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凤随王怀青来到家里,看见春秀躺在床上,两眼没有一点光彩,死死盯着天花板。
“春秀姐!”彩凤轻轻唤道。
春秀用眼睛瞟了彩凤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春秀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可是我一直以为我哥说的女朋友是你,对不起啊!”彩凤自责地说,要不是她把情报传错了,也不好让春秀有了希望,又有了失望。
“不怪你!”春秀哽咽道。
“春秀姐,你别哭,哭坏了不值当!”彩凤安慰道。
“有什么不值当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春秀突然激动起来。
彩凤忙上前,拉住春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说:“春秀姐,人生有意义的事太多了,你看看,你身边还有很多爱你的人呢!”
“哈哈,我生来就是没有人爱的人,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长大了吧,一心喜欢你哥,嫁给他,成了我的人生目标,可是………哈哈哈,真是太讽刺了!”春秀苦笑道。
“春秀姐,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和我哥最相配的,那个杨晓薇,连你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不知道她给我哥吃了什么迷魂药。”徐彩凤说。
“真的吗?彩凤,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春秀眼里透出光。
“真的,你知道的,我是多希望你和我哥在一起啊!春秀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把我哥抢回来!”徐彩凤真诚地说。
“我可以吗?”徐彩凤问。
“肯定可以的,你想,我哥和杨晓薇才认识几天啊,和你认识多长时间,只要锄头使得好,哪个墙角挖不了!”徐彩凤鼓励她道。
春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呀,徐家航和杨晓薇,不过是才认识几天,哪能和他们比 ,她和徐家航,二十多年的感情,只要她好好振作起来,就一定能把徐家航抢回来。
王怀青看见春秀神色缓和了下来,忙说:“丫头,我们去县城看看吧,如果手废了,谁还会要你!”
春秀伸出手,说:“钱呢?没有钱怎么去县城看病!”
王怀青拉了拉徐本善的衣服,示意他说话,徐本善忙笑着说:“春秀,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说着就把5000块递到春秀面前。
春秀看着面前的一大沓钱,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本善,这个人为什么会愿意把钱借给他们,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家穷得叮当响吗?还有王怀青,现在对她过分关注,她倒是不习惯了。
但是她不去想那么多,她长这么大,这是王怀青第一次替她着想,她接受就是了,管他钱怎么借的,说不定王怀青的好,维持不了几天。
春秀拿起钱,说:“好 ,我明天就去医院!”
徐彩凤看着春秀振作起来了,很高兴 毕竟春秀是因为自己哥哥才割腕的,如果她再想不开,真死了,那他们徐家也摘不干净。她哥哥娶了杨晓薇 ,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 ,她尊重哥哥的意思,希望哥哥幸福,现在,把徐彩凤稳住,,他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至于刚才他说的挖墙脚的事,她也就说说,她哥哥是个当兵的,哪能这么容易被挖。
“彩凤,要不你陪我去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王春秀说。
彩凤想了想,她可不能陪春秀去现场,她妈妈本来就不喜欢他们跟春秀玩在一起,她再陪她去县城,她妈那里她也交待不了。
“春秀姐,你看我这个肚子,月份越来越大了,出趟门不容易,我跟你去,那谁照顾谁都不知道了!”徐彩凤笑道。
“那我一个人去 ,我有点害怕!”春秀还没有去过县城呢,她没有什么事需要去县城办,也没有那个闲钱。
“春秀,别怕, 爸陪你去!”王怀青忙说。
“你?我不要!”春秀本能地抗拒着。
王怀青嘴角抽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心里很受伤,他就像一个孤魂的人,周围人对自己,就像对待怪物一般。
春秀奶奶在外面听着里面都动静,走到房间,说:“春秀,要不奶奶陪你去?”
“奶奶,你年纪这么大了,来回颠簸,会受不了的!”春秀说。
徐本善站在旁边,突然说:“要不和我一起去吧,我恰好要去县城买点建房的料子!”
春秀看了看眼前这些人,不想王怀青和自己去,那就只能跟徐本善去了,毕竟人家刚借给她5000块钱。
“好吧,本善叔,那麻烦你了!”春秀说。
徐本善听见本善叔这三个字,心里一下就不高兴了,他就是吃了辈分大的亏,他也不过30多岁的年纪,怎么就能让一个26岁的人叫叔了呢?但是他还是笑笑说:“有什么麻烦的,顺路的事,我也是恰好要去县城。”
于是徐本善和春秀约好,明天一早就去,徐本善回到家,刘巧珍看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事吗?满面春光的!”
徐本善愣了一下,说:“我能有什么好事?”
“谁知道,一整天不归家,去哪里鬼混了?”刘巧珍阴着脸。
徐本善一听刘巧珍这个话,心里就来气,鬼混?在刘巧珍眼里,他就只会鬼混吗?
“我不回家不是正合你意吗?怎么?今天没有叫男人来家里睡你?寂寞了?”徐本善也不甘示弱。
“你……”刘巧珍脸憋得通红。
徐本善走到刘巧珍面前,捏了她的两块凸起的肉一把,说:“看你一副很想的样子,要不我来帮帮你!”
刘巧珍一把打掉她的手,说:“滚开!”
“滚开!刘巧珍,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徐本善的老婆,这是我的权利,你的义务。走,给我生儿子去。”徐本善一把抓住刘巧珍的头发,把她粗鲁地拽进房间,推倒在床上。
“徐本善,你是不是疯了?”刘巧珍挣扎着。
“疯了?对,我现在就是疯了!”徐本善说完,舔上刘巧珍的耳垂上,脖颈。
刘巧珍内心很抗拒,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徐本善一挑逗,刘巧珍就战栗起来,徐本善看刘巧珍一副任人宰割样,突然停住了动作。
刘巧珍被徐本善挑逗得正意乱情迷,徐本善突然停下了动作,她整个人一下子空虚下来。
她慢慢伸手攀上徐本善的脖子,说:“本善,来吧!”
徐本善笑得很放肆,看着面前面色潮红的女人,长得是真的漂亮,但是和小姑娘已经无法比了,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
徐本善突然星期五,她是不是也是在张水生身下这样求欢的,哼,贱人就是贱人,只要男人愿意弄她,她都是这样求欢的吗?
刘巧珍看徐本善发起愣来,主动勾住徐本善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徐本善任由刘巧珍吻着,慢慢地,反客为主,一把推倒刘巧珍,兴奋也好,愤怒也罢,徐本善在刘巧珍身上,一遍遍释放着。刘巧珍的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徐本善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居然有这么多能量要释放,直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尽。
在刘巧珍身上耕作的某一个时刻, 他的脑海里居然蹦出了王春秀的样子,他更兴奋了,更卖力了。
刘巧珍居然主动靠在徐本善胸前,说:“本善,我发现你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徐本善闭着眼睛,说。
“你越来越厉害了!”刘巧珍羞涩地说。
“那是我厉害还是张水生厉害?”徐本善睁开眼睛,看着刘巧珍。
刘巧珍转个身 靠回自己的枕头,说:“无聊!”
徐本善也转过身,事情:“明天我有事去县城一趟。”
“哦!”刘巧珍答了一声,至于他要去干什么,刘巧珍也懒得过问。
第二天一大早,徐本善就起床,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最后找出了结婚时穿的西服,在镜子面前捣鼓了好一阵,头发梳了又梳,好在这几年,徐本善没有发福,拾掇了一番,看起来也挺精神的。
刘巧珍看着徐本善,这些年,徐本善一直浑浑噩噩,每天不修边幅,今天打扮起来,让她有点恍惚,让她想起刚和他结婚时那个帅气的小伙子。
“去县城有什么事吗?”刘巧珍忍不住问。
“买点建房的材料,工具等等!”徐本善边照镜子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刘巧珍说。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两个人去还得出两份路费,何必费那个钱。”徐本善忙说。
刘巧珍觉得今天徐本善有点奇怪,可能好久没有进城了吧!刘巧珍没有多想。
徐本善收拾好,就去王怀青家叫王春秀,王春秀看起来脸色苍白,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吧。
王怀青握着徐本善的手 ,嘱咐道:“本善,你帮我好好带她去看看,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本来我也想去的,但是她不乐意,那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哥,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徐本善拍着胸脯说。
徐本善看了看去县城的班车快到了,催促王春秀快走。通往县城的班车,很挤,像县城的公交车一般,很多人只能站着因为他们是在村子上车的,车子从镇上出来时就已经坐满了。
“小兄弟,你看我这妹子手上有伤,你能不能给她让个坐!”徐本善对着一个有座位的男人说。
男人看了看王春秀,手上缠着纱布,确实不好拉扶手,“来,来,来,这里坐!”男人殷勤地说。
春秀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不用了!”
徐本善忙把春秀拉了坐下,说:“谢谢啦!”
让座的男子扶着春秀的座位站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她,徐本善看见男人的眼神,忙说:“兄弟,你站这边,这里有拉手!”
男子不好意思地挪了挪,徐本善挪到了春秀座位旁边站着,他是男人,他知道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本善站在春秀旁边,居高临下,他一低头,春秀领口处的风光就一览无余。这个小妮子看起来瘦,还挺有料的,虽然天天干农活,手看起来有些粗糙,但是身体的皮肤却白得发亮。
徐本善想起刘巧珍,刘巧珍属于那种黑皮肤,还真是黑皮肤有黑皮肤的看头,白皮肤有白皮肤的看头。
春秀似乎感觉到了徐本善的目光,忙拉了拉领口。
徐本善就像做贼被人看见了似的,忙把眼睛看向窗外。
一路颠颠簸簸,突然一个急刹车,徐本善没有站稳,整个人趴在了春秀身上,少女特有的香气,让徐本善意乱情迷,若不是在车上,这么多人看着,他多想趁机摸一把,过过手瘾。
王春秀忙用没有受伤的手推开他,徐本善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对不起,挤到你了,这车太颠簸了。”
王春秀虽然感觉被冒犯了,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这车真是太挤了,这些乡村路上,超载是常事,镇上人去县城几乎都是靠班车,如果不超载,那有很多人都去不了了,毕竟一天只有这么一趟。
“叔,你扶稳了,可别再摔倒!”春秀暗示他。
“好,好,春秀,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后别叫叔了,叫哥!”徐本善又听见王春秀叫他哥,不高兴地说。
“那可不行,这就乱辈分了,你叫我爸哥,我再叫你哥,让人笑话。”春秀笑着说。
刚才让座的男人凑了过来,眼睛也一直盯着春秀的领口,说:“叔,你这侄女长得可真俊,有男朋友了吗?”
“什么叔,我有那么老吗?”徐本善怒了。
“叔,你别急,我也是随这位美女叫。”男子低下头看着春秀,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春秀看着男子一副戏谑的表情,说:“没有!”
“没有好啊,我要追你!”男子大大方方地说。
“过去一边玩去,他有男朋友!”徐本善推了推男子。
“有男朋友怕什么,又不是结婚了,美女,认识一下吧!”男子不理徐本善,继续问春秀。
“好啊,但是我家里有个吸毒犯的爹,你愿不愿养我的爷爷奶奶,愿意我们就去结婚!”春秀赌气地说。
男子嘴巴张得老大:“吸毒犯?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你问我叔!”春秀指了指徐本善。
男子默默退了挤进人群中,就像她这个吸毒犯的女儿有病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