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因为不放心,每一封下发的公文李非都要亲自过目,然后才给以核准,工作量奇大,不光如此,一些王爷和外戚等权贵对此举也极力反对,纷纷上书对李非进行弹劾驳斥,有些甚至到了破口大骂的程度。一时间,李非成了众矢之的,有些人则直接聚众跑到华清宫去请愿,尽管有高力士竭力在前面阻拦,但最后依然惊动了玄宗,为了平息众怒,玄宗直接下旨,让李非去华清宫向众人当面解释。/
李非自然不能推辞,连忙快马赶到华清宫。
玄宗不想见这些人,便让高力士引领众人到沉香殿,一个时辰后,李非抵达,高力士早在殿门外等候,一见李非立即上前说道:
“李非,捅了马蜂窝了,你可想好对策?”
“将军,都是些什么人?”
“山东那些旧族,崔、卢、郑、李四家,都师出名门,连圣上都要忌惮三分的,万不可以势压人,他们这些人可不吃这套,万莫激起众怒,圣上那里我无法交待。”
“将军勿慌,李非已有准备。”
高力士依然不放心,陪着李非走向沉香殿,一路上依旧不停叮嘱,李非颔首敬听。
一只脚刚刚踏入沉香殿,滔天的骂声便不绝于耳。
李非充耳不闻,一脸淡然的走进殿中,先对高力士作了一揖,然后环视了一圈,微微施礼,径自走到首位落座。
李非的行为如挑衅一般,一下子将殿中众人心中怒火进一步点燃,一老者振臂高呼:
“右相看似乳臭未干,竟敢如此充大,老朽佩服!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沽名钓誉之徒,竟然也能身居高位,我大唐无人了吗?”
话音一落,顿时一阵喝彩之声响起,大殿之内热闹非凡。
李非起身,来到此老者身前,微微一躬身,开口问道:
“敢问尊者大名?”
“博陵崔之叶。”
“原是博陵郡望崔氏,博陵六房天下闻名,失敬失敬,方才尊者曰本人不知天高地厚,借行新政之名沽名钓誉,可是认为李姓应排位于崔姓之后?世人皆知崔姓一族自魏晋以来,世出名臣良将,乃至盛唐都是以甲等自居,自太宗以来,即便官居宰相,都以能娶得望族之女为荣,也时闻崔姓男丁直拒驸马,即便崔氏一九品小吏,也有皇族外戚或高官之女争相下嫁。真可谓士庶之别,差之天地。请问前辈,李非可有虚言?”
崔之叶冷笑两声,手捋长髯一脸得意,并未直接回答。
“博陵郡崔氏拥万顷良田,门下不过五千人,赋税与常人相比,只是十中取一,此次新政,只不过取你一成良田安抚流民,便如此乖张,看来你崔氏一族自视甚高,心中根本就是视我大唐为无物,更藐视我李姓皇族。更听闻博陵郡太守若是遇见崔氏门人出游,也要当街避让,李非也是朝廷命官,位居三品,你竟然也敢在这大殿之上公然辱骂,果然威风不减当年,是否还在承继魏晋遗风,看不得如今圣上掌控天下,心有不甘?”
一席话,把崔之叶听出了一身冷汗,正要辩解,一旁又有人说道:
“右相言重了吧,我们也有无数子弟入朝为官,兢兢业业,为我大唐繁盛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在你的嘴里竟然成了尸位素餐之人,卢瑭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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