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南言简意赅:
“他这辈子恐怕最在意的人,就只有你了吧?他做梦都想要把你占为己有,你说,如果让他欣赏一下我跟你肌肤相亲的直播画面,他会是什么心情?他受得了这个羞辱吗?”
温九龄气得头都发昏,“顾时南,你真的很无耻很没有底线!”
顾时南:“温九龄,你不是心疼他?害怕他遭受皮肉之苦的?这样,我就给你一次帮他的机会。你现在就过来找我,然后在视频电话里,跟他说,你最爱的人是我,身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在一起,如何?”
顿了顿,“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只是如果这样做,我会让他下半生都在缅北那种人间炼狱里度过余生……”
……
温九龄见到顾时南,是在一个小时后京城国际机场附近的酒店。
她敲门进去后,顾时南就对她说:“我飞往缅北的飞机还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你现在顶多只有半个小时的思考时间……”
温九龄:“你给他打视频电话吧。”
温九龄心力交瘁地说。
顾时南垂眸看着她,“光打视频电话有什么意思?”
温九龄眉头皱起,“你什么意思?”
顾时南手指拨弄她的长发,将她身上的衬衫撕开一道口子,使得她整个上半身都欲遮不遮的,
“不需要你露脸,好好的在床上服侍我,我问你答,使得视频那边的李淮临知道是你……在干什么就可以了。”
温九龄抡起胳膊想打他。
但,刚刚抬起手臂,手腕就被顾时南给狠狠扣住了。
他将她压在门板上,用自己的身体丈量她柔软的身体,声音恶劣:“当然,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温九龄被逼的眼泪流淌了满脸。
……
李淮临被顾时南的保镖押上私人飞机时,负责办他这件事的江直举着手机来到李淮临的面前。
李淮临现在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睛。
他四肢就算没有被捆住,也伤的伤,骨折的骨折。
可饶是如此,他给人的气场,也不见任何的狼狈。
他动了动眼皮,看着在他面前蹲下来的江直,“怎么?顾总,又想出什么狠招要折磨我了吗?”
江直把蓝牙耳机塞进李淮临的耳朵中,而后将正在视频中的手机举到他的面前,对他说:“顾总说,请你看一场戏。”
说完,江直便将手机放入手机架上,然后带着其他保镖退远了。
很快,李淮临就在视频画面里看到了顾时南的一张脸。
顾时南应该是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虽然只露了脖颈,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上半身是没有穿衣服的。
李淮临不知道顾时南的意图,他这会儿还是平静的,“顾总,考虑好了吗?你跟阿玲的离婚手续哪天办?只要离婚手续办好,我一定让顾时瑾平安归来……”
他后面的话,伴随视频画面转换,而卡在了喉咙深处。
画面里,角度问题,他虽然看不清温九龄的样子,也看不清她匍匐在顾时南身上扭曲的身体,但……他还是一眼就猜出她在干什么。
李淮临额角青筋狰狞的凸起,连同声音都是尖锐的,“顾时南我杀了你——”
视频画面在这时又晃了一下,镜头里出现的就是顾时南了。
他看起来跟刚刚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但眼尾染上了一层浓重的红,李淮临是男人,他不可能不清楚那是什么。
那是欲望,是男人对女人的邪火。
李淮临底线终于被顾时南的所作所为给搞崩塌了,
“别逼她。”顿了顿,声音虽然粗哑但却充满了怨恨,“之前谈判好的条件不变,拿顾氏集团继承权跟我换。一手交权,一手交人。”
若非李淮临手段太恶劣,顾时南也不会这么没有底线。
没有哪个男人,会让异性欣赏自己和爱的女人肌肤相亲的画面,那对男人来说无疑是撕掉身上的遮羞布,让自己和自己的女人都难堪。
但,他如果不这样做,他不保证大哥顾时瑾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本来,我可以把顾氏集团继承权交给你,但是你先破坏了游戏规则。”
李淮临眼眶猩红,声音阴狠:“你什么意思?”
顾时南:“没有继承权,但我可以饶你不死。”
李淮临对此,丝毫不退让:“如果是这样,麻烦你告诉阿玲一声,让她记得给我收尸!”
顾时南冷笑:“你舍得死?”
李淮临在这时摸出私藏在身上的小左轮,枪口抵在自己的太阳穴,对镜头里的顾时南波澜不惊地说道:
“我丢了最爱的女人,死又有何惧?何况,我的死,只会让她更恨你。这辈子,你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我死而无憾!”
李淮临扣动扳机时,温九龄出现在了镜头里。
她很狼狈,身上的衣服欲遮不遮,明明在哭,样子却妖媚得不像话,那是李淮临从未见过的妖艳样子。
“不要。”
“李淮临,不要开枪!”
她崩溃大吼!
她很激动,激动地去抢被顾时南抽走的手机,在抢夺的过程中,她身上欲遮不遮的衣服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且衣服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顾时南感觉手机的镜头是对着她的……
顾时南愤怒地低咒了一声,在关掉手机的那一瞬把温九龄扔下了床。
他动作大,力量重,温九龄头撞到了床腿,疼得发出了声音。
她抬手,下意识地摸向了额头。
手指粘糊糊的一片,定睛一看,是血。
顾时南赤着脚下床,红着眼睛俯身去抱她……
“别碰我!”温九龄怒吼了一声,跟着又喃喃地平复了一句,“别……碰我。”
她伸手撑着地面,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
额头撞的伤口不大,但出血了,本身就意味着……事情是糟糕的。
顾时南又气又恼。
气温九龄那样在乎李淮临。
也恼自己……刚刚出手那么重。
现在她出了血,让他之前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功亏一篑了。
“你真以为他会开枪?”
“江直亲自带人去抓的他,他藏在身上的小左轮根本不可能有子弹。”
顾时南说这话时,朝她步步逼近,但温九龄根本不让他碰到分毫,“我特码地让你别碰我,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顾时南喉头发紧,喉骨无声滚动了几秒后,缓声道:“我只是想给你擦血……”
温九龄:“不用。”
她看起来好像很冷静,还能自己抽出纸巾擦额头上的血。
顾时南:“我叫人把送套衣服进来?”
温九龄对此没有吭声,算是默许。
顾时南打电话叫人给她送衣服时,温九龄去了盥洗室。
服务员在五分钟内就把衣服给送来了,但温九龄却在浴室待了至少一个小时才在顾时南的催促下出来。
她除了眼睛红,其他并无任何异常。
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然后用吹风机吹头发,甚至是穿衣服,都是平静的。
只是,她全程跟顾时南都不再有任何的交流,哪怕是视线上的交集,也没有。
顾时南等她完全穿好衣服后,试图打破彼此之间的僵持,“我已经让人带他回国了。”
温九龄声音很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话。
顾时南:“我大哥在他手上,如果我不这样逼他一把,我大哥能不能活着回来是未知数……”
“我可以理解。”温九龄声音淡淡的说,“但我不理解的是,你会这么没有底线。还有,我不信除了羞辱我这个法子能逼他跟你妥协,你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