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
陈安有些发愣,细细想了下,还真有了些模糊的印象,应该是在重生回来前几天的事情。
他跟着李豆花一起上山,回来的时候分开回家,抄了近路,路过村子河边的时候,正看到董秋玲挽起裤脚站在冰冷的铺满细沙的河里淘洗衣服。
随着她每一次弯腰,就是一次撅屁股,厚实的棉裤也一次次撑得浑圆,是那么惊心动魄。
不得不承认,陈安是心动的,很早就心动了。
她人本就漂亮,加上和山里人决然不同的举止气质和装扮,刚来的时候,就足以让那时的陈安开始有了小男人最本能的懵懂幻想,然后想要接近。
更何况,他翻过年就二十的年纪,懵懂早变成了一次次冲动。
董秋玲那一次次的弯腰,看得陈安心里都不由跟着一阵阵抽搐。
直到寒风刮过,他才回过神,身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身上有了热汗,才发现,董秋玲已经端着盆里的衣物在看着他了。
情景有些尴尬,当时陈安赶忙匆匆离开……
包括现在想起,哪怕活过一辈子,也是撬过扇贝,陈安依然觉得这是个拔火罐的绝好对象。
这种纯正天然的姿色,岂是过上些年那些蹲宾馆里用极省的布料遮羞,翘着二郎腿,抱着手机,少了粉饰就没法见人的货色能比的。
陈安是个俗人,他并不认为这些是龌龊的想法,很正常的占有心理而已。
当然,他也知道对董秋玲的任何想法都不靠谱,怎么说也算熟悉,心里对她多少有些怜惜,他只能将心里的念头压住,
这点自制力,陈安还是有的。
“蛋子哥,不对哦,你啷个晓得的?”
陈安想了一下,当时周边好像没人,于是反问:“老实交代,你在哪儿藏起?”
“锤子,我当时在挑柴回来,就在对面的山坡上看到的,本来想喊你,但是觉得不能坏你好事,就没有喊……”宏山解释道。
“莫狡辩!”
“真的!”
“儿豁?”
“儿豁!”
“我还是不信!”
“给老子爬!”
两人一路说闹着往陈安家里走。
住在离大村子有段距离的半山腰上的好处,大概就是清净,就即使有人想要过去串门也会权衡下这段路,如果觉得懒走,掉头就去了别人家。
所以,陈安领着宏山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事实上,晚上也几乎很少有人来串门。
是个吃独食的好地方!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炒辣椒和花椒的味儿,有些呛人,不时能听到守在旁边的云梅、云兰的喷嚏声。
要拿来烟熏之前,得将肉腌制一番才行,这些都是腌制的料
此时,隔壁屋子里,陈平和陈子谦正在将要拿来腌制的熊肉剔骨,切成长条,洗过后,简单沥水,用盐均涂抹均匀并用手反复揉搓。
弄好以后,再将这些肉裹上腌制料,然后装缸进行腌制。
腌制料用的材料也就是些辣椒、花椒、陈皮和白酒,条件有限,白砂糖、酱油、八角之类的舍不得放,也只能简单摆弄。
而耿玉莲和瞿冬萍在忙着切肉炼油。
“宏山……快到火塘边烤火!”耿玉莲见宏山跟着陈安一起进来,笑着招呼。
“我是过来帮忙的!”
宏山转着到处看看,感觉都有些插不上手,于是问陈安:“我干啥子?”
“放心,不会让你闲着!”
陈安搬来一张桌子,将手电筒找了根绳子拴在楼楞扎着的钉子上照着桌面,然后到隔壁背篼里将那一整张熊皮抱出来,找出两把钝刀,递了一把给宏山:“帮我把这张皮上的油皮刮了,慢点来,不要把皮张划破就行。”
皮张得尽快清理出来,放到楼上绷好,阴干了才好拿去卖钱。
陈安帮着李豆花打理过,知道怎么处理,在他的指点下,两人小心地刮着油皮,手脚冷了就到火边烤一下。
一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将肉装缸后,陈子谦和陈平也来帮忙铲油皮。
四个人又花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将皮张上的油脂铲得差不多,被陈安拿去简单清洗后,挂在在外面暂时沥着水汽,睡觉之前,还得将皮张绷起来阴干着。
这个事情简单,楼上的板壁上就可以,用几根钉子就能搞定。
正好,熊油也炼得差不多,陈安弄了些椒盐,拿来筷子,招呼宏山和一家老小吃油渣。
云梅和云兰原本一直等着,实在瞌睡得厉害了才被送去睡觉。
这些油渣被炼干了,反倒没了那些不太舒服的怪味,沾着椒盐,吃起来还怪香。
果然,就没有麻辣解决不了的问题。
陈子谦还给几人都倒了酒,慢慢地吃着,边吃边摆龙门阵。
陈安开始期待那些腌制后准备用来烟熏保存的熊肉,以后的味道。
等吃得差不多,送走宏山,隐约听到了大村子传来的公鸡打鸣声。
陈安估摸了一下时间,得,这瞌睡干脆等从桃源镇上的黑市场回来再说了。
他将熊皮从屋外拿回家,叫上陈平、陈子谦,到楼上帮忙拉扯着,直接用钉子和麻绳进行紧绷固定。
冬季向来是动物皮毛最好的时候,这一整张熊皮,毛针黑亮,而且很长,相当的漂亮,用来做件大衣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