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这正是前世韩阳的骗局能够维持几年,在给奚川造成重大经济损失后才案发的原因。
韩阳利用这个省重点农业项目,捆绑了大量官员和商人。
他们为韩阳提供了保护。
不过前世韩阳案发的时候很多人已经攫取到大量利益。
除了被抓捕的官员,受到牵连的商界人士很少。
毕竟远东集团的项目是由省农业部门牵头,参与投资的企业也是响应省委省政府的号召,发展奚川经济。
事后把责任都推到政府的头上。
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现在不一样!
杨霄把远东集团这颗雷提前引爆。
被捕的官员不多,可是那些投入大量资本到远东集团项目的人几乎血本无归。
个个损失惨重。
据说有人因此跳楼。
杨霄带队抓捕韩阳,在奚川不是秘密。
有人记恨杨霄也在情理之中。
杨霄对莫林说道:
“莫局,现在那个幕后的人也许比我们更紧张。
因为三个杀手只死了两个!
还有一个落到了咱们手里,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引那个人再次出手!”
莫林和秦勇早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对手也许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想要引他上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需要仔细谋划。
莫林和秦勇又问了一些细节的问题,才走出病房。
……
此时确实有人很紧张!
蓉城市某栋别墅内。
覃天宇一夜没有合眼。
行动失败了!
他派去杀杨霄的杀手失手。
杨霄没有死!
就在刚才,他得到确切消息。
三个杀手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受了重伤,被警察活捉。
现在正在蓉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混蛋!”
覃天宇把手机砸的四分五裂。
他不担心警察会查到他的头上。
因为三个杀手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谁。
就算那个重伤的杀手开口,警察也问不出什么。
他紧张的是自己行了三十年的大运似乎到头了!
覃天宇三十年来顺风顺水。
在奚川可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自从杨霄捣毁了李家村的窝点,覃天宇就很不顺。
先是韩阳被抓,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
然后父亲覃山岩因病从工作岗位退了下来。
而接任覃山岩的正是杨霄的父亲杨镇南!
覃山岩退居二线后,覃天宇真切感受到身边的变化。
往常上赶着巴结的生意伙伴瞬间不见了踪影。
与政府部门的沟通变得困难。
就连那些从他手里得到不少好处的人也对他敬而远之。
覃天宇一直觉得能有今天的成就是靠自己的能力,然而现在才意识到如果没有身为省军区司令的父亲,他什么也不是!
现在连杀一个小警察也会失手!
像覃天宇这样的人很相信命。
各种不好的事情接连发生,让他感觉危险正在逐步靠近。
他的手里可不仅仅只有暗杀杨霄这一个案子。
特别是那些见不得人的黑色产业。
任何一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跟杨霄有关!
杨霄就是覃天宇的克星!
杨霄不死,覃天宇感觉自己早晚会死在杨霄的手里。
这样的念头在覃天宇的心头如野火一样漫延,烧得他心绪不宁,在宽大的别墅里来回走动。
只能靠打砸屋里的东西来宣泄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混蛋!”
“啊!王八蛋!”
“CNMD!”
覃天宇大声咆哮,将一件名贵的瓷器摔得粉碎,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新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后对接听电话的人说道:
“喂,我要杨霄死!”
“现在风声很紧,警察……”
电话里的人声音低沉沙哑。
“我不管!”
覃天宇打断对方的话,咆哮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杀了杨霄!
我要他死!”
“……”
电话里的人没有答应,从听筒里传来的呼吸沉重,覃天宇知道对方还在接听他的电话,隔了很久电话里的人才说道:
“好!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我要五百万!
并且把我的家人送到国外。
等他们安全抵达国外,收到这笔钱以后,杨霄的命就是你的。
你想他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你居然跟我讲条件!”
覃天宇额头的青筋迸裂,大声吼道:
“你TM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是,你早就像野狗一样烂在地里了!
你的命都是我的!
你居然跟我讲条件!”
“几天前我说过,我可以出手,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电话里的人态度坚决,没有做任何解释。
他在等着覃天宇答应。
好啊!
现在覃山岩失势,连一条狗都开始跟他讲条件!
这样的事情在以前不可能发生。
呼呼!
覃天宇呼吸急促,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他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愤怒。
“好!”
覃天宇咬牙切齿地答应对方的条件,说道:
“三天内,我把人送到暹罗!
希望你别食言。
我要在三天后见到杨霄的脑袋!”
“操!”
覃天宇咒骂着挂断电话,他把手机举过头顶,想要把这个手机也砸的稀巴烂,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拿着手机走进书房,给手机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口喝进肚子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一个“0066”开头的电话。
“萨瓦迪卡!”电话里传来一个暹罗女人慵懒的声音。
“咳咳!”
覃天宇轻咳两声,说道:
“亲爱的素帕莎夫人,你好!”
覃天宇说的英语,对方很快听出他的声音,惊喜地说道:
“宇将军!
噢!
好久没有您的消息,您还好吗?
很期待与您的再次会面,您在暹罗吗?”
现在华夏时间是早上九点。
暹罗时间早上八点。
覃天宇这个时间打电话很冒昧,对方也许还在睡觉,不过接到覃天宇的电话,暹罗女人表现得很热情。
覃天宇回答道:
“素帕莎夫人,我不在暹罗。
冒昧致电是有一件小事想请你帮忙。
三天后我会从国内送两个人过来,希望素帕莎夫人能帮我接待一下。
当然,我会向你支付一笔费用”
“很乐意为您效劳!”暹罗女人爽快地答应,问道:
“这两位客人是宇先生的朋友吗?”
“不是!”覃天宇的声音变得阴冷,说道:
“人接到后等我的消息,之后随便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