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琳目光躲闪,心虚地瞥向他处。
苏若琳见状,那一双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不解道:“你在逃避什么?”
随后,萧怀琳的脸就被心上人那一双细嫩的玉手掰了过来,强迫他直面自己的心上人。
眼见着避无可避,萧怀琳只好硬着头皮道:“是……”
是你啊……
可是他要怎样向心上人坦白,他就是杨婉枝,是她曾经的继女?
如果他真的坦白了,她又如何才能接受她昨晚和自己曾经的继女睡过的事实……
也许她能接受,但绝不是现在。
而且......
他现在也没有这个勇气,去向他的心上人坦白。
萧怀琳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还不合适,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你坦白。”
“再给我些时间好吗?”
苏若琳望着面前人几乎是恳求的目光,心里却逐渐泛起了苦涩。
原来,在对方眼里,他们之间甚至还没有亲密到,自己能够知晓他那个所谓白月光的地步么。
也是,不过只是在一起睡过一觉罢了,若是放到自己的前世,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是......
她抚摸着面前人脸颊的手臂渐渐地垂了下来,勉强地笑了笑:“是我问的不是时候了,昨夜你也只是因为被下了药才会想要和我……”
苏若琳话才说了一半,随即再次被对方托住后脑,吻住了朱唇。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
不想再和眼前的人亲密。
她伸出双臂用力推开面前人,即便数次的经历告诉她,这根本无济于事。
随后见果然推不开,苏若琳便去狠狠地抓向面前人的肩膀,想要将纤长的指甲嵌进他的肉里去。
然而她忘记了,为了方便跟着面前人出征行军,她的指甲在离开京城前才刚刚修剪过。
百般挣扎无果之后,苏若琳泄气地捶了一下面前人的肩膀,睫毛微颤,两行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自眼角滑落。
萧怀琳见状连忙离开了心上人的唇瓣,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去替心上人擦掉眼泪,神色慌乱:“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多想。”
他犹豫了一番,羞红着脸低下头,终是将心里那句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许久的话语呢喃了出来。
“我……我中意你啊。”
什,什么?
苏若琳险些怀疑自己耳鸣了。
“你喜欢我?”她诧异地望着面前人,同时心里竟无法抑制地生起一丝喜悦。
她在心里懊恼着,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从前不是都说了爱情什么的都是浮云,她只要做好一条躺平的侯府主母,安稳半生就够了,结果现在怎么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就伤心掉眼泪!
苏若琳啊苏若琳,你两辈子的人生阅历都被吃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喜欢你。”说这话时,萧怀琳羞涩的脸上几乎红到了耳根。
末了,他似是担心心上人不会轻易相信,又红着脸轻轻吻了吻心上人的侧脸,覆在她耳边小声道:“从今往后,我喜欢的人都只会有你一个,所以,不要伤心了,好吗?”
“每次看到你掉眼泪,我的心里都很难受。”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把苏若琳一下子搞蒙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此后满脑都是炸开之后的轰鸣声。
过了好半天,她才堪堪一丝捡回神智。
“可,可是......”
“我,我比你大五岁啊。”苏若琳听见自己结结巴巴道。
闻言,萧怀琳那张羞红的俊脸却笑了,他亲昵地蹭了蹭心上人的鼻子,满眼都是温柔:“你也只比我大五岁而已。”
这下轮到苏若琳脸红了:“我,我还嫁过人!”
若是在前世,她自然不会将结过婚当回事,可是在如今这个年代,嫁过人的女子有多么不容易,她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杨询去世的前两年里,也有很多不长眼的小门小户想要让她改嫁,无一不是些肥头大耳、好吃懒做、甚至有些还吃喝嫖赌,却都偏偏自视甚高的歪瓜裂枣们。
就这帮玩意还觉得自己改嫁给他们是攀了高枝,仅仅是因为自己已经嫁过人。
那些人的嘴脸,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恶心。
......
所以,所以……
她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这个人年仅十六岁便继承王位,此后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夺回了昔年连高祖都没能拿回来的北疆十城。
后来自北疆凯旋归来后,他又于京城即将沦陷之时力挽狂澜,救下了危在旦夕的大楚,如今只待这场西伐凯旋而归,他便能登基为帝,坐稳这大楚江山。
眼前的少年莫要说放眼整个大楚,哪怕是纵观历史长河,他也是空前绝后的。
这样的他,怎么会看上自己……
然后她却听到面前的少年郎这样回答——
“我不在乎。”
萧怀琳托住心上人的后脑,和她额头相抵,那一双银色面具下的凤目含情脉脉,声音是无比的温柔。
“你就是最好的,我也不允许任何人说你不好。”
话音落了,苏若琳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清晰而又热烈。
咚咚,咚咚。
“你,你……”苏若琳双颊通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臭小子也太会撩了!
兴许是心上人同样的爱意给予了萧怀琳勇气,见到心上人如此羞涩,他原本心里的那丝不知所措和紧张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鼓起勇气直面心上人最初的疑问。
“我之所以说现在不是时候,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是我保证,所有你想知道的,我以后一定全部向你坦白。”
萧怀琳那双秀丽的凤目之中满溢着真挚的爱意,全然不似作假,连开口的声音都染着一丝爱意。
“再耐心地等一等,好吗?”
苏若琳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眼眸看向面前人:“也包括你昨夜在那种情况下,却会喊‘母亲’这件事吗?”
闻言,萧怀琳的脸色当即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过了好半天,他才艰涩道:“……对。”
“那我要等多久?”苏若琳再次垂下眼眸。
“最迟在我们西伐凯旋之前,我一定全都向你坦白。”萧怀琳轻声回答,末了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好吗?”
苏若琳沉默了半晌,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末了,又露出了一个温婉的微笑:“我等你。”
眼前的少年这般优秀,他没有道理,没有必要去欺骗自己。
那就再等一等吧,左右西伐的路也不会停下。
苏若琳这般想着,她的笑容落进萧怀琳的眼里,却掀起了层层涟漪。
心上人的笑容宛若二月的春风,吹拂过萧怀琳心间的花田,霎那间,所有的花枝都随着风轻轻摇曳了起来。
他亲昵地吻了吻心上人的唇角,声音低哑:“若琳……你真好。”
闻言,苏若琳捏了捏他的脸,笑得明媚:“我就是很好。”
她话音未落,忽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苏若琳顺着声音低下头一看,居然是她的肚子在对她发出抗议。
她登时老脸一红,这么好的气氛就这么硬生生被破坏了,她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怀琳爽朗地笑了:“我去给你拿套衣裙来,然后我们一起去用膳。”
苏若琳红着脸撇了撇嘴:“我想沐浴。”
昨晚和面前人缠绵了一夜,浑身都黏腻得难受。
“咳......军营里不太方便。”萧怀琳的脸上多了几分愧疚,“我让青芙去打一桶热水,用毛巾擦一擦好吗?”
“哦。”苏若琳叹了口气,这也的确也是现下能办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见到心上人这副小脾气的模样,萧怀琳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又是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
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将心上人放回到软榻上,给她仔细盖好被子,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我很快就回来,外边冷,你乖乖躺在被子里别着凉。”
“我不是小孩子!”苏若琳羞愤地蹬了他一眼,自己可比他大五岁呢!
萧怀琳笑出了声,心情愉悦地穿好衣衫离开。
等他越过屏风来到前厅,但见昨夜被点燃的油灯已经熄灭了,时而有冷风呼啸过帐外,在厚重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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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留下些许波纹。
只是,昨晚倒在屏风前陈姨娘的尸体却不见了,徒留下深红的血迹。
他皱起眉头,见地上的血迹自屏风前的位置一直顺延到了帐外,留下了一条粗粗的血痕。
这是死人在还没死太久,便被人拖着走时才会留下的痕迹。
昨夜又有人擅闯他的军帐了?
萧怀琳被气笑了,这一个个的胆子都挺肥啊,这么急着找死。
还有,昨夜值守那两个侍卫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看来是儆猴的鸡还不够,那他就再多杀几个。
等他阴沉着脸掀开军帐的门帘,却见着青芙正背对着他站在帐前,而在青芙的面前,赫然跪着昨日值守的四个侍卫。
听到身后的动静,青芙和今日新轮值的两个侍卫连忙转过身,朝来者作揖行礼:“王爷。”
萧怀琳神色淡漠,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愠怒:“陈姨娘的尸体呢?”
闻言,青芙当即跪了下来,冲萧怀琳磕了一个头。
“是奴婢拖走的,奴婢情急之下擅闯了王爷的军帐,请王爷降罪!”
“哦?”萧怀琳倒是没料到,擅闯他军帐的居然是青芙。
青芙做事一向有分寸,这点他从小就看得清楚,若是她都能坏了规矩,那定然是在极其特别的情况下。
这般想着,萧怀琳眯了眯眼,语气不带一丝波澜起伏:“原因。”
青芙随即将昨夜找了整个军营都没有找到苏若琳,待到返回来时,守在萧怀琳帐前的侍卫又都晕倒的事讲述了一遍。
萧怀琳冷笑了一声,这陈姨娘还真是有点东西啊。
“尸体呢?”
“回王爷,已经埋掉了。”
“起来吧。”
这就算饶过她了。
青芙登时松了一口:“是。”
随后萧怀琳附到她耳边,将苏若琳的衣裙和热水的事低声吩咐了下去。
青芙连忙领命离开。
等到人走了以后,萧怀琳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侍卫,毫无温度的眼神淡淡扫过他们不断颤抖的身体。
“谁先说。”
……
听完了始末原委之后,萧怀琳不由得笑出了声,然而出口的话语却是比坚冰还要寒冷:“看来是这些日子过得太安稳了,让你们都忘了‘警惕’两个字是怎么写了。”
他说着用眼神示意今日轮值的两个侍卫。
“安排仗刑。”
不消片刻,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自萧怀琳的军帐前响起,此时刚用过早膳,路过不远处的副将韩龙一听见声音,连忙过来凑个热闹。
等他走近一看,登时傻眼了。
只见他家王爷的四个玄衣侍卫趴在长木板上,裤子被脱了下来,另有四个侍卫手里各拿着一个又厚又长的板子,照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臀狠狠拍了下去。
见到他来,萧怀琳瞥了他一眼。
韩龙笑嘻嘻地凑近:“王爷今早挺精神啊,吃了没?”
“你来干什么。”萧怀琳面无表情道。
“来凑个热闹。”韩龙十分坦诚,“您这怎么一罚直接罚了四个啊?”
要知道,王爷的侍卫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个个骁勇善战,比军中的尖兵也不逞多让。
当然,再训练有素的侍卫,犯错也是难免的,但是一犯犯四个,这就实在是有些罕见了。
韩龙说着暗暗称奇:“啧啧啧,这是要罚多少大板啊?”
“先打着。”萧怀琳冷冷道。
韩龙当即被吓了一跳。
噫,这看来犯的事还不小啊。
恰好这时青芙提着装衣裙的包袱和盛着热水的木桶过来,萧怀琳自她手里接过包袱和木桶,扭过头看了一眼趴在长板上受刑的四个侍卫。
“这两个。”他示意昨夜被迷药药晕的那两个,“起来吧。”
原本负责两人仗刑的那两个侍卫立即停手,被赦免的两人从长板上爬下来,忍着痛朝萧怀琳跪地磕头:“谢王爷宽恕!”
同时在心里庆幸,活下来真好啊。
可另外两个……
“另外两个。”萧怀琳甚至没有再分给剩下那两人半个眼神,掀开厚重的门帘径自走进军帐,“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