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还可以。”
累是真的累,疼也是真的疼。
丝毫没有留手,拳拳到肉,烈焰之剑在凌手中像是鲨鱼嗅到了血腥。
反正与凌交手是一点好处没占到。
得亏银甲和烈焰之剑是量产的,不然换成夙银甲鹤熙得心疼死。
夙银甲也不便宜。
轻抿一口茶,鹤熙放下茶杯,仔细看着归来的凯希。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如果是挖矿回来都有人信。
脏兮兮的,鹤熙并没有让她坐在身边。
此时的凯希也很疲惫,所以鹤熙只先问了一个问题。
“凯希,你觉得...刃怎么样?”
“啊?”
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大脑有些宕机的凯意外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觉得刃怎么样?
看着愣住的崽子,鹤熙轻笑。
“先去洗澡吧,待会儿来我房间。”
随后收起茶杯,起身朝楼上走去。
站在客厅的凯意外看着鹤熙离开的背影,她也有问题想问。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洗澡。
得亏是鹤熙亲生的,要不然这个基宫的圣门都别想进。
来到浴室后将身上破损的衣物褪下,由于是神圣之躯,就算挨再狠的打身上也完好无损。
这也就是凌为什么丝毫不手软,敢直接捅她一剑。
换成二代体三代体,她万不敢这般做。
走进浴池,感受着温暖的水渐渐没过身体,直到没过头顶。
浸在水中思考着刚刚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这么问。
现在的王不是自己,刃也好,基也罢,就算是启也无所谓。
她还有一个妈妈在,那么城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宇宙只知刃王凯莎,不识基王鹤熙。
可跟随三王的老一辈们却知晓。
基王永远是刃王最坚实的后盾,一直在其身后,从未离开。
当年鹤熙离辞时,凯莎是不愿的,那样她的身边就不再有人陪伴那么久。
但凯莎还是同意了,她的鹤熙从未离开过。
从池水中露出头,新鲜的空气进入肺腑,湿漉的头发贴在脸侧、脖颈、胸前。
摸着锁骨处浅浅的水,纤瘦的身躯正如蔷薇的,没有一丝肌肉线条福
但对于能够重塑身躯的使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什么样的体态都由她们自己决定。
撩起贴在额前的碎发,之前不是这样的。
记得以前的头发也很好看。
轻捧起池水浇在身上,让水流带走身上的灰尘,洗尽这些的疲劳。
她已经很久没休息了,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打,自己主动打,以及被打。
没有神圣知识宝库,她连时间的流逝都不清楚。
能做的就只有站起来、拿起剑、冲向前。
剑断了就换,银甲碎了便扔。
打了多久呢?
没人告诉她。
训练地点一直都是晴,没有夜晚,她不需要休息,有无尽的能量支撑。
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打败凌,或是得到她的认可。
即使凯希从未想过要母上的刃部,但却不得不接受。
没有人身后没有一兵一卒。
她是王储,是使未来的王,身后有着诸多使。
这一刻,她有些动摇。
记得曾经妈妈问自己与彦的问题。
你觉得是王座重要还是信念重要,那个时候自己毫不犹豫选择了信念。
凯希觉得自己要追寻母上的正义秩序,但必须改变一些,使不能白白送死,她会伤心。
可信念真的那么重要的吗?
如果空有信念而无处施展,那要这信念有何用?
而且,凯希认为母上的正义是有缺陷的,宇宙中即便遍布使的传,可却仍然有着反对的声音。
用武力去镇压不是不行,但只是表面恭迎,内心还是不敬的。
若那时自己选择了王座呢?
坐上那神位,是否就能执行自己心中所追寻的正义?是否使就不会再为了战争而白白牺牲?
她现在很迷惘,没有母上为她解答。
甚至不知道她到底追寻怎样的正义,那个正义是否正确,是否能得到使的认可。
就算成了王,可那神位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网住。
挣脱不开,也逃脱不了。
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她,从此变得孤独。
抱住自己靠着池边坐下,池水中倒映着上的月亮与星星。
从前她认为月亮从不孤独,因为有群星的陪伴。
可现在她觉得,月亮很孤独,因为群星离她很远很远。
伸手想要去触碰遥不可及的月光,却只能接到洒落的淡淡光辉,圣洁又清冷。
起身时伴随着水流声,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郑
城的气温一直很稳定,从未有过冷空气。
然而凯希却觉得很冷。
洗尽铅华后从浴池中走出,踏着隐没于水中的台阶一步步离开,身体上残留的水顺着身体滑落,再次融入池郑
将睡裙搬运出,烘干身体上残留的水珠,换上睡裙。
修身得体的银白色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清冷消瘦。
搬运出毛巾擦拭着湿漉的金发,滴落的水珠打湿胸前的衣衫,使得春光若隐若现。
原本还算热闹的基宫,此刻也清冷无比。
抬头看着远挂在边的月亮,现在也不过如此。
她没有心情去欣赏,妈妈还有事要找她,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估计和刚刚的问题有关。
开启虫洞进入。
鹤熙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精致巧的茶桌上摆放着正冒着热气的茶。
在城,她即便不用基运算群也能够知晓一牵
对于凯希走虫洞来房间,鹤熙并没有再教育她。
“洗干净了?”
“嗯。”
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鹤熙觉得比之前要苦涩一些,但含在口中一会儿再咽下又着有回甘。
“来这坐。”
拍了拍身边的空,示意凯希坐在她身边。
平时都是坐在床上的,因为床很软,凯希很喜欢。
但这次她很听话的坐在妈妈身边,也很好,妈妈身上的清香很让人安心。
估计母上抱着妈妈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
接过毛巾替她擦拭着湿漉的头发,虽然使不会感冒,但鹤熙还是认真的为她擦干。
与之前奶呼呼的团子不同,现在的凯希很是乖巧,不再去阻止。
那双手很温柔,擦拭的动作很轻,似是怕弄疼她。
可凯希觉得,太温柔了,似乎下一秒便会消失。
她觉得抓不住妈妈,那种感觉很可怕。
“妈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刚刚那个问题有想吗?”
仔细擦拭着,鹤熙在她回来时便问了她一个问题。
很重要,鹤熙想让她好好回答。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刃是母上的。”
“虽然我现在是王储,但我从未想过要继常”
“我也...从未想过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