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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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就这么走了。

    沈闻君去掀箱子,金蛇却趁她打开一道缝隙时钻了进去,灵活地游到断手手掌处,将那里的东西咬在口中带出来。

    金蛇游回沈闻君手掌中时,精神有些萎靡,将药引吐出就晕了过去,箱子里的液体不是水,毕竟对它有影响。

    沈闻君帮它擦干净身体,放回袖子里:“好朋友,辛苦了。”

    药引是一截未经雕琢的木头。

    沈闻君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品种的木头,朝格却一眼认了出来:“海那赫部的母神树。”

    沈闻君一顿。

    他之前送的定情信物木簪,也是母神树的一截树枝做成的。

    想到之前的事,两人都有些沉默,沈闻君没话找话:“这种树枝价值不菲,看来左猷真是花了大力气……不过说起来,这种东西做药引,得用什么药物才相配得上?”

    左猷的想法,不能以正常人的心思揣度。

    朝格的脑袋快要炸开了,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七八岁的小儿像草原上待宰的牛羊一样,被捆住手脚,串在火上炙烤。

    “假设左猷是在炼制一种香。从蛊虫到大鱼,都是他炼制用的材料,因为一直没有炼制成功,所以他不停地换原料,从小到大,从动物到……人。”

    朝格看向水箱中的女人,道:“这个女人,也是失败品。但是他的试验品到此为止,并没有寻找新的,说明并不是完全失败。”

    左猷或许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进展,最终将失败归咎于女人的年纪太大,不够稚嫩等等。

    “……少女香?”

    沈闻君惊悚地得出这个结论:“我还是不懂,这要怎么炼制?”

    朝格眼中有看不懂的情绪:“就那样炼制,像提取玫瑰花香一样,蒸、煮、榨……各种手段,总有办法。”

    沈闻君忍不住要吐了,呕了几下,什么也吐不出来,朝格顺着她的脊骨,像撸一只猫。

    “所以,他假意搜寻童男童女祭天,实际上是药要朝童女下手,要用小女孩炼制这种香。”

    这就与左思伦说的一些对上了。

    沈闻君实在不敢想象,有人把那些残忍的手段用到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我们已经拿到了药引,那么接下来就该去看一看被选中的童男童女。”

    沈闻君很快恢复过来:“以防左猷见药引不在,对两个孩子下毒手,我们得先去找到他们,保证他们安全,再让他们配合我们在众位长老面前,揭穿左猷的阴谋!”

    朝格扶着脑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这是你们中原人的道理。”

    沈闻君看他脸色不好,知恩图报扶他一把:“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也是我们中原人的道理。”

    朝格微微笑了下,毫不客气地把身体的重量放在沈闻君的肩上。

    快要离开山洞的前一刻,他向身后看了一眼。

    空旷的密室中,密密匝匝地放着水箱子,像棺材,更像竖起的牌位和坟碑,整齐得有些诡异。

    左猷在那个女人身上取得的进展是什么?他怎么如此笃定,换成年纪更小的童男童女,就能够成功呢?

    或者,只是试一试?

    可是,朝格分明嗅到了某种香味。

    他仔细地嗅了一下,香味又不见了。

    他没跟六娘说过,母神树的树枝不是谁都有胆子砍的,除了海那赫部的可汗,就是部族的王子皇孙。

    左猷很有可能是大王子的人。

    这与之前从特木尔那里得到的消息刚好对上了。

    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但看起来一切又是合理的。

    朝格缓缓转身。

    最后的箱子上,锦缎只盖住了箱中女人的大半个身体,只余她的双脚露在外面。

    在两人离去的背后,箱中女人的双脚,蓦地动了一动。

    .

    回到地面上时,刚好一个时辰。

    正是宴席结束的时间,沈闻君将入口恢复原状,将朝格扶到附近的一个空房间里。

    “你怎么样?”

    沈闻君将手放在朝格的额头上,不烫,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柔弱。

    “我没事,歇一歇就好。”

    朝格拉下她的手贴在侧脸,浓密而长的睫毛垂下,意外地乖巧。

    他之前那副侍女的装扮还没卸下,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柔美地像个姑娘。

    沈闻君忍不住拉了拉他的头发。

    深棕色的眼眸突然睁开,眼珠盯着她,极具压迫感。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他的眼珠似乎变黑了,浓墨一样的黑色正向外扩散。

    “朝格?”

    眼眸闭上,复又睁开,还是深棕色的眼珠,染上淡淡的笑意:“怎么了?”

    沈闻君正准备告诉他眼睛的事。

    门外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姐姐?”

    是左思伦在找她。

    沈闻君于是去开门,方摸到门闸,朝格从后面而来按住她的手,又将门阖上了。

    沈闻君眼含疑问看向他。

    朝格道:“童男童女的名册在二长老那里,他半个时辰后入睡,正是我们去偷名册的好时机。”

    “所以呢?”

    朝格笑着勾她的腰带:“所以我们还有半个时辰的……学习时间。”

    想起上次是如何学习的,沈闻君的眼眸一颤。

    窗户开了个缝隙,从房间里面扔出去个什么,坠落在湖水里,噗地一声。

    沈闻君挣扎了下,被按住了。

    “……它不会水吧?”

    “那条蛇比你机灵,而且我喂了药给给它,不会有事。”

    “……为何把它扔出去?”

    朝格不答。

    沈闻君追问:“留它在这休息不是更好?”

    朝格这次咬了她一下。

    若不是那条蛇在这里,讨厌的左思伦也不会这么快赶到附近!

    他就是要把那个蠢东西扔出去,让左思伦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转,就是找不到想找的人。

    察觉到她在走神,朝格又咬了一下,提醒道:“学习要怎么?”

    “……专心。”

    顿了顿,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为什么要让我抱着柱子?这样硌得很难受。”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也是学习的一种精神。

    “你也可以不抱着。”

    他好心地将她推去了另一个地方——门板上,她抓住门边的手用力到发白。

    朝格将她的头发拢去一侧,沿着耳后轻轻地吻到了脖颈,微微用力扯开她的衣领。

    下人们给她送的衣服是宽松的式样,袖子尤其宽大风流。

    袖边被粗糙地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