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爱穿越的森缘一》全本免费阅读

    那个时候童磨的头发还很短,半长的头发盖在脖颈间。我仍然记得他穿了一间胸口涂着彩虹的白色长袖,下半身则是水洗的牛仔裤。

    他母亲那么说了之后,童磨便转过头看着我。我在他的额头上看见一块新成的伤疤,眼色是一种黯淡的粉色。

    “你好啊。”他在母亲的指示下朝我走过来,个头与我差不多高,皮肤也十分的白皙细腻,看来父母有好好地喂养他。

    “你妈妈走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童磨的母亲已经转身坐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那是我养母。”童磨微微弯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

    “你爸爸妈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

    “我住在孤儿院里。”

    童磨听了这句话,原本表示着笑的五官变化了弧度,一下子就变成了充满可信度的担忧,很浅,没有明显显地露在表面上。

    “我叫白鸟寺童磨,你呢?”

    “我是森缘一。”

    我们按照门口的指示路线往里走,教务处……教务处……

    童磨高高兴兴地,“你也住在神奈川?我家在山崎县,但是有亲戚在这里,所以妈妈让我到这里来上学。”

    我一五一十地回应着,“我家住在横滨,我是在网上看到了学校的招生,打电话询问过校长,觉得可以接受才来的。”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我下意识地沉默着。

    “如果能住在一起的话就好了。”童磨漫不经心地说着。他随手接住一朵从头顶落下的落花,“花如果有想法的话,一定会感到很伤心吧。”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双手捧着落花,却在转角的时候将它丢进了花坛。

    对于我即将开展新生活的学校,我心中其实是十分紧张的。陌生的人、事、物,万一他们和我之前身边的一切都有所不同呢?万一我没能顺利的适应这一切呢?

    真希望我不要给大家带来麻烦。

    ……

    接见我们的是学院的校长——产屋敷耀哉。我第一眼见到这个大人的时候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的表情和语言中都不含弄虚作假,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感到了宽慰。

    童磨是在我之后进入办公室的,他和校长的谈话将近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高兴。

    “校长先生说会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宿舍呢。”虽然不是一个班。

    从那以后我们俩就住在同一个宿舍了,这一住就是整整四年。

    童磨在校的风评很是割裂,很多同学都说他心地善良,但炭治郎,还有炭治郎的朋友们,却不太愿意与他接触。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甚至没办法从他身上闻到味道。”

    炭治郎说他可以闻到每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有甜美的花香,有木头一般古朴的气味,清新的树叶,带有凉意的溪水……仇愤怒的味道,还有悲伤的气味。

    “为什么能够闻到?可能和我小时候经常帮妈妈做饭有关吧。”

    炭治郎是这么回答的。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相信他的说法。

    毕竟我也可以看到事物的内里。那些鲜活的骨骼与血肉,曾让年幼时候的我感到不知所措。

    童磨身上没有任何的气味。他虽然无时无刻不向他人展示自己的表情,但我时常感受不到其中的真实,很虚无,很飘渺,就像伸手够不着的云雾。

    但我们还是成为了“朋友”。

    有时候,我们表现的很相似。

    ……

    ……

    我和我的随身小包第一次一起穿越,落地点竟然是在伊势神宫。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如此神圣的地方,再加上我来路不明,所以行事非常小心。

    我几乎没在神宫内见到什么人,也许他们都去做课业了。

    红色的鸟居矗立在大门口,穿过那道大门,就会到达神宫的内部。

    无惨跟我提过,这里有一位苑子斋王。

    我没打算进去,冒犯了人家可不好。

    在走下坡路的时候,我却遇到了一名穿着白衣绯袴的巫女。她梳着头发,正在扫净石阶上的落叶。

    在路过她的时候,我朝对方拜了一半,巫女因此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生有一大片红斑,那些斑纹如红色的火焰般生长,几乎要遮住她的眼睛。

    难道她就是苑子斋王?

    虽生有红斑,但我并不觉得她的长相如无惨所说的那样丑陋难堪。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流水般的宁静,让人想要俯首膜拜。

    巫女黑沉沉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但那并不是不怀好意的打量。

    “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她说了这样一句让我没有头脑的话。

    再见面?如果有话要说的话,现在不是正好吗?

    可下一秒,神宫内就传来了呼唤声。

    水蓝色神装的权弥宜从小路走了出来,看到我,他眸中眼光意味不明,“今日神宫不招待外人,您请回吧。”

    他的口气有些冷漠,“道路始我们应当是张贴了布告的。”

    因为我不是从路口来的,而是直接出现在宫门口的……

    这位神官说话的语气让人觉得很不爽利,但我却觉得他的这种冷漠是为了掩盖内心的忧心忡忡。他五官上的纹路都不自然的扭曲着,只有在望向苑子斋王的时候,神情才会平静下来。

    ……

    ……

    “所以你见到了那个女人?”无惨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她早就不是斋王了。自从她打破了神器八咫镜,天皇那老头就把她降职了,现在估计都不是神官。”

    日本传说中的三大神器,天丛云剑,八咫镜,八尺琼勾玉。天丛云被供奉于热田神宫,八咫镜在伊势神宫,八尺琼勾玉则一直被皇室保存。

    “那八咫镜碎了该怎么办呢?”既为神器,它的意义就不会够被轻易忽视。

    “我怎么知道。”无惨冷冷地笑了,他对此事颇为心不在焉,只是玩弄着手中的杯盏。他打量了我一番,似乎是对我身上的小包很感兴趣。

    我一直放在身后,用来垫屁股。

    包里的东西依然是那几样,碘伏,纱布,压缩饼干,一套换洗衣物。

    谢谢压缩饼干,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从伊势到京都的这几百公里。

    无惨把包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他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