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很明显的隆起一个成年男性拳头大小的包,且伴随时间推移,那隆起的包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了几下。
饶是战南笙反应再迟钝,她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拳头狠狠的攥了起来,呼吸因为情绪激动而粗沉的厉害了。
温九龄竟然骗过了他们所有人?
她根本就没有去做流产手术!
她竟然打算生下顾时南这对发育异常的龙凤胎。
不!
她不允许她生下顾时南的孩子!
一旦她将孩子生下来,温九龄这辈子都会跟顾时南纠缠不休。
可,让她对一个孕妇下手,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不能成为下一个陆明珠或者是秦妙人!
为了一个男人,赔上自己的前程,不值。
思及此,战南笙很快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温九龄即便生下顾时南的孩子,也威胁不了她的地位。
等到她生下顾时南的孩子时,没准那个时候她也怀上了顾时南的孩子。
等到那个时候,以温九龄的脾气,她肯定不会当小三破坏她跟顾时南的婚姻。
何况,她有信心让顾时南重新爱上自己。
战南笙这么想着,提紧的心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所以,当务之急,她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的跟顾时南举行婚礼就好了。
其他,都不重要。
“在发什么呆?”
不知何时,抽完烟的顾时南走了过来。
战南笙心头一慌,下意识的扯过一条毯子盖在了温九龄隆起的小腹上,笑着说:“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顾时南撇了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温九龄,“她睡的倒是香!”
战南笙打趣道:“还不是你总折腾她?时南……”
顿了顿,语重心长的口吻,
“时南,温小姐……跟过你一场,她跟你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如今你们和平分手倒不如体面一点,就别逼她参加我们的婚礼吧?”
战南笙这番话的潜台词是早点让温九龄离开京城,别破坏她的好事。
但,这番话在顾时南听来,是战南笙善解人意。
“你倒是好心好意,但她未必会领情。”
顾时南说完,那边婚纱摄影团队就搭好了新的布景,派人来请顾时南和战南笙过去继续拍摄。
顾时南先过去,战南笙要补妆,就晚了几分钟。
等她补完妆起身准备过去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前夫?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还敢出现?
他难道对她还不死心吗?
战南笙惴惴不安起来,她决定抽空约见对方一次,省得他坏了自己的计划。
……
傍晚的时候,战南笙跟顾时南才结束一天的婚纱拍摄。
温九龄沿着海岸线,光脚踩在细软的沙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弯腰捡贝壳。
顾时南立在不远处的礁石上,看着她被海风吹得翻飞的长发,一双浓黑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他寒着俊脸叫来李嫂:“你是怎么看着她的?不是说小产不能下冷水的?”
李嫂:“…对不起少爷,是我……没有照顾好……温小姐,我这就去把温小姐叫上来。”
正说着话,换好衣服的战南笙神色有些慌张的找了过来,“时南,我……有点事,得先走一趟,我们晚点电话联系。”
顾时南心思不在她身上,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让司机送你?”
战南笙:“……不,不用,我家的司机已经在等我了。”
顾时南点头:“好。有事电话联系。”
战南笙转身匆匆离开,李嫂见她神色慌张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偷偷跟上去瞧瞧时,被顾时南叫住了,
“她最近出汗很多,你过去叫她的时候给她带点水过去。”
顾时南口中的她,指的是温九龄。
李嫂见顾时南关心温九龄,心思很快就转移到了温九龄的身上,“好的,少爷。”
……
那端。
战南笙刚从海边来到岸上,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白色轿车就对她发出了鸣笛声。
车灯频繁闪烁,照得她整个人更加慌张了。
她生怕被顾时南的人看到,一路小跑着来到白色轿车面前,并很快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上。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从今往后别再找我了吗?”
驾驶座上的男人脱下鸭舌帽,露出一张眉峰里藏着刀疤的混血俊脸。
他骨相很硬,五官极其的深邃,一双湛蓝色的眼瞳如深海漩涡一般深不见底。
他声音透着一股浓郁的偏执味儿,说话有点痞,“你是跟我说过。但离完婚以后,我就反悔了。”
战南笙呼吸猛地一窒,“沈宴,我们已经离婚了……”
男人在这时伸手探入她沟壑明显的领口,在握住那一团绵软以后狠狠掐了一把,“离婚了又如何?顾总知道你在床上的那股骚劲吗?”
战南笙这具被男人喂惯了的身体,一点都经受不住男人的撩拨。
伴随男人掌心或轻或重的蹂躏,她发出一声娇媚的闷哼声,“……沈宴,你若是再这样,我就报警抓你!”
她强忍着被勾起的火,伸手狠狠给了男人一耳光。
沈宴被打,也不过是舔了舔唇角,而后低低嗤笑了一声,“抓我?你舍得吗?或者,你就不怕我把你那些不光彩的过去都给抖出来吗?”
战南笙被刺激得发狂,“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沈宴收起了笑容,换了一张冷脸:“去跟顾总说分手,然后跟我复婚!”
战南笙愤怒:“你做梦。”
沈宴掐住了她的脖颈,但却舍不得用力。
战南笙知道这个疯子有多爱自己,他一定舍不得掐疼她。
因此,战南笙对他恶狠狠地说:“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可能跟顾时南分手。”
沈宴被刺激得眼眶发红,冲战南笙怒吼:“他根本就不爱你,你看不出来吗?”
“那又如何?总好过跟你这个萎了的男人强……”
不举,是沈宴的痛。
他愤怒以及咆哮:“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战南笙冷冷地看着他,“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付出,我又没有拿刀逼你把肾移植给我?”
沈宴喉头发紧,情绪失控:“战南笙,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贱人!”
战南笙吼的比他还大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么自私,你还不是爱我爱到发疯?沈宴,当初我为什么甩了顾时南跟你离开,
还不是因为你的肾跟我匹配成功。当年,若不是你愿意把肾移植给我,我是绝不可能跟你这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走的。”
说到这,顿了顿,“你骂我自私,你难道就是个好东西吗?你还不是卑鄙无耻地逼我跟你结婚?你威胁我,如果我不嫁给你,你就不给我移植……这些年,我受够你的性无能了……”
沈宴怒不可遏,但很快还是压住了怒火,气势卑微了下去,“我已经在接受治疗了,你信我,一定能让你快活!”
沈宴也就最近半年,那方面才出现了问题,之前一直都表现很好。
战南笙这些年接受西方文化,对男女之事要求特别高,她是个唯我独尊的性格,哪怕是在情事上追求的也是最极致的服务。
但沈宴总是无法满足她越来越强的……欲念,哪怕他已经用别的方式让她体会到快乐,但精神上却无法满足她了。
只有顾时南那样身份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战南笙觉得跟沈宴反复拉扯毫无意义,但想要甩掉这块狗皮膏药又很困难。
思及此,她便对沈宴说:“你要是再对我纠缠不休,我就死给你看!”
沈宴讥讽道:“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女人,你舍得去死吗?”顿了顿,“我赌你不敢死。但我却敢把你骚浪无比的艳照片发给顾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