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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坚持住。”明倾城捏住叶棠的手指，“妈妈，我会好好努力，连同妹妹那一份，考个好成绩。”
叶棠感到欣慰，笑着应道：
“好——”
“据我所知，你在嘉德五年多，从来没有考过第一，怎么连同我那一份去考？”
冷清中含着嘲弄的嗓音，赫然在餐厅的门口处传了过来。
叶棠和明倾城的脸色然齐齐僵住，下意识扭头看过去。
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亭亭而立。
柔软漆黑的头发，清晨的光线打在上面，泛着一层浅浅的棕红色。
眉目如画。
穿着统一款色的宽大运动校服，单肩背着统一的背包，却成了最独特的美。
本该是动人心魄美丽，两人却像受了大惊吓般，白着脸，瞠大双眼看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叶棠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以宁侧头想了想，意义不明地浅笑一声。
“不是明夫人强硬接我回来的吗？都三个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叶棠没空管她话里的讽刺，惊疑交加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你不是被混社会的人掳了去吗？怎么会在这里！”
“哦，原来我被人掳走呀？”江以宁顿了顿，唇边笑意冷冰，“那明夫人，为何你会在这里？”
整个餐厅一片死寂，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
为何会在这里。
如果叶棠按照正常人的处理方式，报了警，这会儿也许还会在警察局等消息。
可是，她没有。
她和她的女儿正在餐厅里和谐地吃早餐，有说有笑，场面温馨感人，还美满。
心思被戳破，让叶棠难堪至极。
“以宁，我不是——”
“是不是都没有关系，希望明夫人能保持下去，不要再四处散播那些虚假的母爱。”
江以宁打断了叶棠的话，冲着她勾了勾唇角。
“你那些行为，让我感动为难了。”
叶棠的嘴角发僵，几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江以宁。
原以为最好的处理方式，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江以宁居然如常出现了，看上去一点痕迹都没有。
仿佛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她飞快扫了江以宁一眼，一时间心头略过无数念头。
将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去，叶棠强装镇定，不悦地质问：“你一整晚没有回来，还敢对我这个态度？昨晚你不是被人掳走，是你自己跟人走的？”
江以宁神色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
“有好些天没被你扣帽子了，感觉还挺让人回味的……明夫人，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比你们要早回来。”
话音落下，明倾城猛地站了起来。
身后的椅子被猛烈的动作一推，在地上划拉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我亲眼看见的！当时不仅是我一个人看见，司机也看到了！还有、还有小区的门卫也看见了！妹妹你……你明明就是被那些混混给带走了的！”
江以宁唇角微弯，眼底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
欣赏了一会儿明倾城那慌张不已的神色，她缓缓收回视线，走到她平时惯坐的位置上，若无其事地点了餐。
佣人很快将她的早餐端上桌，又飞快地退回了厨房。
叶棠看着江以宁那淡然的态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但……
江以宁昨晚有没有回来，这件事上面根本没法说谎。
家里有佣人值夜，整个别墅小区有保安巡逻，四处都有监控。
随便一查，就知道是真是假。
“管家！”
叶棠将管家叫了过来，仔细问了昨晚家里的动静。
管家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答了。
“二小姐昨晚将近十一点才回来……就是太太你出门没多久……”
江以宁在明家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不久前又被逼看了明倾城给她下跪的场面。
整个明家，除了几位主人家，没有谁敢质疑过问江以宁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主人家没有问起，谁也不会多嘴一句。
明倾城神色惊愕：“怎么可能！？我明明亲……”
昨晚睡觉之前，她还跟凤素依联系过！
那时候，都还没有异常！
不……不对！她昨晚几次起夜，听到江以宁房间有动静，那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明倾城脸色苍白，后背一阵发凉。
突然想起来，拜师宴那晚，江以宁也是这样，明明被她关在仓库里，转眼间，她又坐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次，她以为是暮三爷出了手。
这一次呢？
这一次暮三爷根本没有牵涉进来！
江以宁……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亲眼看见了？我当时怎么没看见你？你躲在暗处想看我遭殃？”
江以宁神色淡淡，轻描淡写地扔出几个明倾城根本没有办法回答的尖锐的问题。
明倾城白着脸否认，“我没有！”
“以宁！整件事倾城很仔细跟我说了，她看到那么多来历不明的人围着你，害怕不敢出去也是正常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揣测别人！”
江以宁放下筷子，伸出食指虚虚地压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很吵。”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昨晚经历了什么，反正在我眼里，你们半斤八两，请安静吃个早餐吧。”
女孩的说话声很轻很淡，但此时听来，却格外刺耳。
两个人不约而同采取了同一个处理方式。
不管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都暴露了两人骨子里的残酷。
一时间，餐厅里的两个人难堪无比。
她安安静静地吃早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毫无关系。
明倾城死死盯着她，看着她从容而优雅的姿态。
心底的惊惧，几乎要冲破胸腔！
江以宁在两人的瞪视下吃完早餐，然后站起来，背起书包。
看了眼两人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餐点，她顿了下。
“时间差不多了，或者我先走？”
说完，她缓步走了出去。
明倾城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坐上车后，明倾城才发现，车，还是昨晚那辆车，司机也还是昨晚那个司机。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江以宁，你利用这个司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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