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一切都已挑明,李非心中反而有种久违的轻松,身在刑部大牢,竟然很快就踏踏实实的睡去了。
神明入梦,听李非讲完,有些许的埋怨,本来约定在进入长安之前合体,李非也因为事务繁多给忘得一干二净,二人谈了许久之后,梦境消散。
许久以来,玄宗都不曾上朝,百官突然接到通知,都有些意外,私下互相打听出了什么事,很快,一个消息就从宫中传了出来:
李适之父子谋反,并且李非已经招认,目前被关在刑部大牢。
消息当然是杨国忠借机放出来的。
次日五更天,百官齐聚,李非也被从牢中押到了金殿之上。
“李非,你把昨天给朕说的那些,也给朝臣们听一下。”
李非跪在当中,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昂首说道:
“罪臣李非,告发家父李适之谋反,神明昭示,两个月后他将在庭州举兵。”
之前只是传言,如今李非竟然当面亲自承认,群臣哗然。
玄宗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起身说到:
“此事事关重大,今日早朝,朕想问问各位对于此事的看法,既然李适之是两个月后起兵,那我们就有提前准备的时间。”
安禄山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直接说道:
“陛下,李适之其实早有不臣之心,此前在幽州戍边之时,就有人向圣上告发,却被李非借通神之名硬生生拦下,如今李适之原形毕露,臣觉得李非这次一定是因为提前知晓李适之起兵兵败,为了逃脱罪责,这才又回头告发李适之反叛。若是当初李适之罪成,则无今日之事,李非当首罪,断不可留!”
杨国忠自然也不能闲着,接着安禄山的话说道:
“陛下,安将军所言极是,李非其实是在看菜吃饭,他一直借神明昭示堵群臣的悠悠众口,若是他心底藏私,甚至比李适之的谋反更为可怕,陛下明鉴。”
这也是玄宗本来就最为担心的地方,如今杨国忠也这么说,心中也是不禁一动。
两个人的恶毒此时展示的淋漓尽致,李非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料到他们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几乎必死的理由。
“陛下,臣觉得安将军和左相所言非也,在我看来,皆是捕风捉影。”一旁的陈玄礼出列。
“臣和李非此去丰州查案,数次身陷险境,他早早便怀疑是李适之所为,种种迹象表明,李适之就是担心李非能提前预知他的动作,这才对李非痛下杀手。这次李非回到长安,李适之必定惴惴不安,或可能提前举兵,按时间来算,御史台此前派出的处置使已经到了庭州,若是要反,他必定抗旨,我已经查问过,按察使杨惠童这两个月也没有奏章,臣斗胆认为,二人或已经被李适之控制,生死难料,当务之急,陛下应早做准备对此做出应对才是。”
陈玄礼的话音刚落,金殿之上顿时响起了议论之声,一些武将纷纷出列附议。
安禄山和杨国忠见陈玄礼明显是为了转移焦点,开始和陈玄礼据理力争,由于李非曾告知陈玄礼,安禄山将来必反,所以他心中对安禄山极为厌恶,等他们把话说完,陈玄礼突然说道:
“安将军,你可是在怕什么吗?!”
安禄山听闻先是一愣,突然就明白了陈玄礼话中的玄机,随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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