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个向自已走来,带着猥琐笑容的大汉,崔明理脸色大变,忙再次嚷嚷道:“我是崔家崔明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要是等我出去,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牢头,牢头呢?快过来,他们要打我!”
“快让我回去,你若是放我回去,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不,我给你一千两,一千两!”
远处,听到崔明理叫嚷的牢头不由嗤之以鼻,还一千两呢?
要是真有关系真有钱,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人来看你,更不会没人来打点,让你过的好点了。
就这还想骗他?真是不知悔改,让那些人好好给你点教训,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
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就在监牢内回荡开来。
伴随着的还有一个个加油的声音,监牢内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全都是罗豪安排的。
他早早就让人挡在了外面,任何要看崔明理的,还有给崔明理打招呼的全都给拦了下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仅仅付出了一千两银子就办成了这件事,美其名曰,没有上面的命令,不允许探视崔明理。
这话名正言顺,毕竟这是规矩也是程序,然而崔明理敢大骂当朝国公,还咆哮朝堂,谁会给他面子?
这就令崔明理悲催了,也不知这老家伙能不能抗住监牢内的非人折磨。
当然,罗豪是没想到牢头会这样做,他不过只是想给崔明理吃点苦头罢了,谁曾想这老家伙不安生,最终悲催了自已。
大理寺监牢,这里防卫可比刑部大牢要严密的多,毕竟这里关押的可都是朝廷命官,或者是犯了事的官员,不像刑部大牢,关押的都是一些社会上的犯人,两者有着本质区别。
这里要是有一个出事,那可就是大事,毕竟能被关押在这里的,谁没点关系?
要是在这里出事,那他的亲朋好友还不得闹翻天?
夜色渐黑,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的进入了大理寺监牢,且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更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大理寺监牢,长安县令自从被关押进来后就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不过今日却传来了好消息。
长孙大人派人传话给他,让他嘴巴闭紧点,他会想办法找人将他弄出去。
当然,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但发配去偏远地方当个县令还是没问题的。
说实话,在长安城当县令真不是人干的活,出个门随便遇到个人都得喊大人,他这长安县令听着好听,实际上谁都不好管,谁也管不着。
之所以这次答应长孙家的要求,也是想换个位置,换个地方,当然,更想更进一步。
然而却出了纰漏,被自已的手下背刺不说,还遇到了猛人程咬金,谁能想到他封的店铺会是程咬金的。
之前长孙家传来的消息可是说这店铺乃是一个富豪的,这样的人即使闹,也闹腾不起来的。
显然他是被长孙无忌给坑了,好在长孙无忌没有丢下他不管,而是想着将他捞出去,否则他为了自已的罪名减轻点,说不得会说出些东西来自保的。
就在长安县令想着自已出去后,长孙无忌会把自已放去哪个县的时候,就见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其牢门外,一柄飞刀直直的飞了进来,向着长安县令激射而去。
看其飞去的方向,大有一飞刀解决长安县令的想法。
然而他出现的时候故意弄出了动静,令长安县令发现了。
所以这一飞刀并没有真正的击中,让其闪身躲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长安县令大惊失色,忙高声惊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有人要杀我!”
这突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极为刺耳。
又是一飞刀丢出,这次倒是扎中了长安县令,只不过只扎在了其大腿上,一时间血流如注。
长安县令不由发出一声惨叫,随后疾呼的声音更响了。
似乎是觉得自已两次失手,已经没了机会,黑衣人身形一动就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就有大批穿着官服的人出现,看着牢笼里的情况,一个个脸色微变。
第一时间将牢门打开,就见一柄飞刀掉在地上,还有一柄飞刀插在长安县令的大腿上,鲜血还在留着。
好在这些人平日里经历这些都不少。
“别嚎了,忍着点!”说着那衙役伸手就将县令腿上的飞刀给拔了出来,同时掏出胸口的药粉给撒在了伤口上,又用布条给其包扎了一下,暂时保住其小命,不让其流血而死。
此刻的长安县令脸色煞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人开口询问道。
被人溜进大理寺大牢,他们这些负责守卫的人可是脸面无光,自然得询问一番。
“有人......有人刺杀我......”惊魂未定的长安县令喘了口气道。
“知道是谁吗?”又有人开口道。
“我要见戴大人,我要见戴大人!”长安县令看了眼面前的衙役,倒是没多说什么,他也知道跟这些人说根本没用,再说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长孙无忌的人。
要是他乱说话,被传入长孙无忌的耳中,他虽然能保住命,可他的家人可就惨了。
不得不说,经历刚刚的刺杀,让长安县令脑瓜子灵活了,或者说不再相信长孙无忌了。
这哪里是什么想办法将自已弄出去啊,这分明就是想将自已杀了,一劳永逸的让自已闭嘴啊。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自已不义了。
原本已经睡下的戴胄在听到大理寺监牢有人行刺,哪里还睡得着,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听到是长安县令被刺杀,脸色也有些难看。
当其出现在长安县令的面前时,长安县令这才松了口气,有戴胄在,他的心就安定了不少。
“你要找我?”戴胄来到监牢内看着大腿隐隐还有血迹的长安县令道。
“大人,长孙无忌要杀我,他要杀人灭口!”长安县令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这让戴胄一愣,随后目光凝视着长安县令道:“你何出此言?你怎么知道是长孙无忌派人刺杀你?你有何证据?”
“我之所以会关那几个店铺,就是长孙无忌让我做的,他怕我将此事说出来,就让我一人扛下来,还说了,定会找人捞我出去,谁知道这不是捞我出去,而是想要将我杀人灭口,让我永远闭嘴!”长安县令竹筒到篓子的说道。
“这都是你一人之言,没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道后果?”戴胄可没那么好忽悠,可不会凭你几句话就相信其所言。
这话一出,长安县令张了张嘴,可却不知该怎么说,这些事能有什么证据,都是口头传递的消息,他从哪拿出证据来?
“哼!没有证据还敢污蔑朝廷命官,你这是罪加一等啊!”戴胄冷冷道。
忽然长安县令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道:“是长孙冲,长孙冲跟我联系的,当时还有师爷,县尉也在,将他们抓起来审问一番就能知道了!”
戴胄转头看了眼身边人,身边人连忙点头就闪身出去,显然是去将长安县的师爷与县尉给抓来审问了。
这件事虽然没牵扯到长孙无忌,但也牵扯到其长子长孙冲,这可不是小事。
谁都知道长孙无忌可是陛下的大舅哥,长孙冲也算是其外甥了,想要动他们,没有证据是不行的,否则一旦传出去,那反而惹的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