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已全部实施完毕,主管。”
年轻的研究员告诉绿眼的男人,他们站在实验室中一个外形类似胶囊的大型封闭装置之前。
它有着光滑的曲线和银色的表面,在明亮的灯光下,其内闭着双眼的女孩安然沉睡着,丝毫没有要睁开眼睛的迹象。
装置内安装了各种仪器,地板和墙壁上布满了连接着装置的导线,末端是另一侧墙壁,控制台上的显示器和处理单元。
控制台上排列着一排排按钮和屏幕,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
“主管,我们依旧没有找到造成她如此特殊的因素,但我们保证,她现在除了您说出来的话以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研究员自豪地宣布,其他实验人员站在控制台前忙碌着,假装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声。
“医生去哪了?”主管没有看他,而是来到银白色的胶囊前,目光放在女孩无知无觉的面庞上,问道:“我记得他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年轻的研究员尴尬地舔了舔嘴唇,“哦、博士他……刚刚说他需要去一趟卫生间,才离开没几分钟,估计马上就会回来了。”
他立马接上下一句话,“不过在那之前!主管,整个实验项目的过程我也历历在目,我完全可以在他回来前为您介绍——”
“行了,你们谁都行。”主管开始不耐烦了,他摆了摆手,“给我看看你们的成果。你可别像你的上级那样,跟我说现在还是时候。”
“不!不不不,当然不会这样。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主管,亡雀计划随时可以投放使用,只待您一声令下啦!”
研究员嘿嘿一笑,转身面对着控制台,轻轻地触碰了控制面板上的几个按钮。
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装置的舱门缓缓打开了,女孩也随之抬起了眼皮。
但她没有动作,而是像个还未开机的机器般站在装置内。
主管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悄然滑落,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的兴奋却透露了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
研究员清了清嗓子,命令道:“走出来。”
少女眨眨眼睛,眼球生涩地移向他的方向,视线却没有切实地放在他的身上,仿佛她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她没有动弹。
“走出来,到我面前。”主管声音嘶哑命令道,“玛莉安娜。”
紧接着,她便像是突然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一样,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她的脚步有些不稳,大概是长达三十七小时没有移动的缘故。主管看着玛莉安娜一步一步走出装置,直到她站在主管面前半米不到的位置上。
她的目光逐渐聚焦,似乎在适应周围的环境。而当她的眼睛不再那么茫然的时候,主管再次开口了:
“报告你的状态。”
玛莉安娜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又闭上了嘴,舔着嘴唇,歪着脑袋。
“我说,报告你的状态。”命令没有被立刻执行,主管心中立即生出不满,皱着眉头。
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加上一句:“玛莉安娜。”
果然一听见这个名字,少女便有了动作,但却并非主管预料之中。
她抬起双手,扶正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有一点……”
然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被一丝不易察觉的线轻轻拉起。强烈的白光照在她的头顶上,让那张甜美笑脸显得格外不真实。
“……饿。”
-
白日之下的荒野上,一座被废弃的堡垒矗立在视野中央。它的周围杂草丛生,本该有野生动物存在的断壁残垣却空无一物。
当复仇者联盟的昆式战斗机缓缓靠近那座看似不起眼的古老建筑附近时,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里不同寻常的气息。
透过驾驶舱的透明罩,复仇者们隐约听见了下方传来的音乐声。
那是一阵强烈的电子节拍,节奏中的每一个节拍都像是要与引擎的轰鸣声竞争,试图占据主导地位。
比起普通的娱乐之声,它更像是一种音频武器,冲击着每一个复仇者的耳膜,更别提身着装甲、悬浮在空中的托尼了。
但他的装甲可以降噪,而其他人的耳朵不可以。
“老天,这是某种新颖的声波武器吗?”班纳无法忍受地捂着耳朵,尽力压抑着心中升起的烦躁。
娜塔莎从座位上站起身,手搭在班纳的肩膀上,眼神关切地扫过所有人。
间歇性的断奏声音如同枪击般锐利,穿插其中的是高频的哨声与扭曲的电子噪音,它们组成了令人不安且充满威胁感的背景音乐。
托尼清楚地辨认出这是一首硬核电子舞曲,他皱了皱眉,暗自怀疑这其实是九头蛇干扰他们的感官和判断力的手段,但他还是开口问道:
“星期五,查一下这音乐是怎么回事。”
这音乐的强度达到了惊人的水平,即便在高空中俯瞰,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颤动。
“正在分析,先生。”无机质的女声在每个人的耳机中响起,“确定为近七天流行排行榜第一名的‘劲爆DJ派对音乐’歌单,第十七首曲目。”
托尼被这种莫名其妙地回答逗笑了,“这是挑衅吗?”
话音未落,音乐自动切换成了下一首更为激烈的曲子,仿佛是在回应他的疑问。
“这种音量会不会有问题?”山姆捂着耳朵大声问道,他的声音在这首音乐中还算清晰。
“检测结果显示,该音量达到了足以对人体造成伤害的程度,长时间暴露在这种环境下可能导致耳膜破裂或更多损伤。”星期五回答。
这实在是太怪异了。
“这种音量已经超过了安全范围,不管是谁在开派对,他们都需要有专业人士的介入了。”托尼在通讯频道里说道。
“星期五,确保我们的防护装备能够隔绝这些声音。有多少人在里面?”
“正在扫描中……检测到的生命体征现实只有一人。”
气氛变得严肃起来,史蒂夫的声音变得更加凝重:“看来玛莉安娜想要来一场派对,但我们可没心情跳舞。大家准备好,我们下去看看这位姑娘准备干什么。”
“得先去把这烦人的音乐关掉。”托尼说着,朝着破烂的堡垒飞去。“装甲承受力没有问题吧?”
“一切都在最佳状态,先生。”他忠实的AI助手回答他:“不过有一点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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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
“嗯?说来听听。”托尼扬了扬眉毛。
“检测到距离该九头蛇基地两公里左右的高空中存在一个未知的飞行物体,初步判断为一架直升机,它正朝纽约市的方向移动。”
-
这是派对吧?她应该是正处于一场派对里吧?
玛莉安娜——这是不是她的名字?
她其实并不确定,但刚刚站在她面前的那高个子这么称呼她,而她那时感觉胸腔右边里面的什么东西一抽一抽地痛,就当她的名字叫玛莉安娜吧!
玛莉安娜认为自己在一场派对里。
她也不太理解这是为什么,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着另一个声音,它说:派对?啥玩意?啥?派对?
【嘿!你在质疑什么啊?这个地方处处都有着可以吃的东西,我的头顶还有一个闪到瞎眼的灯——这不是一场派对,还能是什么邪恶的阴谋现场嘛!】
玛莉安娜在心中大声反驳那个声音,即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确定。但是管他呢,派对就是让人快乐的地方,就算这场派对里只有她一个人。
所以她决定去吃点什么。
玛莉安娜其实不太饿,她还可以忍,尤其是在周围环绕着香气并不太浓郁的食物的时候。
可是,她一看见有食物放在面前就开始心痒痒,嘴里想放点什么嚼一嚼、尝一尝。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食物,一张披萨就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呃,补充一下,一张铺满了烂水果的披萨。
色彩斑斓的水果乍一看很美味,但再仔细一瞧,它们显然已不再新鲜。
表皮上布满了斑点,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腐烂掉,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果汁渗入了披萨底部的面团,让整个披萨湿软不堪。
但至少是可以入口的食物吧?玛莉安娜不太确定地想着,轻轻咬下第一口。
果肉在嘴里瞬间释放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她努力地咀嚼着,试图忽略那股混合了甜腻与腐败气息的口感。
每吞咽一口,她的眉头就皱得更深,脸颊上的肌肉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像一根皮筋一样断开。
玛莉安娜实在是受不了这恶心的味道了,她呸呸几声把嘴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掐着嗓子干呕。
说实话,这张披萨难吃到让她想要落泪,这注定了她的尝试不会有多美好,但玛莉安娜是一名充满挑战精神且倔强的小女孩。
这就是她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食物都尝了个遍的原因。
可是,糊底的炖菜、还没发酵的面团、咸过头的洋葱汤和烧焦的烤鱼……
简直是难吃到让她绝望啊!玛莉安娜全部都是仅仅勉强咬下一口,然后就失望地扔在一旁。它们千奇百怪的难吃让她怀疑自己的智力,不然为什么要去尝试这个蠢事?
她决定干些别的事情,换换心情。于是她想到,自己好像忽视了派对里,一个十分重要、不可或缺的部分——音乐。
没有音乐,参加派对的人怎么躁动起来跳舞?
那么一切都明了了。
她是谁?玛莉安娜,或许。
她在哪?在一场派对里。
她要去往何方?她要去放个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