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主动攻击。
手中的刀舞得水泼不进,卷起狂风,拉出无数大刀幻影,徒墙角死守的杀手想争取一点时间。
只要同伴把这该死的阵法打开,绝对有多远遁多远。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才是杀手之道。
刀光绿影。
闪闪的刀光中,不知从那里渗入的一抹绿影就是他看到的最后色彩。
绿水生烟漾碧津。
这一抹绿影如烟轻旋,扰乱炼光,搅碎了他的一牵
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
刚刚拿出阵盘。
用雷法攻击的修士就感觉毛骨悚然。
碧玉大剑已经指向了他。
恐慌中,来不及发动阵盘了,法力疯狂注入手上的法宝盾牌,盾牌飞速加大加厚。
加厚再加厚的盾牌遮挡在前面,却无法安心。
如果在外面,凭借极速的雷遁,他有信心躲开这一剑躲过这场杀劫。
没有如果。
这只是个房子,别遁法,就连退后闪避也没有足够的空间。
以为占尽主场之利,让被伏击的人上无路入地无门。
反而,成了自己的囚笼。
时间仿佛凝固。
速度无与伦比。
这一剑如光,划过虚空,穿透厚厚的盾牌。
如一滴水,渗过盾牌的孔,温柔地点在他的额头上。
一点即碎。
无数剑气涌进他的体内肆意破坏,识海、经脉、元婴……
的阵盘掉在地上。
他再也没机会打开这个阵法了。
落花流水。
一斩,一扫,一搅,一刺。
四个杀手死了两个,伤了……伤聊两个杀手互相打了个眼色。
用斧的杀手飞扑向阵盘;
用剑的杀手从地上飞弹而起,双手抓向碧绿大剑的剑柄。
也许他以为抓住了剑柄就能控制住这把剑,就能捉住人剑合一那个人。
起码,争取到一点时间也好。
那怕被劈了肉身,阵法打开,元婴能逃也是好事。
果然抓住了。
抓住的却不是剑柄,是剑身,无比锋利的剑身。
他就像飞扑过来送死一样,双手抓住剑身,剑尖从他背后穿出,整个人挂在剑上,双眼死死盯着刚刚出现的持着剑戴着面具的人。
陈浪轻轻抽剑。
手指、手掌、手臂……纷纷掉落地上。
在他抓住风华剑那一刻,全身就被锋利的剑气割裂。
一地的零件,满地的鲜血,呛饶气味。
用力太猛,陈浪摇了摇头,他刚刚掌握人剑合一,控制不好力度。
太血腥了。
……
拿到阵盘了。
伙伴舍身争取到了一点点时间,用斧的杀手终于拿到了阵盘。
要快。
再快一点。
他颤抖着用完好的手指挑开阵盘的盖子,只要一按,打开阵法就能离开这里,远离这个恶魔。
可是。
按那里?
该死的,控制阵法的地方呢?
那地方早就被剑气给破坏了。
呆呆地望着阵盘里面的碎末,他全身哆嗦,有水光滑过脸庞。
如果能活命,谁又想死?
陈浪剑指着他:“,是谁让你们来杀我?”
慢慢转动头颅,从一地的鲜血和零件看到碧绿的剑再顺着剑往上,傻傻地盯着陈浪脸上的面具。
在他眼中,有点可爱的猫脸面具完全变成了虎,吃饶老虎!
没有讨饶。
没有交待。
什么话都没。
到簇步,了是死,不又会被杀死。
逃生无望了。
他猛然瞪大眼睛,无视顶在脖子上的利剑,张开双手,疯狂扑向陈浪……
……
……
雅间的门打开了。
激烈搏杀中,阵法早有松动。
解决了最后一个对手,用剑目观察一番,略作推算,打破阵法不容易,但出去并不算难。
问题是阵法外面还会不会有埋伏。
全神戒备,心翼翼地穿过阵法。
然后……
陈浪惊愣了。
那么多人围着?
有男有女笑笑不像是埋伏的样子。
回头看看依然被阵法封禁的房间,门开了,里面的一切都看不到。
再看看那些围着的人。
有人在交头接耳,有人看着他笑,笑容很奇怪,甚至有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没人埋伏是好事。
不再理会那些人,越过碎砖破椅,陈浪大步往外走。
“你别走,要赔偿损失……”一个半老徐娘带着几个打手样子的修士想截住陈浪。
怎么能不走?
刚刚被伏击,这里一点不安全。
“够了吧?”陈浪不想纠缠更不想停留,随手扔过去一大叠上品灵石,加快脚步往外走。
他又不缺灵石。
这一大叠上品灵石并不少。
捧着灵石的半老徐娘愣住了,不是应该点算损失再讨价还价吗?
要不要把他拦下来?
似乎也没有理由拦下来了吧。
“太豪气了,果然是大哥,有猛男风范……”围观的人赞叹出声。
“太潇洒了,这样的客人怎么不是我接待……”那些打扮艳丽的女修面色幽怨。
“这一扔的动作有点眼熟……”有人挠着头,总觉得在那里见过。
“像那恶人浪,现在模仿这样扔灵石的人很多,既豪气又潇洒。”有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得看什么人,气质懂吧?怎么学也学不来。”
“……”
不看不听,只管走。
穿过奢华的大厅,陈浪加快脚步。
他已经看到了大街,看到远处那高大的九州塔。
只要到了大街上就有荒城大阵保护,安全得多。
……
……
杀堂的人失败了。
接连收到魂牌碎裂的报告,等着好消息的人坐不住了。
为了保守秘密不留下把柄,就连魔真楼的人也不知道杀堂的人在那里埋伏的事。
现在再派人过去来不及了。
杀堂的人留不住陈浪,传讯魔真楼的人也没用。
到那里寻欢作乐的什么人都有,大打出手另生枝节事情会越闹越大。
关键闹大了凭那里的人也留不下陈浪。
怎么能失败呢?
那可是杀堂最好的四个元婴境杀手。
怎么会失败呢?
那几个人伏杀的化神境都不止一个。
懒得跟盟里胆怕事担心受牵连的人争吵,黄家的大黄走出了三花堂,神识往魔真楼扫去。
匆匆忙忙往外走的就是陈浪?
那身形那气息他记得很清楚。
就这样让他走掉?
大黄越想越烦越不甘心,越看越恨。
他决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