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温存
    眼见着心上人动了气,萧怀琳匆匆披了件衣袍便去找药箱。

    苏若琳原本也想披上自己的衣裙,她环顾四周,随后就在软榻边上找到了一件......破布。

    可怜这件鹅黄亮绸裙在昨夜就被不远处那个寻找药箱的人生生撕扯成了布条,勉强还能留下一个全尸,恐怕都是行凶者手下留了情。

    萧怀琳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忽地感觉到脑后一阵劲风袭来,他转过身,一团鹅黄色的东西赫然朝着他的面门飞了过来。

    他含笑着接过那团布条,而后在心上人羞怒的目光下提着药箱回到她身边。

    “我去你的军帐里再拿一套来,好吗?”

    苏若琳睥睨了他一眼,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先给你把伤重新包扎好吧。”

    萧怀琳轻笑着,温声道:“好。”

    缠绕在他身上的层层白布被苏若琳缓缓揭开,一圈又一圈的红色血迹印在洁白的细麻上,触目惊心。

    等到了最里面一层的时候,那一整块白色的细麻几乎都被鲜血染成了一张血布。

    苏若琳小心翼翼地牵着细麻的一角,缓缓揭下。

    然而因着昨晚伤口裂开,伤口的鲜血和凝结的疮痂早已和这层细麻粘在了一起,随着这块血布被扯下,黏连在一起的血肉也被重新撕开,鲜血不断地自伤口处溢出。

    与此同时,萧怀琳原本绷紧的身体也疼得不住颤抖。

    苏若琳连忙用干毛巾轻轻按在伤口边缘,将那些溢出的鲜血吸掉,待到一整块血布完全撕下来时,面前人已然鲜血淋漓。

    苏若琳看着面前人几乎是血肉模糊的身体,只感觉自己的身前猛得一痛,仿佛也少了那么一层皮、一块肉。

    她的心不禁也跟着抽搐了起来,眼睛渐渐得湿润了。

    自己光是这么看着都觉得疼,那面前人又该有多疼?

    而她面前的萧怀琳眼见着心上人眼眶泛红,竟有泪水在眼中打转,不由得伸出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努力压下声音中因疼痛而产生的颤抖,柔声道:“不要哭,我没事的。”

    苏若琳抬起头,见到面前人的脸色苍白得好似能和那副泛着寒光的银色面具相比,那原本有些红肿的唇瓣此刻竟然也泛着一丝苍白,明明都已经疼得全身颤抖,却还是对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苏若琳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自眼角滑落,哭着骂一句:“笨蛋!”

    萧怀琳好脾气地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笑道:“我是笨蛋。”

    然而对方这个模样却是令苏若琳更难过了。

    她只觉得自己正涂抹金疮药的手竟也跟随着对方的身躯一起颤抖,那伤口的疼痛仿佛通过触碰着对方肌肤的指尖传到了自己的心上。

    君疼一分,我亦心痛。

    只是苏若琳这一抖,原本围在她身上就不甚紧的被子竟然渐渐开始滑落,然而此时她一手托着药盒,一手沾着药粉,竟然腾不出手来抓住那渐渐下滑的被子。

    “萧怀琳!”

    她连忙喊了一声面前人,想让对方帮自己抓住被子。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萧怀琳闻言低下头的瞬间,那被子自心上人的胸前滑落,登时露出了那满是吻痕和淤青红印的娇躯,好一幅春光满面。

    他的大脑顿时失去了任何的思考,就连自伤口处传来的疼痛都被短暂地忘记了。

    这,这……

    苏若琳眼见着面前人呆呆地看着自己毫无遮掩的身体,原本苍白的脸颊迅速变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就连身体都不颤抖了。

    羞涩之余,苏若琳竟不由得笑出了声。

    在北疆杀得十进十出,即将坐拥天下的宁安王也不过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啊。

    她不由得低头又看向面前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遥想他曾经先前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面不改色,然而却会因为见到女子的身体而脸红。

    这反差实在是太可爱了。

    或许是报复心作祟,或许是捣蛋心搞鬼,苏若琳竟然放弃了将被子重新拉回身上的想法,就这么让面前的少年郎看着自己雪白的娇躯,继续给他的伤口抹药。

    让他好好看看他昨夜对自己所有所作所为的罪证。

    恰逢此时微风吹来,吹拂过苏若琳裸露在空气中的娇躯,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嘶……今日怎么这么冷。

    见到心上人冷得发抖,呆愣住的萧怀琳这才堪堪回过神,涨红着脸将心上人身下滑落的被子拉起,披到心上人的肩膀上,然后在胸前合拢,遮住那满面春光。

    身上陡然一暖,她的心也软得几近融化了。

    “好了。”苏若琳轻轻道了一句,将手指上残存着的药粉抹在面前的人鼻子上,“转过身去。”

    也不知道后背上的那道旧伤如何了。

    萧怀琳伸出手抹掉鼻尖上的药粉,看着面前人恶作剧的眼神,原本又羞涩又呆的俊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好。”

    待他转过去的那一刻,原本担忧地盯着他身体的苏若琳略微松了口气。

    后背的伤口比起胸前的那道要好很多,大抵因为是旧伤的缘故,疮痂结得厚实,历经昨夜激烈的动作之后也只是裂开了中间的那部分。

    而中间那部分伤口原本已经在流脓了,现下再看竟然已经好了,当白布撕下的那一刻,溢出的只有一些红色的鲜血。

    苏若琳很快将那部分伤处理好,随后扯开细麻布,手指环绕过面前人身体前后紧实的肌肉,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后,苏若琳抬起头看向面前人,却见到对方羞红的脸上,那一双秀丽的凤目正盯着自己红润的唇瓣,眼中满是渴望。

    “若琳……”

    他低唤了一句,声音沙哑。

    “嗯。”苏若琳轻笑,配合地仰起头,凑近他的唇。

    面前人当即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了自己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传来,萧怀琳伸出粗糙的舌头探入心上人的口中,舔舐着对方的贝齿,随后再往里伸,去和对方那湿滑柔软的舌头缠绵悱恻。

    大抵是这么对坐着接吻不太方便,萧怀琳又伸出另一条胳膊揽过心上人的腰肢,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然而这样心上人的头却又有些低了,吻着依旧不甚方便,萧怀琳在与心上人唇齿相依间发出了一声轻笑,将手臂伸到心上人身下,托起她的翘臀,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两人的肌肤相贴,紧紧地环抱着对方,苏若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炽热的身躯和紧实的腰腹,精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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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对方亲吻自己的动作却是无比得温柔,一只大手轻轻扶住她的后腰,却不敢多用力,仿佛生怕动作稍一粗鲁便会弄疼她。

    是与昨日那般凶猛截然不同的温和,是只有在心上人面前才会展露出的温润。

    而和她紧紧相拥的萧怀琳亦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心上人娇躯的柔软,他不由得环住身上人纤细的腰肢,用力加深了这个吻,逐渐开始吮吸着对方的小巧湿滑的舌头,将它吸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地品尝着。

    柔软,又甘甜。

    他的若琳,实在是太美好了。

    唇齿分离之后,萧怀琳情不自禁地将头埋进了心上人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吸入肺腑的,是独属于他心上人的幽香,这香味他曾于四年前短暂地嗅了三个月,却令他整个余生魂牵梦萦,梦寐不忘。

    耳边忽地传来了心上人的呼唤:“我说,萧怀琳……”

    却在话说一半之时,便被他堵住了唇瓣,将余下的话语皆吞入腹中。

    末了,他才离开心上人的朱唇,哑声道:“你叫我什么?”

    “……”苏若琳撇了撇嘴,“怀琳。”

    见状,萧怀琳不由得失笑:“怎么还不高兴了?”

    他轻轻吻了吻心上人小巧玲珑的下巴:“为什么叫我这么生分?”

    “你……”苏若琳犹豫了一下,看向萧怀琳的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你先前说,你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那个人……是谁?”

    她和萧怀琳如今到了现在,她觉得她有资格知晓了。

    她甚至都在怀疑……那个人究竟存不存在。

    她想起昨夜,萧怀琳那么难受的时候,喊的却始终都是自己的名字,没有一声他那个所谓的白月光。

    昨夜那般境况容不得她多想,可是今日冷静下来,却不由得她不深想。

    这不合常理吧。

    春药是陈姨娘下的,药效发作之时陈姨娘就在他的眼前,可他却杀了陈姨娘,和自己,做那种事……

    平心而论,陈姨娘长得也是极为美貌的,不然也不可能年岁这么小就被老宁安王抬进府里做姨娘,那么萧怀琳为什么不接受沈姨娘,反而接受自己?

    总不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白月光吧,药效发作到那种地步,莫要说长相了,怕是连人都分不清吧。

    可是这样的话,他名字里的“怀琳”……

    苏若琳的脑中想起了萧怀琳曾经在饕餮楼说过的话语——

    “若是能在她身边长长久久地陪伴着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他究竟在尊敬着谁,又在中意着谁?

    而且……

    为什么昨夜,他难受到那种地步,却呼唤了一声“母亲”?

    瞧见他今日这般害羞模样,昨夜大抵就是他的第一次了,难不成他的母亲要求他遵守男德,不允许在婚前和别的女人发生苟且?

    啧啧啧……那样的话,自己可真是白占了个大便宜,他那白月光都没睡到他的第一次,让自己给睡到了。

    哦,不对,现在就连他那所谓的白月光是否存在都成为了一个谜团。

    这般想着,苏若琳又看向面前眼神躲闪的少年,重复了一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