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声轻响,郁少霆推开阳台门走进来。
他上半身穿着一件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衣,宽肩窄腰,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包裹在漆黑的西裤中,简单大方的款式符合他一贯清洌高冷的气场。
他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
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男人英俊非凡的容颜镀上一层光晕,帅得令人发指。
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突然看到郁少霆,沉画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小脸爆红。
她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乌漆漆的眼睛,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受惊的小猫咪。
郁少霆薄唇微勾:“躲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还没走?”
郁少霆走到大床边坐下,也不说话,伸手要拉开被子。
“你干嘛?”
沉画一把将被子抓得更紧,满眼戒备地看着他。
郁少霆:“你那里受伤了,给你涂药。”
沉画小脸顿时更红了几分,咬了咬唇:“不用涂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
“嗯。”
让他给自己涂药,她宁愿找块豆腐撞死。
郁少霆目光一暗,慢条斯理地道:“本来以为你受伤了,走之前不打算再碰你,既然你恢复得这么快,那就再来一次。”
“你……”
沉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无语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他体力要不要这么变态!
男人大手伸进被子,握住她纤细的小腿,沉画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下意识就要收回腿,却被男人大手更加用力握住。
和郁少霆在一起这么久,她知道这男人需求大,兴致来了一定要做,可是她真的不行了。
“郁少霆……”
沉画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怎么?”郁少霆装作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抗拒似的,反而故意曲解:“知道了,这就给你。”
他说得好像她急不可耐似的那。
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
沉画简直想把这男人一脚踢出去,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咬咬唇,红着脸道:“我疼,不要了。”
她娇娇软软喊疼的声音,像个小勾子轻轻勾了她一下。
郁少霆恶趣味得到满足,也没再逗她:“疼就别嘴硬,乖乖躺好,给你上药。”
沉画顿时脸色一变:“我……不用,我可以自己上!”
“那你上给我看。”
郁少霆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丢给她。
沉画小脸红得滴血,这个满脑子不正经的男人,他还能更没下限么?
等沉画自己上药是不可能的,郁少霆大手拉开被子,她挂着几块碎布满身蹂躏不堪的身体露出来。
沉画顿时惊呼了声,抱着胳膊挡在身前,咬着唇看向另一边,睫毛颤得厉害。
这是他昨晚一手缔造的杰作。
郁少霆眸色深暗,看了她一眼,大手握住她的脚踝分开。
……
昨晚郁少霆给沉画检查的时候,就发现她伤得有点严重,撕裂了,红肿得厉害。
涂了药好了一点,他又给她仔细涂了一次药,里里外外都涂抹均匀。
涂完药,郁少霆丢开药膏,滚烫的大手拉过沉画,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凶狠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一般……
没过一会,沉画便被吻得浑身发软,水汪汪的大眼睛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
“乖乖在家养着,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郁少霆幽暗的黑眸俯视着她,男人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颊上,沉画情不自禁的身体颤了下,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快走吧!
这时,郁少霆的手机响起,是贺朝打来催他该出发了。
郁少霆也没接,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抬眸看了眼沉画,她唇瓣被他吻肿了,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这模样简直勾人的要命。
郁少霆本来都打算要走了,忽然有点放不下这小东西,眯了眯眼,道:“起来给我打领带!”
他就不能赶紧走吗?
沉画有些无语:“我没穿衣服呀。”
于是——
郁少霆先帮她穿衣服;
然后沉画去衣帽间选了一根领带;
打领带的过程中,男人又搂着她厮磨了一番……
等终于送走郁少霆,沉画已经筋疲力尽,一头倒在床上。
当郁少霆的女人也太辛苦了!
不过,好消息是接下来几天她自由了。
沉画在床上趴了一会,还要调查夏家的事,她时间紧迫,没有多少时间能用来浪费,拿起手机找到宋书言的电话打出去。
“小画,你找他有事吗?”
电话接通,却是沈音音的声音。
沉画愣了下,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地吼道:“沈音音,是不是你在我包里放的情趣衣?你死定了!”
“你不是担心郁少霆对你腻了么,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用感谢我了。”沈音音贼兮兮地笑:“怎么样?你们昨晚是不是过得很激情?”
何止是激情。
她甚至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
沉画咬牙:“以后这种东西你自己留着和宋书言用,不用再给我了!”
“我们才不需要,我不知道把他哄得有多好。”沈音音不正经地道:“要不要我再给你推荐几款?”
沉画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坑货说:“宋书言呢?我找他有事。”
“他在开会,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给他。”
“我想查沈东的那个姓何的助手的地址,你帮我问问他,能不能查到?”
“行,等他开完会,我就告诉他。”
宋书言在警察局有人脉,找他帮忙最快。
挂了电话没多久,沉画便收到资料。
姓何的助手全名叫何强,是本地人,住在一个离她的大学不远的平房区。
沉画马上拿上手机出门。
她坐车刚到市中心,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沉画:“怎么了?”
司机:“沉小姐,好像车坏了,你稍等,我叫其他人开车过来。”
沉画皱眉:“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说完,她推开车门下车,走到路边,站在那里等出租车。
过了一会,一辆白色豪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沉画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车。
只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文清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