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野驴朋友是真朋友
    纪德才勾引马德彪,不是,引诱马德彪成功的时候,也是群驴相送,这次不会也是吧……

    她瞪大了眼睛,远处黄土漫天,啥也看不到。

    从远处传来隆隆的响声,好像闷雷滚动。

    浪潮越来越近,犹如千万匹白色战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

    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好像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呸!什么玩意。

    背诵课文后遗症!

    纪晓北眨眨酸痛的眼睛,真的是马德彪。

    和上次的场景一样,她直勾勾地盯着威风凛凛地马德彪看。

    欣喜若狂!

    它还拉着车!

    群驴停在不远处,马德彪歪着脖子嘶吼一声,转头兴冲冲地朝纪晓北跑来。

    “德彪呀!德彪……”

    “额……呃……啊……”

    老壮实一人,和老强壮的一驴,紧紧地拥抱了一起。

    纪晓北抱着它长出些绒毛的烂头,亲了一下!

    马德彪慌忙一闪身:你干啥?我可是挺清白一驴!

    纪晓北朝它屁股狠狠打了一下,塞了一个大鸭梨到它嘴里。

    纪晓北去驴车上查看了一圈,东西都在。

    “德彪呀,你们的野驴群,就你改邪归正了……”

    马德彪:啊,啥意思?

    纪晓北:啊,不,我是说,就你弃野从农,你那野驴家族的驴,危难时刻见真情,等以后咱们村重建好了,把你的野驴朋友请到家里来做客……不行,还是别来了,估计会把咱村的人吓死……等有机会吧,我跟你去拜见你的野驴朋友……“

    一人一驴絮絮叨叨的往回走。

    纪晓北没从官道上回村,她拉着德彪进了林子。

    凭着她的方向感,往村里的方向去了。

    纪晓北顺利到了埋大刀的那处。

    她当时只放了十来把,到山脚下的竹林里,也就是石头他们用的那些。

    其余的,她都埋到了别处。

    她把粮食同大刀埋到了一起。

    这才赶着德彪去了村里。

    路过村边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个小卒。

    小士卒不可思议地看着一人一驴。

    心里暗暗地想:这是户什么样的人家呀,人和驴都这么壮!

    真是羡慕死人!

    正在发愣的瞬间,一辆宽敞的马车朝这边来了。

    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官服的男人。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特别显眼!

    士卒定睛一看,慌忙躲到一边,下跪拜道:“县令大人!”

    马车停在他们面前。

    尖嘴猴腮的男人斜眼打量了纪晓北一眼说:

    “见了县令大人怎么不下跪?“

    士卒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刚想解释说她是村民。

    就见纪晓北弯腰鞠了一躬:“民妇见过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的扒着门帘的手,抖了一下,赶紧放下了帘子。

    天哪,这般高大威猛的女子,本官还是第一次见!

    他最近无数次听说,一个高大的女人凶神恶煞举刀,劈死了胡子老二!

    听说,那胡子老大也是在附近林子里被劫持走,在山洞里被弄死的。

    胡子老三也死在了这个村里。

    想着,他心里又是一紧。

    不过,他马上又放松了下来,一个村野乡妇,哪里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翘起唇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可他还是忍不住,掀开了帘子,只见一个女人正用冷厉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

    “大胆民妇,竟然敢直视县令老爷,还不赶紧跪下!”尖嘴男人吼道。

    纪晓北:第一次见县令老爷这么大的官,看一眼怎么了,嗯,看一眼太恶心!

    这个男人肥头大耳,胖脸蛋子上恨不得能渗出油来!

    要是卖猪头一定好卖!

    没想到县令也在暗暗打量纪晓北。

    都说这边的乡民受灾了,吃不饱饭,哼!

    里长在扯谎吧!

    看这驴,看这人,哪里像吃不饱的。

    看来还得经常下来体察一下民情!

    尖嘴男人见纪晓北没有跪,刚要发怒。

    县令大人摆摆手说:“行了,师爷,和一个农妇扯什么皮,我们还有正事呢!”

    师爷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们说话的时候,县令的马已经和马德彪对峙半天了。

    马德彪挺直了胸膛,站在了路中间,丝毫不畏惧。

    大马被它气的直喷白气。

    纪晓北拉了德彪一把,让它靠边站。

    纪晓北:德彪,咱不跟蛀虫一般见识!

    师爷:……谁是蛀虫

    县令:我的马怎么成了蛀虫?

    看着县令的马车走远,小士卒才站起来身。

    纪晓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拉着马德彪朝村外去了。

    她得赶紧把德彪送回去,和德才团聚去。

    对了,还是要和马德彪汇报一下它家的情况:

    纪德才是为了保护小财,才被活捉的,小财机灵,逃到了咱家的药材地里。

    纪德才被捉了之后,被人剃了毛,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咱灶屋里。

    准备剥皮割肉,纪德才光着身子,瑟瑟发抖……

    马德彪结实的双腿在打颤,太惊险了,太残忍了,不想听,不想听……

    说话间,穿过竹林,到了山洞处。

    卸下驴车,两驴哼哼唧唧,温存去了。

    纪晓北被纪里正拉到了山洞后,一处偏僻的地方。

    他问了纪晓北一些村里的情况。

    听到县令大人去了,纪里正吓的双腿发软。

    忍不住怪纪晓北: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纪里正把准备和纪晓北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抹了把脸,一溜烟跑了。

    跑了一段,又折回来,拉上了纪晓北。

    “爷,你见县令拉我干啥?”纪晓北不敢挣扎,怕把纪里正单薄的身子给拖垮了。

    “你必须去,万一县令要论功行赏,赏是你的!”

    “爷,我不要赏……不要……”

    纪里正急了:“你这孩子,和钱有仇呀?赏就是钱,钱就是赏,你懂不?”

    纪晓北低下了头:“爷,我懂了!”

    纪里正看着硕大的一个孩子,在他面前低了头,他不忍心再说下去,又朝村里跑去。

    纪晓北气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后。

    遇到急事了,论腿脚,村里的小伙子都比不过纪里正。

    付季昌带着几个人帮着清理尸体。

    听到有士卒急哄哄地喊:“县令大人来了,队长让紧急集合,去见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