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侯爷他被心机外室美人钓了58
    “徐北侯未来的妻子,一定是高门贵女,贤良淑德。”


    而她哪样都不占。


    出身卑贱,爱使性子耍脾气,不贤惠不良善,也无法忍受和别人分享同一个人。


    谢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上好的茶叶入口,没尝出任何味道,只觉索然无味,又放下了茶杯,扣在桌上时,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孟棠安托腮,在光影下芙蓉玉面,青丝及腰:“还真是和棠安背道而驰呢。”


    谢洵哼笑一声,挑起她下巴,距离有些近,动作风流暧昧:“像你这样的,娶回家当个祖宗供着吗?”


    “棠安可不敢冒犯徐北侯府列祖列宗。”


    “没你冒犯的份。”谢洵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劲都过去了。”


    谢洵知道她在说谎,毕竟这事他有发言权的很,当初孟棠安那一巴掌,他疼了三天,不过没同人说过,毕竟太丢脸。


    “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请侯爷放心,棠安一定不会让你为难!”


    谢洵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棠安打断了,笑的单纯又轻快,看样子是丝毫没放在心上的。


    侧脸上了药,消肿还要等段时间,不损她半分美貌,反倒是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破碎感,一双桃花眼波光横转间看谁都是绵绵情意,声音清脆。


    “没有章暖雁,日后也会有无数的章小姐,棠安……不会给徐北侯惹麻烦。”


    谢洵盯着她。


    孟棠安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好似小事一桩。


    “你倒是贴心。”谢洵不咸不淡,眸色晦暗。


    “多谢侯爷夸奖。”


    她今日过分懂事。


    若换做往常,早该闹了。


    那么娇气又脆弱的一个人。


    他本来想跟孟棠安说,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她竟这般乖、觉。


    “我累了,想先休息,不若侯爷先回侯府吧。”


    “你在赶我走?”


    谢洵见过那么多往他床上爬的女人,主动把他往别的地方推的,还是头一个。


    “没有,我只是有点困。”


    孟棠安回答的镇定,无辜看他,双手紧紧掐在一起,指骨泛白,暴露了隐藏的不安。


    她害怕他留宿。


    谢洵冷眼看着她的手,忽然一笑:“我今日若想碰你,怎么,你还要跟我玩抵死不从?”


    孟棠安怔住。


    那样的眼神刺入眼底,让谢洵心烦意乱,说不出胸腔积压的火气从何而起。


    他眯了眯凌狭的眸,慵倦靠在榻上,风流又惹人流连,在模糊光影中温柔道:“想我走,求我啊。”


    怎么个求法?


    是要这样那样最后颤巍巍说可以了吗?


    你这么说我就有点兴奋了!


    只可惜理智限制了孟棠安的发挥,不然她一定让谢洵叫爸爸。


    女子睫毛乱颤,掐紧手心,脸上却扬起一抹娇软又深情的笑,又假又虚伪,吴侬软语,刚刚开口。


    “洵……”


    只吐出了一个字,就被谢洵一把推开。


    那人冷冷往外走去,背影修长漠然,也不顾廊檐下漫天大雨,连伞都没撑,声音飘散在寒风中。


    “照顾好你们主子!”


    查秋胆战心惊,生怕孟棠安惹恼了谢洵,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抬头看到徐北侯只身踏入雨幕,更是吓得魂都没了,匆忙上前:“侯爷……”


    卧房只剩下了孟棠安一个人,她支着下巴,悠闲往窗外看去,瓢泼大雨,看不出什么来,笑着对养生壶说。


    “你信不信他会回来?”


    祁楼已经茶死如灰:“你俩就把对方往死里作吧!”


    这对女儿儿子太叛逆了!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是啥青春期啊?


    老父亲的养生壶表示很心累。


    孟棠安剪掉烛火,褪了外裳,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人又娇又单薄。


    卧房中彻底陷入昏暗。


    正值夜深人静。


    “姑娘,你怎么能让侯爷走呢?”


    查秋想着刚刚那一幕都觉得吓人,尤其是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示弱才是王道啊!


    孟棠安坐在床榻上,双手环抱着膝盖,眼眸漆黑纯粹,小声:“查秋,你能帮我拿点药吗?”


    “侯爷给姑娘上的药都是顶好的,绝对不会留疤。”


    “不是,是止血药。”


    “姑娘你怎么了?!”


    直到查秋把药拿回来,孟棠安解释:“只是被茶杯划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上了药就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查秋叹了口气:“小姐有事叫我。”


    雨还在下,查秋走出去,瞧见不远处廊檐下的身影,心头一跳。


    “她怎么了?”


    谢洵红衣被淋湿了少许,侧脸棱角分明,在冷夜中透着极致锋利的矜贵,神色看不太清,气场很压人。


    查秋想到章暖雁摔茶杯的举止,缓缓道:“姑娘不小心被白日摔碎的茶杯划伤……”


    今夜无月,烛火熄灭,冷雨急急拍打着窗户,发出呼啸的声音。


    孟棠安上药有些费劲,一手撩开裤腿,脚踝纤细,有一处出了血的伤。


    血都黏在了白色裤腿上,方才借着天色昏暗,外裙遮掩,瞧不出什么来,现在这么看,倒有些触目惊心了。


    这伤确实是茶杯迸溅的时候划开的,即使没有,孟棠安也会想办法让它有。


    她低头从帕子中拿出那一块茶杯碎片,棱角分明,是查秋收拾的时候,她特意藏起来的一块。


    捏起来对着脚踝那道伤比划了一下,然后眼不眨一下的划了下去!


    “啊啊啊!”


    祁楼几乎崩溃,鬼哭狼嚎。


    “不是,我都没叫,你叫什么?”孟棠安很纳闷。


    “我的养生招牌被你给砸没了!!!”


    “……”


    孟棠安加深了那道很长的口子,将瓷片收起来,然后开始止血上药,脸上没什么变化。


    桃花眼低垂,由于天生体质娇弱,眼泪汪汪的,眼尾泛红。


    养生壶属实是不理解这番操作了。


    卧房中断断续续的响起女子倒吸凉气的声音,即使极力克制还是会发出一点音节,潦草的试图给自己上药,眉头紧蹙着。


    “孟棠安,你真是长本事了!”


    森寒低沉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响起,惊的孟棠安手一抖,按在伤口上,疼的小脸煞白,抬头看去,正和闯进来的人视线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