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晨痛彻心扉,“瑶瑶,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
“你何时错过呢?从小到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生活你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认识你之前我没见过比你霸道的人,在遇见你之后也不曾遇到。”说完,林慕瑶并不想跟叶阳晨再有任何纠缠,转头就走。
叶阳晨连忙跑过去拦在林慕瑶的面前,“瑶瑶,我不会再跟你分开,我可以发誓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听到叶阳晨这么说,林慕瑶感到心神烦乱,“这位施主,请让开,莫要打扰出家人清修!”
叶阳晨被林慕瑶冷漠和怨恨的眼神吓坏了,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林慕瑶。叶阳晨忆起,即使是自己九岁那年把她抢上山,慕瑶都不曾那样怨恨自己。
趁叶阳晨怔在那里,慕瑶快步离开。
林慕瑶走进了自己的禅房,叶阳晨依旧呆呆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不打扰佛家清修,叶阳晨只好退到玉林庵大门外,跪在那里。
夜里,叶清扬和林诗怡也赶来了。见叶阳晨跪在外边,两人便猜出是林慕瑶不肯见他,而他又不肯离开。
林诗怡走到叶阳晨身旁,温声道:“阳晨哥,你不要那么死心眼,有什么事你先起身再说,你这样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
叶阳晨犹如没有听见一般,身体纹丝不动。来之前,他就有心理准备,这一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把慕瑶带走了,所以叶阳晨心里虽失落,但他不怨慕瑶。
见哥哥这样,叶清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这种感情的事也没办法劝,干脆纵身跳上寺庙旁边最高的树上,然后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斜躺在那里。
林诗怡劝不动叶阳晨,心里已经很窝火,她不经意间看到叶清扬待在树上,气得跺脚喊道:“你上去干什么?快点下来劝劝啊!”
叶清扬吐了口闷气,“劝我哥有什么用?你还是去劝劝嫂子吧,我最不会劝人了。”
诗怡扁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庵门已经关了,她又不想敲门,想着即使要找姐姐,也只能等到明早了。
第二天清晨,林诗怡走进尼姑庵,她想亲自跟姐姐沟通一下。此时林慕瑶正在大殿里跟着师姐们一起在诵经礼佛,林诗怡只有等在殿外。
良久,早课结束,林慕瑶从大殿里走出来,令林诗怡惊讶的是,姐姐如没有看到自己一般,直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林慕瑶并不是不想理自己的妹妹,只是她知道林诗怡是来劝自己回去的,再说下去也无益。
林诗怡失落地喊了声:“姐……”
林慕瑶停住了脚步,可依然没有转身回头,语气淡淡道:“日后好好照顾父母,替我尽孝,还有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聊聊呢?”
林慕瑶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离开了。
林诗怡失望地从玉林庵走出来,叶清扬瞥了一眼,就知道诗怡也没劝动嫂子。林诗怡清楚叶阳晨和姐姐的感情,也不再试着劝说跪在那里的叶阳晨。旁观者清,诗怡看得明白,姐姐与叶阳晨肯定是分不开的,只是他们两人爱得越深,难免伤得越深罢了。
林诗怡觉得全部人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平静地对叶阳晨说道:“晨哥,看样子姐姐短时间也不会下山,我想还是先回家去报个信,我的父母肯定在家等得心急,我就跟他们说姐姐已经找到了,也让他们放心。”
这次叶阳晨开口了,“也好!你路上多加小心。”
林诗怡看了一眼还在树上的叶清扬,带着闷气喊道:“快下来了,我们走了。”
“不,我要陪哥哥!”
林诗怡心里感叹着,心想自己还真是喜欢上这个“一根筋”。她眼睛晃动,赌气道:“好吧,那就让我自己走,路上遇到虎豹豺狼,地痞流氓,你都不要管我了。”
听诗怡这么说,叶清扬微微皱了一下眉,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走到叶阳晨跟前,“哥,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很快回来。”多余的话没有,他和林诗怡下了山。
此刻,叶阳晨什么心思想法都没有了,他只是打定主意,“不管慕瑶要做什么,他都陪到底。慕瑶不是要出家吗?大不了自己就去做和尚。”
叶阳晨跪了这么久,自然惊动了庵里的尼姑,她们都知道外边跪了一个男子,也猜到这个男子应该跟林慕瑶有感情纠葛。
傍晚的时候,庵里的一个尼姑去给叶阳晨送了碗斋饭。叶阳晨温声道了句“谢谢”,但并没有动碗里的饭菜。
起初,慕瑶还能做到“心硬”,可叶阳晨在外面跪得时间长了,她就忍不住心疼了。只是一想到如果心软了,就又要回到那种爱而不得的境地,她就无法轻易原谅叶阳晨。与爱而不得相比,慕瑶更宁愿承受这种相忘于江湖的痛苦。
那天夜里,山里下了很大的雨,细密的雨声不绝于耳。跪在庵门外的叶阳晨,浑身淋透,瑟瑟发冷,可他却觉得心里是暖的。因为在叶阳晨看来,虽然与爱人隔着庵门,但也算是自己陪在慕瑶身边了。
山里的夜格外宁静,只听得见雨打在叶子上的声音,此刻叶阳晨的心格外安宁。这阵子,叶阳晨承受了太多别人的非议和内心的煎熬,而在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人逼着他与慕瑶分开了,他终于可以轻松地喘口气了。
回想这些年,叶阳晨感觉自己与慕瑶感情就像在闯关,闯过了一关,又有新的一关,好像总没个尽头。但即使是此时此刻,叶阳晨也没有完全失去信心,他坚信只要这次苦尽甘来,两人就不会再分开了。
玉林庵内,林慕瑶担心叶阳晨淋雨后生病,也是心神不宁。期间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出去看看叶阳晨,哪怕只是为他送把伞。她也气自己没出息,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那么惦念叶阳晨。慕瑶甚至一遍又一遍劝自己放下执念,毕竟两人也没什么未来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做不到不去想叶阳晨。慕瑶坐在禅房的床榻上,双手抱着膝盖望着窗外出神,竟一夜没有合眼。
第三日,叶阳晨依旧跪在那里,依然粒米未进,滴水不沾。林慕瑶知道以叶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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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但她也同样没有退路,只能悄悄地隐藏着心里的痛苦。
叶阳晨即使武功底子再好,这样连续跪了两天两夜,又淋了雨,身体也已经有些吃不消了。除眼窝深陷外,更是双唇发白,没有任何血色。
第三天傍晚,玉林庵的住持静心走出庵门,看着叶阳晨劝慰道:“年轻人,你这又何必呢?缘分之事皆有定数,是不能强求的。”
叶阳晨缓缓抬头看向静心师太,嘴唇颤抖,声音沙哑,“请师太为我指点迷津,大恩永世不忘。”
静心没有多言,只叹了口气便转身欲走。
这时,叶阳晨想起了什么,突然沉声道:“姑姑……”
静心转过身来,脸上微微讶然,“年轻人,你刚刚叫我什么?”
叶阳晨语气有些虚弱,“我叫你…姑姑,我是…毒仙的…关门弟子……”出于对师父的尊重,叶阳晨并没有直呼温狐的大名。
师太眼神惊讶,“你是小晨?”
“正是我!”
师太微微露出一丝喜悦,“哥哥写信经常提起你,你怎么不早说?”
那也是很多年前,温狐跟叶阳晨提过玉林庵,说自己的亲妹妹温情是那里的住持。起初,叶阳晨都没想起来这里就是师父妹妹修行的地方。也是这两天他跪在庵门口,抬头就看到“玉林庵”这三个字,才不知不觉间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叶阳晨看到静心师太的第一眼,就发现静心的眉宇间跟师父有几分相似,更是确认无疑静心师太就是温孤的妹妹。只不过温孤曾说过,说他的妹妹清修不喜欢被打扰,就连他们兄妹之间也好久没见了,所以叶阳晨没有第一时间主动去相见相认。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叶阳晨还是不会在静心师太面前说出自己是温孤的徒弟。
静心经常能在哥哥来信的字里行间,感觉到温孤对这个徒弟的偏爱。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静心一想起叶阳晨在这里跪了三天了,也不由得有些心疼,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小晨,听姑姑一句话。花开花谢由卿念,云聚云散任君恋,思慕遥相见,咫尺未曾远。”
叶阳晨不解,“姑姑,我不是特别明白你的话!”
静心浅笑,“你接下来会明白的,我只告诉你,勿不信缘,终遂汝愿!”说完,静心转身进了玉林庵。
听了师太的话,叶阳晨的心情如拨云见日。他坚信静心师太不会打妄语,他更坚信自己和林慕瑶是有那份缘的,不然上天为什么让他们相逢相遇而后又心心相印,又为什么有那么多困难横在两人中间最终总会柳暗花明,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最后错过和分开?叶阳晨不相信天上的月老和红娘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他更相信的是那些刻骨铭心相爱的两人最终都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自从来到赤兰山后,叶阳晨就下定决心了,往后余生,际遇起伏,他都要不离不弃地伴随林慕瑶左右,哪怕受人指责,哪怕要做个“不孝子”,仍痴心不改。只是刚才师太的话给了叶阳晨更多的信心,令他更加坚定这一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