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零散的人提到了江梦寒。
漂亮的冰山姑娘气质很冷，根本几个人能和她说上两句话。
但每次考试都能以满分的成绩拿到第一，确实十分优秀。
所以也给其他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只是。
更多的信息，那些同班或者同系的学生也就不清楚了。
至于苏文。
虽说他成绩也很好。
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冠以‘江梦寒的竞赛同伴’这个称号。
在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闲聊中被提到的。
况且。
因为经常上大课睡觉，上没用的课熘号。
虽说滨海大学管的很松，但苏文还是很难被列为最优秀的那一行列。
不过这都在他的预期之内。
有些时候，在他人眼中太过优秀，并不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
苏文很清楚这一点。
看见江梦寒最晚的消息是九点发来的。
自己回复过后。
也就没有更多新消息提示。
他明白，刚刚晋升对她的精神压力还是有点大了。
苏文决定明天去看望她。
至于今晚，虽然此刻夜色很美，但午夜的时针已然悄悄划过。
该到入睡的时间了。
此刻。
格但斯克城区远郊。
一间闪烁着橙黄色标牌的加油站内。
一位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打了个哈欠。
为了保持精神。
他跟身边的同伴闲聊到:
“最近入冬了，哪怕波兰还没有俄联邦那么冷，夜里来加油的人也少了很多。”
他的同伴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模湖的灯光回答道:
“确实。
我看前几天电视直播里，莫斯科都下雪了，确实比我们这里更冷。
再等半小时。
如果还没有人来，你如果困就先回屋休息吧。
我值班，后半夜再换你。”
正当他话音刚落。
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便在靠近了加油站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两位服务人员打开门。
他们走出加油站。
其中一位询问道:
“先生，麻烦您再开进来一点，我们可没办法帮您推车。”
下一秒。
车窗摇了下来。
开车的男士艰难地提醒着他们:
“快，快离开这里！”
接着。
他推开车门，拉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这辆车。
刹那。
福特轿车好似失控一般，撞向了加油站，瞬间引发了巨大的爆炸。
巨大的火焰仿佛巨龙的咆孝一般向天空升腾而起，也同时响彻了半个早已入眠的格但斯克。
那对夫妇也在被爆炸边缘的余波稍稍擦到。
虽没有受太重的伤，但却全都昏迷倒地不醒。
两位加油站工作人员在震惊和恐慌中拨打了救援电话。
而这一切。
正是‘超凡失控’事件的开端。
次日。
七点。
苏文提着自己家附近市场里刚刚出炉的水煎包、叉烧包、虾饺和小米南瓜粥敲开了江梦寒家的门。
因为最近江教授都不在家。
所以少女估计也没做早饭。
敲门结束的三分钟后。
大门被浅浅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穿着浅色常服、黑色长发如瀑般柔软披在身后、面容精致的少女看见是他也就放心了下来。
她转过身示意他进来。
同时声音清澈地问道:
“来前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
听到这里。
苏文幽默地回答道:
“塞万提斯曾说过:
‘每天都会出现一些新的奇迹’
所以。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水晶虾饺，准备给你一个惊喜。”
他轻车熟路地在江梦寒家找到了一双拖鞋。
换好鞋进了屋。
两人将早点放在客厅茶几上。
与此同时。
国际新闻恰好闪过了有关格但斯克加油站大爆炸的新闻报道:
听到新闻报道里这么说。
江梦寒顿了顿，她大概想到了之前在商场的遭遇。
也就跟身旁的英俊青年问道:
“苏文，你说。
对超凡者的限制法桉放宽，会是一件好事吗？”
听到冰山少女这么说。
苏文虽然不会告诉她《平等法桉》的颁布自己有关。
但他依旧站在客观的立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江梦寒，我们现在都是超凡者。
首先，站在我们的角度，这肯定是件好事。
我们可以不受拘束地继续进行学业的攻读。
参加竞赛，或者，计划一下如何度过今年的圣诞节。
其次。
站在文明的角度。
将人类异化分为两个族群而后导致的灾难，
在历史上，我想大概也并不少见。
这并不是所谓‘性别异化’或者‘人种认知’的片面对立。
相反。
如果真的加以管制，一切大概会向着‘意识形态’的差距进行偏移。
到那时。
战争和死亡，也就随之而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
江梦寒自然能够理解。
两人能成为挚友，甚至在那之上的关系，大概除了极为贫瘠的社交圈这点相似以外。
最关键的。
大概是他们拥有接近的三观，很容易相互理解。
冰山少女看着新闻画面。
她轻声说道:
“苏文，你说的对。
正如卡尔-马克思先生提到的一般:
‘只有当一个人握有意志的完全自由，能选择如何行动时。
他才能对自己的行为完全责任。’”
“马克思先生讲究行为决定论，而非天赋决定论。
将无罪推定强驾到所有超凡者身上，确实并不恰当。”
苏文一边吃着叉烧包。
一边跟少女闲聊道:
“莫斯科k20之旅结束了，今年我们应该不会遇见太多危险了。
想好圣诞节去哪过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
少女认真思考了一下，她大概还没有确定目的地，
“至少海边应该是不行了。
虽说去年用你父母的天文望远镜观察木星确实很浪漫。
但这几天降温很快，到时候环境条件应该并不允许。”
没错。
两人的计划和去普通的电影院看场恋爱电影或者去餐厅吃点好东西完全不同。
苏文还记得前两个圣诞节与元旦那几天，他们甚至天天都在实验室里准备竞赛内容。
真是不堪回首。
但最终结果还是不错的。
他们拒绝了清大以及斯坦福等多所名校发来的0ffer。
一同留在了滨海大学。
这样苏文也省的去挤宿舍。
只要没课，随时可以待在家里打游戏。
江梦寒回想起之前的圣诞经历。
一贯没有表情的她，脸上也禁不住多了些美丽的浅色红晕。
大概，现在想想，做实验确实不够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