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鼻息喷洒在耳尖,烫得她浑身一颤。
“嗯。”小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往后别了一点,脉搏狂跳,想被抓住了命脉,想要无助地呜咽。
这该死的敏感体质。时栀想。
“嘴唇别咬这么紧。”
他粗粝虎口钳住她小巧下巴,“放松。”
离得近了看,她皮肤很白,近了看竟似会发光般,亮得耀目。脸蛋微红,眼睫震颤,耳尖也冒着让人心动的粉。
“……好了。”时栀的声音很轻。
连说句好眼睛都不敢看他。
男人的目光很深沉,在忽明忽暗的屏幕光线里,似一只潜藏的小兽,正在紧盯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捕食。
“乖。”
男人喉结滚动,眸色逐渐浓郁,声线沙哑。
顾嘉让伸手搂住女孩的纤纤一握的腰,把她抵在身后的大树上。
时栀:?
他低头,唇抵着她白皙侧颜,糙声糙气,一字一句:“刚才你的话让我很介意。”
什么话?
时栀根本想不起来。
她被亲得瑟缩地躲了一下。
“总之。”男人掌控着她的后腰,把距离控制地更短,“心情,有点微妙。”
唇瓣带着炽热的温度落上她额角,侧颊,细颈,一寸一寸侵蚀着她的神思。
这反常的温柔才使人战栗,时栀知道,这是他即将狠狠侵吞自己的征兆,是猛兽啃食猎物前的细细品味。
他指腹的茧子蹭过细腻乳肉时引起一阵刺刺麻麻的酥痒感,敏感的身体比她的理智先反应。
她咬紧唇边肌肉,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白皙无瑕的肌肤布上艳色粉红,眼睫水润,氤氲成白茫迷蒙一片。
他在让她接受。
接受这种得寸进尺的索取。
顾嘉让看见她泪眼朦胧的可怜样,终于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他逗弄着她,吸吮时俊颜还挂着匪里匪气的坏笑,这吻叫人无法喘息却又难以放过。
她害怕,没尝过如此黏腻的吻,面红耳赤地拍他宽阔肩背想要推开他,整只小狐狸羞到了极点。
他本就欲火焚身,却克制住自己凶猛的本性想给她一个绵长的吻。
“学会了吗?”顾嘉让心情极好地逗她,“现在试试。”
顾嘉让喘着粗气的低语却异常清晰,犹如魔咒般贯入时栀的脑海。
她微微睁眼。
顾嘉让五官轮廓分明,下颌线弧度像刀刻般的深刻,眼尾微微向上,平日盛着桀骜不羁的光,此时此刻却盈满了欲。
脑中绷紧的弦顷刻断裂,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他指导着回应,呼吸一下急促起来,电流倏地涌遍全身倒在他怀里。
脖子和耳尖都是红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多尝几口。
想了也这么干了。
顾嘉让趁机又啄了几下,顺势单手把她护在胸口,捧着她的脸,嗓音带笑——
“学得不错。”
“下次继续。”
……
洞内的人在里面等了没一会,顾嘉让带着恢复良好的时栀进来了。
几人看到她变得好了许多的状态,放心了些。
季淮川:“san值还剩多少?”
“不到五十。”顾嘉让回答。
季淮川和昨天自己跌落的数值比对后,发现基本是差不多的。
“不难受了吗?”
时栀点头:“嗯。暂时还行。”
她感觉热度稍有缓解,但还是不多。
可她惊喜地发现,尾巴居然已经长出五条了!
只不过可能尚且处在特殊时期,她身体还是很虚弱,几乎不能使用妖术。
时栀:“……”不嘻嘻。
这时,去探路的几人也回来了。
“我们看了一圈。”
乐米兰和乔治在外面探索了一圈,大致摸清了情况。
“这里的氧气含量还可以。”乐米兰关掉手电,“现在只需要我们进去找到门就可以。”
乔治也补充说:“我们暂时没有发现妖怪的踪迹。”
保险起见,说完他又问宋眠。
“你呢?有感觉到什么吗?”
宋眠:“我暂时也没有感知到奇怪的东西。”
这里的感觉比小洋房干净。
如果连号称最强灵媒的宋眠都无法感知诡异存在,那危机应该能暂时解除。
宋奕看了眼时间,催促道:“出发吧。”
“我们得争取在太阳下山前出来。”
谁都不知道入夜后要对付的怪物等级会不会变无敌!
乐米兰走在最前面:“我打头,随时发信号。你们自己跟上。”
众人开始排队陆续往山洞里走。
越往里,过道越窄,渐渐变成只容一人通过的路。
环境潮湿黏腻,还有一股奇怪的腥味,闻着闷闷的。偶尔还有水滴从顶上落下,众人放缓脚步,尽可能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就这样走了十分钟。
洞内越来越暗。
环境过于黑暗让人的判断力都变迟钝了不少,时不时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乐米兰走在最前面,忽然顿住脚步,举手比了个停的手势。
众人配合停住脚步,所有灯光在顷刻间熄灭。
有声音。
好像是……
野兽呼吸的声音。
时栀听到那个声音瞳孔瞬间放大。
气息……
她闻到了那个怪物的气息!
时栀的身体再次抖成了筛子。
一只温热的手突然牵住她的。
时栀狂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住,逐渐沉稳下来。
那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牵着她。
野兽粗重的呼吸声持续了十几秒,像是无法捕捉猎物的踪迹后便消失了。
等打头的乐米兰再次开灯,跟在身后的人才谨慎地陆续打开。
那只在暗处悄悄牵着时栀的手也收了回去。
众人又往深处走了几十分钟。
如果不是这狭窄的洞穴只有一条路,且耳边似乎还听到了水流声,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们是在原地打转。
“啊,没路了。”
乐米兰用手电照了下眼前的石壁,“画不在这条路吗?”
张鸣摇头:“我觉得第四幅画就在这附近。”
“我无法确定具体位置,但很近了。”
铁哥伸手去摸石壁,希望能找到什么暗门,但整座石壁摸遍了,都没有机关。
“我听到水流声是从这后面出来的。”
“是不是要打破这个石壁过去?”
在不能发出声音的溶洞里,要把石壁炸开吗?
乔治不赞同:“这里的结构不太好。如果随意炸开,我们可能会因为洞穴坍塌进不去。”
“那你说要怎么办?”铁哥不爽,“不是说好要速战速决吗?”
时栀警觉地看着四周。
突然,黑暗中她似乎又闻到了那只怪物的味道!
似乎……
就在身后!
时栀瞪大眼,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