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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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姜挽抒的讶异下,再次控着她手臂松开,长箭又入靶心。

    得了要领,不经意间周炎控箭的手肘擦过姑娘胸前的柔软,瞬间吓得姜挽抒一颤。

    姜挽抒昂首,见男人下巴锋利好似没有察觉,一丝心神刹那间划过,又是快速略过方才男人的失礼,开始将目光放在靶子上,蓄势待发。

    这也得意于她那淡然的性子,她的注意力从来转移地很快。

    周炎性子粗糙,一旦下定决心要教姜挽抒射箭心思就不会再放在属于儿女情长上面,而是只专注于教习姜挽抒掌握射箭的要领。

    作为严师,他自然不会只一昧手把手教她行动,但又由于弓箭太重,她的手人就贴近姑娘柔软的手臂”,“先休息一下等会再学。”

    说着,周炎紧捆着姜挽抒的双腿分开,休息时间随便姜挽抒腿部动作。

    待到下一轮练习时,他只是把控着姜挽抒手上拿箭动作,其余让姜挽抒自由发挥。

    “双眼平行于箭上,看准目标就射,不要犹豫。”

    低沉的男声随耳入去,他的语速很快,严谨中带着一些粗狂风气。

    姜挽抒专心彻底将注意力放在靶上,箭抵弓弦,转瞬间离手又是一射,不过半晌,箭却极转,掉落地中。

    姜挽抒狐疑扫过弓箭一眼,正想问出口为何会这般。

    哪料顷刻间周炎长腿直抵入姜挽抒膝盖,稍用力道倾身压过姜挽抒膝盖往后一拉。

    他再次执起一条长箭,入弦搭紧,秋日温阳照耀下,男人英俊的脸庞上,一双浓密的眉毛如兵器般凌冷,极具有异域风格,与他高昂起的鼻梁相互彰显,男人深邃的眼眸端得是肃冷专注。

    带木发长箭再一次在周炎伸拉的范围下抽出,骤然间射入箭把。

    男人的腿脚不同于姑娘家柔软,射箭的时候,就连腰腹处肌肉力量也是紧绷,长箭飞射,周炎复意识到姜挽抒被他所压的腿试图拉出,为保证下一箭的准确性,他出其不意更是将她右脚往后拉去。

    其中后果便是这个动作致使姜挽抒后背更加贴紧于她身躯,刹那之间,姜挽抒后背被他那腹前肌肉硬得不舒适。

    基于二人现在的专注力都放在箭上,姜挽抒话脱口就出,并无觉得不妥,“别压我这么紧,你硌疼我了。”

    姜挽抒声音细细,又带着一些姑娘家的娇气,她说出的词语对于她们贴身近距离接触的两人来说实在犯规,猛然间,周炎身躯一震,手中抓紧的长弓松下,因着此刻长弓的控制权在周炎手中,于是她放开握弓手掌,长弓很是自然从姜挽抒手中略过掉下,

    他俯首凝视其下姑娘,因着他这动作不变,姜挽抒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浮上淡淡粉色,泛出春日才能磨研出来的胭脂殊色。

    不点一丝半妆,姑娘面容仍旧美如镇店之珠宝,周炎意识到姜挽抒这番神色,他的目光逐渐灼热,眸中闪出一股翻滚出来的欲色,心中喜意爱意交织。

    猝不及防间,周炎一把将人扭转了个身子,让姜挽抒正面对上他,男人的面容俊郎,在姜挽抒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低下头,猝不及防地一把抱吻住怀中姑娘。

    周炎这次很有分寸地吻上姜挽抒脸颊,不如上次那般,直亲人粉嫩唇上去。

    秋风轻轻吹,吹得姑娘衣裙裙裙摆尾轻飘点在男人衣裳下处,不同颜色衣裳两者相互融合,如搅如缠。

    “啊!周炎你……”

    瞬间,姜挽抒被他气地火冒三丈,就算是她们之间有干过更亲密的举动,她也仍旧受不了再来一次的打击。

    姑娘柔软的手臂用着力道,周炎此刻不设防备,竟是被她轻易推开,他身躯未动,姜挽抒却已然借她推过他胸膛助力逃出了他的怀抱。

    面前得了自由的姑娘宛若骂不够那样,丝毫还没注意到眼前男人应有的脾性,坦率骂道:“流氓、逾矩!”

    不过她声音清润,即便是骂人亦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但见她这委屈巴巴模样,周炎心头不由起逗弄心思。

    他再次将人抱住,加紧环绕姜挽抒身子,嘴角勾出笑意,垂头含笑揽住她,“挽挽,你这样说话不怕我真的向你说的那样做?”

    他的语气中带着挪移,但在姜挽抒听来并不如此,如刺猬遇狼,遭受无谓追逐。

    猛然间,右颊又被亲上一口,即便动作于他性子来说算得上是温柔,却也足够让姜挽抒彻底变换性格。

    “放开我。”她压下身去反抗,竖起浑身尖刺。

    可惜男人力大,现下早有防备。她这种力气,一点也不够周炎看。

    妍美娇柔的姑娘眼中迸发着怒意,看起来宛若气得不轻。

    周炎没想到会把情况弄出他的意料,立马放开了姜挽抒。

    这时,姜挽抒才得以呼吸。

    她连忙退出周炎短步视线范围,一脸警醒瞥过周炎一眼。

    周炎擅察人心,转眼间就从姜挽抒的情绪中读出几字。

    他凝眉不悦,神色沉了沉。

    明明上次马背上他轻吻姜挽抒粉唇她挣扎也没今日这样,而今日吻她程度比起那日他轻上许多,怎么可能挣扎更甚于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对于姜挽抒,他不乐意兜圈子,周炎冷下眼,面色阴沉瞧过姜挽抒满身,“挽挽,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这话一出,顿时惊得姜挽抒身子如被电流串过颤着下身子,心慌意乱。

    现下她已经顾不及方才她对男人发的脾气,大脑在极速地飞转之中。

    周炎这人,好时对你千依百顺,一旦火气升起,那可是能点爆炸包的。

    她要是让他知道,她是因为离自己要逃离他身边时间越来越短,反而心中生出不甘感越放越大,直到他时隔多日再次对她有真正意义上的逾矩从而态度更凶,甚至一点就爆的原因,周炎不得灭了她。

    她于是只能小心翼翼。

    姜挽抒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直到后背有薄汗浸上衣裙,她方才在脑中整理了思绪开口,狡辩道:“左马森前日拉肚子,其实是我不小心喂了坏的吃食。”

    事实上,左马森前日确实是拉了肚子,这也是周炎告诉她的。

    但她也确实不知道左马森前日是为何拉了肚子,她只知道周炎聪慧惜才,要是她说出的事并不如周炎想象中的大,那会很难收场。

    她只能赌一把,赌周炎不会去计较这一场事儿。

    她话语刚落,男人神色复又是让她更看不出,讳莫如深。

    在等待男人审判之中,姜挽抒的双手交叉握于身后,两手紧紧收住。

    不过多久,她实在受不住心底蹦起跳跃的心仰头万般小心瞧过周炎一眼,就被周炎下一句话吐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