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少主既然开口,肯定不会是什么理由都没有找好,那样的话,其余人也不会听他的。
现在正是他们整个种族的生死存亡时刻,他这个少主在这个可耍不了风头,再说少主也不单他一个人,他可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
他语气沉稳,出言道:“咱们这段时间应该都能感觉到,天启的冯骥确实是个难缠的人物。”
眼见他这话一出,在场一些人脸上立时露出了不忿的神色,他连忙制止了,继续说道:“我知道,咱们羌族的儿郎都能征善战,那西越和天启不过是仗着人多,要是真的和咱们单独打的话,可绝对是打不过咱们。”
听到他这么说,在场人的骚动才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羌族人心里确实是自傲的,这源自于他们在马上的强大,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人也长得人高马大,打仗确实厉害,这么多年骚扰西越、天启两国的边境,基本是所向披靡。
他们的彪悍,早就有上百年了。
那种在战事上的傲慢,早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扫了一眼在场人的神情,羌族少主说道:“咱们是厉害,但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那冯骥有多强,也用不着不承认,相比之下,西越这边的将领虽然也不错,但比起冯骥还是要差一点。”
西越这边的这位将领,听说在守城方面要更厉害一些。
“他们两个国家都忌惮咱们羌族,无论我们去到哪一国,之后无非就是驱使着咱们去打另外一个国家,这一点,之前咱们也都商讨过。咱们去西越,那就要和天启打,损失肯定会不小,咱们羌族的族人已经死了这么多了,不能再死了。”
“相反,去了天启,咱们和西越打,反倒是损伤会小很多,也能给咱们多争取一些恢复的时间。”
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还是有人犹豫,“可天启这边的皇帝可强势的多,这段时间就数他们杀咱们的族人最多,现如今却要咱们去当他们的走狗。”
一些人脸上神情激动。
这其实才是大多人之前选择去西越的重要原因,因为天启杀羌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当然,西越的也多了,但相比之下,还是天启更凶残。
羌族少主道:“天启比西越更强,要是咱们去了西越,怕是天启耗都能把咱们耗死。”天启和西越明摆着都想灭了另一个国家,不达目标不罢休。
众人沉默了一瞬,又有人反对着,“可天启的皇帝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万一等日后他卸磨杀驴怎么办?”
不过这话羌族少主就没有再出言反驳了,本身关于投靠哪一方大家心中的意见都不统一,只不过因为天启在这场战争中杀他们太狠,他们才没有出声支持去天启,但方才有羌族少主开口了,那些人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一阵争论之后,最终,到底是出来了结果。
大家都比较赞同去天启,只有去天启,才能给他们羌族争取一些时间修养生息,减少损伤,至于之后皇帝会不
会卸磨杀驴,等那时他们羌族应该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不会没了反击的能力。
“行,咱们就去天启。”
“只是,”有人担忧着,“天启会答应咱们吗?”
天启和羌族之间的仇恨可不浅,这也是这次冯骥对羌族下手这么狠的原因,别看冯骥平时在京城的时候温温柔柔的,上了战场,面对敌人,这位的心肠堪称狠绝,地方的士兵在他眼中仿佛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实打实的铁血将军。
羌族少主不屑的哼了一声,“还没有人能真的拒绝咱们羌族的战士。”他们是真的好用,用来攻打西越绝对是一大利器。
很快,冯骥那边就接到了羌族的求和信,为标诚意,羌族愿向天启称臣,供天启驱使。
看着手中的信件,冯骥笑了一声,他的副将凑了过来,大大咧咧的问道:“将军,那羌族来求和了?”
大帐中的其他将领也看了过来。
问是这么问,其实大家心里也已经确定了,都这个时候了,从羌族那边来的信件,除了求和还能是什么。
一人道:“听说先前羌族已经向西越求和了,只是西越没有理会。”
又一人嗤笑道:“那当然了,就西越那边真要是接纳了羌族,怕就是引狼入室了。”
大家的议论声纷纷响起,“羌族杀了咱们边关多少的百姓,抢了多少的东西,这种狗东西怎么能接受他们的求和。”
“他们就是狼子野心,狗改不了吃屎,一百多年前,咱们天启势弱,这些杂种还到咱们天启屠城,现如今也该是咱们还给他们了。”
“这些人骨子里就是肮脏的,只有他们全都屠过一遍,杀干净了,才能彻底解决后患。”
“……”
说起天启和羌族的恩怨,那可是纠纠缠缠几l百年了,天启不是每任皇帝都是明君或者正常的君主,也有昏君,在天启风雨飘零的时候,这羌族可没少对付天启,烧伤抢砸不在少数,还有其他的。
总之,一提到羌族,大家都感觉恶心、厌恶。
当然,在场也不是没人看得出羌族的用处,皇上想要一统天下的野心就没有隐瞒过,西越也对天启虎视眈眈,因此这会儿就有人察觉到了,“要是用羌族去打西越的话,倒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那怎么行,羌族这些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
立时,帐中就吵吵嚷嚷起来。
“好了。”一会儿之后,冯骥叫了停。
他的声音并不算很大,但现场却是立刻安静了下来,“要不要接受羌族的臣服,还得要看皇上的意思,你们就不用吵了。”
冯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话语中却充满了残酷,“羌族,杀了不可惜,若是接纳也不是不行,让他们以后和西越对战而死,对咱们将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皇帝的高级粉头,冯骥当然不可能让皇帝有任何可能被黑锅的机会,所以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到时候大家知道皇上决
定接受羌族的决定后,也不至于对皇上有任何不满。
毕竟羌族和天启确实仇恨不浅。
他可是早就接到了皇上的来信??[,知道皇上的打算。
虽然这些微的不满并不影响大家对皇上的忠诚,但冯骥顺带手的维护皇帝,都已经习惯了。
听到冯骥这么说以后,大家也知道,这羌族不管怎么看,都是找死的命,朝廷对他们也只会有利用之情,所以大家心里也非常能接受,“将军说的对,咱们全听皇上和将军的。”
“那将军,咱们这仗还要继续打吗?”
“打,当然要打。”冯骥说道:“这求和不求和的,还得先写信回去告诉皇上,才能得到结果呢,至于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咱们可不能轻易违背皇上之前的命令,万一这是奸诈的羌族人使出的拖延之计呢。”皇上可是说了,得把羌族给狠狠清洗一遍再接纳。
看着自家将军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周边的将领脸上也露出了辛灾乐货的笑容来。
大家起着哄,“是,将军说的对。”
“那羌族人就是奸诈,咱们可得防着他们一点。”
另一边,羌族那边,看到信的首领直接把气急败坏的把信纸扔在了地上,他在帐中走来走去,脸色涨得通红,“欺人太甚,这冯骥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汗,这是怎么了?”
有人捡起地上的信纸,然后周边的人都传阅了一圈,瞬间火气都上来了。
没有人在自己生死危急的时候,看到对方这么糊弄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而不感到生气。
欺人太甚!
这是所有人在看到信件的时候,心中唯一的想法。
“这冯骥,难不成咱们羌族以前掘了他的祖坟不成?”一人愤恨的说道。
在羞愤之后,还是有不少人冷静下来思考,这毕竟是他们唯一的退路了,先前西越也没答应他们的求和,“难不成天启也不会答应咱们?”
一人黑着脸道:“无非是想先消减咱们部族的实力,让他们足以掌控罢了。”
“可天启……”
西越欲擒故纵,但天启可不一定了,天启皇帝是个强势的性子,之前天启皇帝亲征,他们去插了一脚,结果被天启皇帝打退,牺牲不小。
这些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到底也清楚,天启不是能随意让人轻视的国家。
“天启真的不动心?”
“说什么咱们羌族人奸诈,简直是一派胡言!”
奸诈的明明是天启人好不好,他们在天启做生意都被骗过好些次,赔得差点裤衩子都没有了。
都这样了,这些天启人还好意思说他们奸诈。
真是岂有此理。
首领黑着脸,“既然天启这样耍着咱们,咱们也不是非天启不可,还是再跟西越说一声吧,他们想要逼迫咱们羌族,如今也该都差不多了吧。”
羌族少主闻言一惊,忙单膝跪地,请求道:“还请大汗三思,不可因一时之气,便改了想法,对我们羌族而言,当前最好的一条路,只有投靠天启了,那冯骥说要请示皇帝也是应有之义,只要咱们熬过这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天启和西越又有哪些不同呢,双方都是打的同样的算盘。
羌族首领共四个儿子,其中三少主,也就是一直说话的这一位,在其中是最受看重的了。
所以尽管他说的话看着有些不敬之意,但其余人当真是听进了脑子里,知道三少主向来都靠得住。
首领也沉默了下来,事关族人存亡,他岂是不知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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