“外头冷,叫她进来吧。”
盼春领命出去,又被刘婉叫住,“你拿个汤婆子给她。”
盼春一头雾水,但也照做了。
来到暖烘烘的房里,庆妈妈将手里的汤婆子还给盼春,眼眶微湿。
她对刘婉道,“大奶奶,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是关于许姨娘的。”
此言一出,刘婉给了盼春一个眼神,盼春立马将门关好,又叫人守在门外。
庆妈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了刘婉。
刘婉打开,里头竟是一块成色极好,形状如月的羊脂玉。
“这是?”她有些愕然。
“老奴也不知道,只不过是有人给老奴钱,让老奴将东西送到您手上······那个人是说边城倒塌的废墟里捡到的,应该是和以前住在那里的许家有关······”
庆妈妈回道。
这些都是她提前想好的措辞,所以说起来也合情合理。
至于大奶奶想知道是谁,那就是大奶奶自己的事了。
刘婉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她掩下心中的激动,对庆妈妈道,“这次多谢你了,盼春,拿些金瓜子来。”
庆妈妈受宠若惊,忙伸出双手接着。
一把金瓜子,可是她一家子半辈子的吃食了。
这大奶奶,比老夫人大方多了,她以前怎会瞎了眼,帮着老夫人害大奶奶呢。
庆妈妈心底生出一股懊悔。
刘婉趁机道,“以庆妈妈您的资历,这院里的每个管事婆子,都该以你为首才是,改日我去同主母说说,让她给您换个轻松的差事,您看您,手都生冻疮了。”
那是大冬天洗衣服洗的。
就算不碰冷水,也能在夜里疼得龇牙咧嘴,更别说她如今还要在结了冰的水里洗衣服了。
庆妈妈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她朝着刘婉跪下,磕头,“大奶奶不计前嫌,老奴生生世世感恩您。”
她跟了老夫人快一辈子了,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反而被她害过的刘婉,却待她如此,她心里又愧疚,又感恩。
刘婉将小娃娃交给盼春,过去扶起了庆妈妈。
“起来吧,地上凉。”
庆妈妈走的时候,眼眶里是带着泪的。
玉佩在夏晚晚手上玩,她一脸沉思,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娘亲······玉···不好的。”
这块玉是不好的。
【啊啊啊,我记起来了。】
【有一段剧情是这样的,南眉国使臣第一次进京时,遭山匪抢劫,南眉国的长公主跌下悬崖,被许波救了,许波趁机玷污了她······】
【这个玉佩被作者着重描写,所以我一看就记起来了。】
【根本不是南眉国长公主留下的,是许波囚禁她两年,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扣了下来。】
刘婉皱着眉头,从她手里接过玉佩。
确实是皇家的东西不错。
可堂堂一国长公主,被乡野村夫囚禁玷污了两年之久,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长公主被救回以后,她为何会放过许波一家呢,这不合道理呀。
“娘亲···煮父···咿呀咿呀的呀。”
小家伙看她,口齿不清地咿呀吐字,刘婉从她的心声里听懂了。
【后来先帝派人救出长公主,派去处置许家的人,就是祖父景安侯。】
【祖父偷天换日救了他们。】
至于为了什么,夏晚晚也想不通。
然后许家和景安侯府,两家就一直交好了。
竟有这样一段渊源。
刘婉忽然懂了,为何全府人都向着许柔柔了。
她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又在想,究竟是谁在背后默默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