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林北柔嫩嫩的膀子肉一疼,嘶了口气儿,挣扎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在半空,表情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正要叫,脑子剧烈晕眩,难受得她说不出话来,等恢复意识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封闭的车内空间,准确说是在后座上。
那个好看到过分不像真人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思考,车没有动,车门是打开的,可以看见外面地上倒了三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
林北柔坐了起来,紧张地盯着那人,判断不出他和自己的关系。
她只记得,她和甲方达成了一个协议,她的意识去了另外一个位面,进入了甲方给她捏的一具修士身体,完成了任务后就回来了,至于过程是什么,脑子里一片迷蒙,好像下一秒能想起来,又好像永远想不起来。
林北柔稀里糊涂地看了看她自己的手,为什么那些超自然不正常的现象,她接受得那么自然,就好像大脑下意识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
林北柔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个人他似乎是睁着眼睛在闭目养神?
可能他刚刚和外面那三个人打了一架,这会儿在思考,或者在养精蓄锐。
趁他没有注意,好奇心驱使下林北柔静悄悄下了车,蹑手蹑脚走到那三个倒地的人旁边。
三个人都戴着面具,看皮肤,不像是华夏人,林北柔试了试他们的脉搏,果然人已经死了。
她应该感到恐惧和生理不适,但她心里一点感觉没有,好像见惯了生死,死人只是一段树皮,植物掉下来的种子壳。
兜里手机忽然震响。
她也不知道都这时候了,为什么还带着手机。
是一条陌生的短信,来自未知号码。
——莫衡。你找到那个法器了吗?
林北柔诚心诚意回了一句话过去。
——什么法器?
对方沉默了半分钟,才给她发来第二句,不知道为什么,林北柔直觉对方透出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想毁约?
话是这么说,他却附带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枚清晰的古币,看着让人眼目清凉,就像看到了夏日的惊雷闪电。
林北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可以交换信息,于是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远处那人的侧脸发了过去,别的什么也没说。
对方这次秒回。
——你居然把魏瑕骗出来了,他果然很看重你,你等等,我算一下。
林北柔扬起眉毛,感觉就像游戏里瞎猫碰上死耗子,捡了个大宝箱的玩家。
对方又回了过来:“我刚刚算了,法器线索离你不到十厘米,动手。”
离她不到十厘米?林北柔低头看了看鞋子尖,鞋子十厘米外就是带面具的死人。
林北柔背对着魏瑕,以尽量小的动作,迅速开始搜身,不到几秒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黑色的立方体,长得像缩小了很多倍的黑匣子。
林北柔心里冒出个直觉,它的功能也和黑匣子一样,她伸手碰了碰它。
面具人临死前的记忆海量一般灌入她脑海。
林北柔看到了那枚古币。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如果东西确实在他身上,你想干什么?
林北柔回复了那个莫衡。
莫衡每个字都像是一字一顿打出来的:“证据保管好,到时候和我汇合。”
林北柔突然感应到一种危险。
她又轻又快悄无声息收起了黑盒子,也不知道是出于哪种本能,她没有把它收进兜里,而是拉开衣领子直接让它掉到了内衣里,特别丝滑及时。
下一秒她就听到一个和对方的脸一样,同样好听到不像真人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林北柔虽然自己长得还可以,但她对那种身份阶级一看就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超好看又气度不一般之人,有很强的社交恐惧。
这种恐惧倒不是说她会自觉低人一等,而是会跟这种人保持距离,产生社交抗拒。
何况他开的那辆跑车,她根本没见过跑车会长这样,给她感觉距离感更强了。
林北柔不尴不尬嘟囔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是谁。”
魏瑕站在她对面,直接一个平地惊雷:“你从胜身洲带回来的那个东西在哪里?”
林北柔震惊抬头,于是对方正脸落入眼中。
那是怎样一张脸。
就是惊为天人也感觉轻了。
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像真人,无悲无喜,像那种什么绝对不可能破戒的禁欲神子。
如果林北柔是十二三岁最爱幻想的年纪,加上又最颜控,现在可能已经被死死拿捏住了。
对方怎么会知道她和甲方达成的协议?怎么知道她去了胜身洲。
魏瑕:“你顺走的那件东西,本来是我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人也是穿来的。林北柔有种怪不得的感觉。
林北柔:“对不起。”
魏瑕:“你一点都想不起来我是谁?”
林北柔想了想,放弃了努力,摇摇头。
魏瑕眼里的神色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懂。
林北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意,觉得很难说对方是在意的,即使在意,也不是出自个人情感。
或许吧。
膝盖上突然一重,林北柔被压的失去平衡,本来是蹲着的,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还没等看清袭击者谁,林北柔视野就被一片耀眼的白占据了,她低下头定睛一看,感觉心脏都轻轻颤抖起来。
好、萌、啊!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萌物!
毛茸茸的垂耳兔,身上的绒毛又轻又絮乎,就像暴雨过后放晴天空未散乌云,渐变得很好看,眼睛圆溜溜的,仔细看,带点黑蓝,眼神十分淡然冷静,圆弧末梢上翘的眼睫毛冲淡了这种冷静,最终呈现出呆萌呆萌。
萌物就这样蹲在她腿上,沉甸甸暖呼呼一毛团,布灵布灵盯着她,好像小孩子一样,要不是这实感手感确实是只兔子,她怀疑它下一秒要开口说话了。
林北柔手不受控抬起来,顺着兔耳朵摸下来捋毛,兔子很温顺地眯起眼睛,一丁点害怕和抗拒都没有,林北柔又惊又喜,已经完全把旁边魏瑕忘了。
“这里怎么会有兔子!我的天哪,这是哪家走丢的宠物吗?身上好干净?等等,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香香的,是女孩子吧?”
林北柔凑近闻了闻,满怀期待地掀起软软的兔尾巴看了一眼,短暂陷入迷之沉默。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举动好像刺激了那个一直站着的人,他居然动了动,用带了明显冰凉的口吻说:“可以了。”
林北柔转过去看魏瑕:“这是你的宠物吗?”
她对魏瑕的社交恐惧突然就被冲淡了百分之三十。
魏瑕:“不是。”
垂耳兔静静地蹲伏在林北柔腿上,黑蓝黑蓝的圆眼睛和魏瑕对视,姿态既像守卫,又像占据,也像挑衅。
暂且把之前那个本格叫司空晏。
这个精神体,也就是龙灵,是司空晏的一部分,只认司空晏,和他这个道心本相没多大关系,虽然究其本质,他也是司空晏。
但司空晏是七情六欲俱全的人我,他是道心本相。
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司空晏产生了道心分别,分离出来的两个不同自我。
司空晏现在在沉睡,还不忘了让龙灵给他制造麻烦。
更不想让他接近林北柔。
与其说是一只不惜不要脸到伪装成食草生物的兔子,不如说这是一条自甘堕落的创世龙灵,堕落到跟西方那种多拉贡一样的蜥蜴类生物一样,守财奴似的看守自己的珍宝。
魏瑕不带感情地评价。
无所谓看不看得惯,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拿回被林北柔带走的东西。
魏瑕从灵核带来的冲击中,恢复了大半记忆,看到了胜身洲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了为什么他身为一直居于元神自在境的道心本相,会出现在这里。
林北柔死遁回到现世,并非结束,恰是一切的开始。
林北柔从司空晏那里带走的东西,也是一枚灵核,位阶最高的那一枚。
论威力和精纯度,都不是这个灵力稀薄的现世能比的。
它能统御、调控、重启现世所有灵核,名为碎星。
司空晏的心法,并非出自他的宗门,而是出自碎星。
司空晏是被碎星认可的道修天才,他学剑的速度,超越了胜身洲过去所有剑仙剑神总和。
他横扫了魔域,清除了魔修地盘,让胜身洲灵气更加蓊郁炽盛。
这样的天选之子,本可以勘破大道,踏破虚空,飞升去一个极想之地,那里不存在什么仙人,也没有什么凡人,没有二元对立。
唯有心、道、灵长存。
那才是道心本相归属的世界。
有个名为司空晏的人,踏入道途,修成心剑,只为证悟大道,进入那里而已。
司空晏却弃若敝履地摒弃了这条路。
大概沾染上无明人欲,就会变成那种阴暗发疯又不可理喻的东西罢。
幸好,当初他分离出来了他这个道心本相。
魏瑕有一点淡淡的想不通,现世的天道,为什么选择了林北柔?
在那之前,它派无数人去过了,没有一个人能接近司空晏,遑论带走碎星。
抛开皮相,林北柔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凡人,身上还有些市井俗气,司空晏不是在意皮相的人,林北柔身上有什么让他被吸引。
偏偏就是林北柔,打破了司空晏的道心,带走了碎星。
察觉到他对这个问题有一点‘在意’的嫌疑,现在是道心本相的魏瑕止住了思绪。
现世污染超载,本可以重启灵脉,格式化清零所有污染,不知道为什么,重启失灵了。
灵核原本不是现在的样子,而类似矩阵的概念,浑然一体,周天运转无错。
被污染后,矩阵散了开去,就像规整的星系被打散。
当初他们安排魏瑕进入众生不存在的绝对禁区,就是为了重启灵核。
魏瑕……当时已经恢复了些许胜身洲记忆的司空晏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他捅穿了禁区的原初灵脉层,生生把那些灵核全部带了回来,现世的灵脉都是互通的,境外的灵脉层也受到了影响,爆了一些灵核,其他势力趁机捞取,不过没有他们拿到的多。
全世界的灵脉资源竞夺,原本就是一场地下之战,快要上升到明面上的武力阶段,然而看到一号的实力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一时间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全都安静了下去。
就连当时的组织高层,也畏惧魏瑕的力量,给他上了封印。
现在,道心本相知道为什么司空晏会那样做。
重启是不可能重启的。
碎星锁住了灵核矩阵,凭人力根本无法重启。
那个甲方,疑似是天道用来和凡人譬如林北柔这样的人沟通的媒介,没有人知道祂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想让现世的人类重启灵核。
现在,道心本相已经知道了碎星的具体坐标。
他要去往那里,拿回碎星,带碎星返回胜身洲,这个现世的一切,包括林北柔,也从此和他无关。
胸口一阵轻忽的堵塞感,一口呼吸悬停在喉咙处,不上不下,魏瑕顿了顿,才缓缓吁出。
这是司空晏留下的身体惯性,那个五蕴炽盛的东西,还心存抗拒,司空晏当时有机会带回碎星,自己也回去胜身洲,却没有那样做。
那就让他这个道心本相来让一切因果回到正轨。
魏瑕低头望着林北柔:“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再有什么瓜葛?”
林北柔现在不认识他,对她来说他就是个陌生人,于是毫无社交负担地点点头。
魏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我把你送回去,以后各走各的路。”
这句话听起来哪里有点怪,就像分手宣言似的,林北柔听着没什么感觉,还有一点尴尬,她费劲地抱起垂耳兔,把它往怀里拢了拢,垂耳兔很主动地贴贴她胸口,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一秒,魏瑕身体感觉到了熟悉的热潮。
精神体体验到的舒适,会直接传递到他身上,这些天他正在适应,还是一时无法适应。
从脸上看,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魏瑕原本还打算一次性解决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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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连接问题,现在他打算直接放置了,只要放下问题就不存在。
林北柔只看到对面的人好像头痛似的忽然皱了皱眉,眼睛垂落了一会,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魏瑕:“上车,我送你回家。”
林北柔抱起兔子,坐回了车后座,窗外风景模糊成流线。
为了不跟魏瑕讲话,她一会儿摸兔子,一会儿玩手机,兔子太好摸了,情不自禁多摸了两下,还把脸埋进兔子的背上,吸一吸绒毛,无意间抬头,就看到魏瑕清爽发丝间露出的耳廓尖,是不是有点太红了,这个念头飘了一下就像窗外的风景一样逝去了。
直到林北柔第三次抬起头,看到魏瑕耳朵简直红得不正常。
偏偏他侧脸十分冷淡,面无表情,又显得很正常,这种不正常和正常搅和在一起,林北柔也有点担心了起来。
现在是魏瑕在开车,司机要是有一点闪失,这么一辆平地贴着飞的人类现阶段高科技结晶一旦失控,那就是车毁人亡。
林北柔抱紧兔子:“你……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魏瑕连睫毛都没动一下,感觉凝固成了雕像,过了三秒才开口出声:“我对兔毛过敏,你别抱它,把它放前座。”
林北柔懵了:“啊?你对兔毛过敏……”
她不知道对方既然过敏,为什么又要让她把兔子放去前座?
对方语气太自然了,让她觉得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嗯。
万一过敏只是个借口呢?可能他也想亲近一下小动物,又不好意思说?
魏瑕一刹那近乎痛恨这个身体居然产生了戒断反应,林北柔规规矩矩地把兔子放到了前座,不去摸了,他的身体就产生了一种强烈又酥轻,说是痛楚也不为过的烧灼感。
他有一秒的分神。
天边一线亮白就是在这里降临的。
林北柔震惊失声:“那是什么?!”
魏瑕回过神,看见了天际线变成了一线银白,银水浆一样极速倾泻,形态不同于它的正常形态,人们第一时间不能马上认出。
它像一条静默的死亡线,极速逼近,过境,在它下方,是在平原上铺展开的城市,人口数千万。
林北柔不可置信地轻声说:“闪电?”
她眼中瞳孔都被照出两个小亮点,仿若照见天劫。
魏瑕耳廓的潮红逐渐褪去,声音冰凉清晰:“是雷暴。”
有什么看不见的袭击,还是发生了。
是那些三角黄眼背后的存在。
还有境内他们的同道,那些应劫派。
林北柔心脏悬提了起来,脑海一片空白,她想到的是家里,老妈还有大姨他们,姥姥姥爷他们。
下一秒她低头疯狂打电话,心跳如擂鼓,盯着拨通读秒,三秒后接通了:“喂,宝宝?”
林北柔:“妈!你在哪里!”
林子倩:“之前不是跟你说出门办事吗,办完了,现在在银行。”
林北柔一颗心脏这才重重落回胸口。
林北柔:“外面打雷!超级恐怖!不要出去,千万不要出去,听到了吗!”
林子倩:“啊?噢噢好!外面下雨了吗,我们都不知道……”
林北柔反复叮嘱恐吓她老妈,不要去户外,就待在原地哪都别去。
同一时间,前所未有的地磁暴掀起,红色极光降临在了全世界正处黑夜的时区。
林北柔登上社交媒体,不停刷新出实时的消息,一条比一条震撼,评论区全部炸锅,内网外网群众情绪高度一致。
都觉得怕不是世界末日要来了。
“外星太君,这边请。”这条评论被点赞到前排。
魏瑕临时找了个地下停车场,把车开了进去,停了下来。
林北柔打完电话,长出口气,虚脱了数秒,忽然惊叫:“我的兔兔没事吧!”
她急忙趴过去,看到一团软东西东歪西倒睡得正香,这才百分百地放下心来。
但下一秒,视野就陷入了黑暗。
林北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看不见了?”
魏瑕这才想起林北柔之前因为受到灵脉冲击,短暂失明,大概是灵核接触,让她眼睛好了,现在雷暴出现,她眼睛又短暂看不见了。
魏瑕转过去,仪表盘的冷光足以照出林北柔的面孔,她脸上震惊尚在,却没有惊慌,失忆只是让她记忆退到以前,不曾抹去阅历不知不觉沉淀在她骨子里的习性。
为了带走碎星,林北柔曾下定决心付出一切。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是想回去和家人重逢,是甲方曾答应她,让那些困扰她的混沌呓语一键消失,永不复发,帮她避开那个BE结局。
她留下来,和司空晏在一起,也只能走完修士该走的寿元,灵魂还是会返回现世,又因为毁约,必然面临更坏的结局。
从一开始,林北柔就不可能选司空晏。
这个念头浮现而出时,胸口泛上奇异的钝痛,好像是元神本身的感觉,魏瑕忽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就像忽然被谁推了一下,由于惯性,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逆光占据了他的位置。
林北柔还在嚷嚷:“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了?你关灯了吗!”
她两只手紧紧抓住前车座,试探地张开手。
然后手就被握住了。
修长的手,手形比她大很多,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她,指节硬,掌心薄,皮肤凉玉一样,空气轻微一晃,对方拉住她手借力来了后座,林北柔闻到十分清淡好闻的香味,不是香水那种,接着她听到一个阴凉欲滴又十分柔和的声音:“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这个声音和刚才的魏瑕截然不同。
林北柔说不清为什么,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炸开了,却只能顺着对方的反应,任由对方靠近,好像身体形成了一套程序,会自动决定要怎么做一样。
对方的呼吸十分轻微,像微风落在她眼皮上。
“嗯,沙子落在里面了,舔舔就好了。”阴柔的声音这样说。
林北柔想要推拒,却没有这样做,可能是失去视野让她感到不安全,她只是大大睁着眼睛,感觉到眼睛被很轻很水、柔若无形的东西,轻轻地舔了一下。
不可言说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