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是你爷爷
    帝懿看她一眼,还未说话、

    云惊凰已更加压低身体,笑得眉眼弯弯。

    “嘻嘻,谢谢阿懿!我很开心!”

    往常她都是独自出去办事,可现在有帝懿的叮嘱、照顾,就像是孤零零的小草身后忽然长了株大树。

    “阿懿放心,我会平平安安回来哒!”

    话落,云惊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大口。

    冰凉的皮肤触感,禁欲深邃的面容……

    唔~亲了脸颊,还想亲高耸的鼻梁、和那微薄的唇~

    云惊凰吓得赶紧转身就溜走。

    再这么下去,她会控制不住~

    而帝懿端坐在那轮椅上,眉心微微有些皱起。

    脸颊上,还残留着她软软糯糯的触感……

    门外。

    苍伐一直守在不远处,就看到自家王妃出来后,疾步离开。

    她从另一边进入地道,是要直接出去。

    而容稷的人也已准备好,会随她一同出去。

    苍伐不由得回到寝殿,疑惑问:

    “王,就这么让王妃独自出去……”

    话还没说完,苍伐的身躯忽然怔住,瞳孔近乎地震。

    因为!

    在王那立体深邃的面容上,竟然有一个红色的唇印。

    大红色!

    格外显眼,夺目。

    帝懿察觉他的视线,目色一沉:“有事?”

    “没……”

    苍伐赶紧低下头,脑子一转动,道:

    “属下就是刚才突然想起,容世子并不知王妃伤口愈合的情况。

    要不王亲自前去,叮嘱一番?让他多护着点王妃……”

    说完,苍伐还已走到轮椅后,真的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要是容世子和容万霆亲眼看到这画面……

    苍伐嘴角上扬起弧度,理直气壮地补充:

    “王妃虽然聪慧,但有些冒冒失失,武力也较弱,万一不小心伤着……”

    说着说着,轮椅推不动了……

    是帝懿大手往扶手一放,一股无形的内力,就令轮椅前进不得。

    “苍伐,你胆子越发大了。”

    帝懿那清冷的嗓音扬出。

    苍伐脚步一顿,连忙走上前,单膝跪地埋头:

    “王……属下不知所犯何事……”

    帝懿瞥他一眼。

    虽然他从未与女子接触过,并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但苍伐如此心急火燎推他去找容稷,定然是有何缘由。

    “拿镜子来。”

    苍伐:……

    果然什么也瞒不住王。

    他不得不进屋子找到面小镜子,不情不愿地递给帝懿。

    帝懿接过,对着镜子一照。

    顿时,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一顿。

    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容,有明显的一丝裂痕。

    红色……唇印……

    帝懿盯了苍伐一眼。

    这个护卫,还当真是……

    苍伐吓得立即跪地,“王……属下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让王和王妃展示下恩爱而已。

    王你没看到,镇南军他们看王妃的眼神,就巴不得立即把王妃拐走!”

    “稚气。”

    帝懿只扬出两个字,转动轮椅,自行往寝宫内回去。

    苍伐愣在原地,还没明白王的意思,就听那矜贵的声音扬出:

    “是你之物不失,非你之物难留。”

    “后林练功一夜。”

    话毕,寝殿大门被关上。

    苍伐皱了皱眉,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不对……

    最重要的是!

    王罚他后林练功一夜!

    那谁去保护王妃?真由容世子去?

    虽然万般不愿,但王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能万般苦恼的飞身前往后林。

    寝殿内。

    帝懿手中锦帕丢弃,脸上已恢复色生人勿近的禁欲、冷贵。

    他移动轮椅靠近床,可目光落在床上那奇形怪状的玩偶上。

    最终、起身。

    一米九的身形立着,一袭黑袍,威严、强大。

    另一边。

    云惊凰从地道出去后,戴了张红色面纱,策马从无人的偏僻小道,朝城外的驿站奔去。

    容稷也带人紧随其后,不过他们用的是轻功,并未引起云惊凰的注意。

    离城五十里之地,还有最后一个驿站。

    今夜,云焕天等人夜宿这里。

    云焕天从小格外喜欢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美丽高贵的云京歌。

    不像他的亲姐姐云惊凰,说出去只会丢他的脸。

    得知云京歌近日受到多少委屈,他心急如焚往回赶。

    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连夜不停赶成五天。

    若不是母亲来信,让他休整一日,等待明日时机,他今夜就得赶回去。

    此刻。

    云焕天在驿站的大堂上,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台上女子们跳舞。

    他长得高,一米八三,贵公子之气尽显,眉宇间还有武者的狂傲。

    这是临京的驿站,花样不断,已显京中奢华。

    台上那些女子身轻如燕,腰肢柔软,看得不少人连连叫好。

    云焕天也心痒难耐,眼睛一直盯着女子半露的胸脯,心猿意马。

    舞毕,女子们下台。

    忽然,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上前,拽住一个舞女就往自己怀里搂。

    “小妞,陪爷一夜,爷给你十两银子!”

    “啊……客官,你放开……”

    那柔弱舞女挣扎,慌张地道:

    “奴家是舞女,卖艺不卖身,还请客官自重……”

    “老子就喜欢卖艺不卖身的女人,是处不?”

    男人说话间,手朝着女子的裙下就探去。

    尺度之大!

    云焕天倏地站起身。

    虽然他也心痒痒,以前也经常做这种混账事。

    可被送去封闭管教五年,夫子们教了一堆大道理。

    不改过就打!打到改为止!

    而且还有许多书籍史册,记载了无礼无德之人的下场。

    云焕天现在即便想嫖,也会采用正确的手段,不会再这么强取豪夺。

    此刻,他正准备出手,立下回京后的第一件大功。

    可、

    一道红色身影忽然闪至男人身边。

    “调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什么本事?”

    话落,女子的手已落在肥胖男人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

    那手直接被捏的骨折了!

    如此力度!

    “啊!”

    男人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痛得额头顷刻间冒出汗珠,凶狠地盯着来人: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竟然敢对我动手!”

    红衣女子从容而立,幽幽看向他:

    “你是谁,与我无关。

    但记住,我的名字——倪野野!”

    男人皱了皱眉,倪野野?

    你爷爷?

    “艹!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

    兄弟们呢?给我上!”

    伴随着他命令,顿时、大堂上站起来十几个彪悍壮汉,纷纷提着大刀朝红衣女子围去。

    他们是这片区域的林场管事,负责伐木造工、贩卖竹木等,与朝廷造纸监那边也有关系。

    也因此,经常横行霸道惯了,无人敢得罪他们。

    此刻一见要打架,现场很多人更是起身就纷纷逃走。

    宽敞的驿站大堂内,只剩下角落里还坐着的云焕天一行人。

    肥头大耳的男人捂着疼痛的手腕后退,大声命令:

    “全给老子上!折了她的双手双脚,今晚任你们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