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科干事询问的情况十分详尽。
从李爱国出生,到上学,再到四合院里的事情,感情方面的问题,事无巨细,方方面面都包括了。
甚至还问到了李爱国的上三代。
李爱国只知道祖爷爷是东北贫民,爷爷是京郊贫民,父亲是火车司机
...三代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祖爷爷最穷的时候,连裤子都穿不起。
还是捡了一个逃荒的姑娘,才算是没有断了李家的香火。
听到李爱国讲起祖爷爷被地主欺压,那几位干事满意的点点头。
刘干事开口道:“我在档案上看到你在上学的时候,就数次申请入组织,可见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
这本是一句平常的话,但是再搭配上旁边那位钢笔尖戳在稿纸上,眼睛正盯着自个看的小干事,气氛顿时不一样起来。
李爱国挺直胸膛,一脸正气:“我是三代贫民出身,这辈子都听组织话,跟组织走,一颗红心永不褪色。”
这话就像是结束语。
几位保卫干事记录下来后,没有再继续问什么。
李爱国原本以为审查档案跟笔录似的,需要自個签字。
谁承想,那几位保卫干事把稿纸装进档案袋里,直接用火漆密封了起来。
“李爱国同志,预祝你能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像你父亲一样,成为光荣的火车司机。”
“另外,这次审查的内容属于绝密,严禁对任何人提起。”
“你放心,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跟刘干事寒暄几句,李爱国出了屋子,发现周铁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旁边的一位干事解释道:“有辆火车在永定门段掉道,那边是客运路线,每天得过七八辆客车,路线不能中断,周铁虎同志开着火车头去救援了。”
铁道上的人,“脱轨”叫‘掉道’。
这年代火车设计简陋,安全措施不到位,掉道的事情时有发生。
也难怪,难怪明明学习的是驾驶,学校里还教授修车救援技术。
腹诽着,李爱国笑着同武装科的同志打了声招呼,离开了机务段大院。
时间紧急,还有一周时间,就要参加考试。
李爱国没有回四合院,而是直接来到了女子文体商店。
七八里的距离,饶是李爱国现在的身体强度远超正常人,双腿也有点疲倦。
看来应该尽快搞一辆自行车。
推开门走进去,李爱国抛开所有的念头,冲到了书架旁边。
这些书都是技能点啊!
+1
+1
+1
....
时间就像是三十多岁男人在床上的表现,越来越短,越来越快。
眨眼间,一周时间过去了。
清晨起床,李爱国注视着眼睑下的系统文字,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
蒸汽机驾驶技术:100。
厨艺:15。
....
技能点:15
前世作为肝帝,经过一周不眠不休的爆肝,他超额完成了任务。
非但把蒸汽机驾驶技术肝到了满分,还额外多肝了15分。
恐怖如斯啊。
李爱国越来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肝功了,感谢痒痒鼠。
只是这15分,要加在哪里呢?
李爱国操纵面板下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科目。
俄语:45分。
45分...看来是前世跟大长腿毛子妹刻苦学习外语的成果。
李爱国有点后悔当时没有多认识几个毛子妹了。
毕竟,在这个年代,俄语是国内的主要外语,中专,高中和大学里都会教授俄语。
机务段的火车头上,很多零部件以及操纵设备上,都有俄语标注。
可以说不懂一点俄语,压根就没办法成为合格的火车司机。
还有,要是把这十五个技能点,加在俄语科目上,俄语水平可以达标。
思虑至此。
李爱国不再犹豫、不再彷徨,操纵系统面板,把技能点全加到了俄语上。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眩晕感,那些陌生的知识,化为星星点点的蓝光,淹没在脑海里,变得通俗易懂起来。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李爱国发现自己的俄语水平,竟然跟专业的俄语教师差不多,而不是仅仅合格。
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李爱国恍然大悟。
每个科目的100分,相当于该领域的最高技术水准。
俄语的一百分,就是高尔基、陀思妥耶夫斯基等苏联大文豪的俄语水平。
果然,有了系统就是这么豪横!
....
简单的吃了早饭,李爱国换上父亲的旧工装,登上劳保鞋,戴上油包帽,对着镜子瞅一眼。
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小伙子挺帅的。
没有手表,估计时间到了七点半左右,李爱国挎上帆布包,走出了家门。
刚走到月牙门,就跟许大茂撞了个面对面。
许大茂吓了一跳,手里的鸡蛋篮子连忙藏到身后。
待看清楚是李爱国的时候,他捂着胸膛长舒了一口气:“是爱国啊,快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抢鸡蛋的!”
李爱国这才注意到提篮里装着一篮子鸡蛋,看样子至少有二十多枚。
这么早拎着一篮子鸡蛋从外面进来,许大茂肯定是从鸽市回来。
“大茂哥,咋买这么多鸡蛋?”
“嗨,我那未过门的对象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每天都得吃鸡蛋,这不,我搞了一些,准备给她送去。”
许大茂这次并没有藏着掖着,因为他已经跟娄晓娥相过亲了。
娄晓娥虽态度勉强,谭丽雅对他却很热情,现在只要他再努把力,就能把娄晓娥娶回家。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必要瞒着别人了。
“那恭喜你了,大茂哥,您忙,我还得去考试,咱们回见。”
“考试?是考火车司机吧?”
“说几别说吧,文明你我他。”
“.....咳咳,等考上了司机,到时候哥们出远门,伱可得捎着我点。”
许大茂的算盘珠子,站在前门大街也能听到。
这话点醒了过路的住户,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过来。
“是啊,爱国,以前老李在的时候,经常捎带我们家光齐去保定上学,你可不能把这么优良的家风丢了。”
前身父亲没受伤前,这些住户有时候坐火车确实不用钱,只是那都是前身父亲用职工票帮他们上的车。
职工票虽不用花钱买,但是拿出去卖,也能换成钱。
刘海中明知道这些,却没有丝毫表示,也没有感念恩情,在前身父亲受伤后,连面都没有露,后来更是为了瓜分李家的家产,跟易中海沆瀣一气。
李爱国这会清楚刘海中的真面目,自然不能让他再吸血。
“二大爷,你家想坐车啊,自个买票去!”李爱国冷声道。
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听到这话,顿时哄笑起来。
他们不出远门,不用乘坐火车,不能占到李家的便宜,心里正不平衡着,见到刘海中吃瘪,自然乐的看笑话。
刘海中气得嘴角直哆嗦,待李爱国离开后,狠狠的啐了口吐沫。
“就你那倒霉催的样,还想当火车司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许大茂阴阳怪气道:“二大爷呐,刚才当着李爱国的面,你怎么不敢说这话?”
刘海中缩了缩脖子,不做声了。
他害怕李爱国揍他。
前阵子傻柱挨打,他就在跟前,傻柱号称四合院无敌手,竟不是李爱国一回合之敌。
他哪能是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