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武林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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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先生授课后何在竹更加勤奋了,大抵是紧迫感加重,这几日,武院里都在传第二擂可能会提前,至于原因嘛貌似与朝堂有关。

    何在竹不在意朝中局势如何变化,她只在意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再变得强一些。

    她借了冉婆婆砍柴的柴刀,想用木头做个木桩人。

    何在竹别的不说,木工活还是相当不错,何枳的半自动蒲扇、摇摇椅、野行推车都是出自她手。做个简单的木桩人也没费几日功夫。

    至于木桩人的用途,主要起到一个对练的作用。

    因着木桩人不能动,何在竹练习时总是围着木桩人来回游走,被马景然戏称泥鳅人,得到的自然又是何、徐混合双打。

    这次何在竹可不是只能偷偷伸脚的暗算派了,她活动手脚暗戳戳兴奋,果断用实际行动感谢这个送上门的陪练——拎着竹棍暴躁开打。

    且不说身法,这个气质——

    噫?马景然是愈看愈眼熟。

    不单,他看出来了,抱手看热闹的顾鸣凤嘴角一抽,这……

    这不是两个马景然吗。

    是的,场上缠斗的三人,有两个气质特别突出,可以说暴躁中带着流里流气,敏捷中还有一丝浑不吝。

    何在竹对上马景然自然是——棋差很多招。

    但是!

    因着徐宝荣在,再加上马景然被这奇怪的何某人弄得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因素叠加着,三人打得竟然难舍难分。

    说起今日格外奇怪的何在竹,众人不知道的缘故,系统却倍清楚。它并不存在的老脸,此刻倍红。

    说起这茬,那还要从何在竹为美色激动到昏迷的糗事说起。

    约么是因着上次晕倒觉得太过丢人,本就容易害羞的何在竹,再对练时对着顾鸣凤更加放不开手脚。羞耻心泛滥也就算了,眼神飘忽这可是武者大忌,毕竟对手的一招一式必须判断准确,尤其是何在竹自创的这缠人泥鳅功法,必须紧盯对手动向。

    何在竹也很着急,拖后腿就算了,总不能还矫情个没完,捡便宜的人就应该脸皮厚点!可总不能换人对练吧,何在竹实在舍不得放弃顾鸣凤这个绝好的老师。等一下,厚脸皮……纠结间何在竹灵光乍现。

    这闺女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个奇葩法子,来克服和顾鸣凤对练时的不自在以及羞臊感。

    没错,她盯上了马景然。

    马景然这厮打架时有种神态,模仿起来对于增长脸皮厚度有神效。

    那种吊儿郎当的浑不吝感,小爷今儿很忙的不耐烦感,在座的都是垃圾的牛气哄哄装逼感……咳咳,虽说流里流气,但着实好用。

    对上顾鸣凤且不说不羞涩了,甚至还能从容调戏他,当然何在竹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但就这,也整得顾鸣凤这两天总是毛毛的,说不出哪里奇怪。今儿,总算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他拧着眉,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有位先生讲的孟母三迁的典故,有种想连夜带着何在竹搬走,离马景然之辈远远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那边茅塞顿开的马景然回过神来,站定身姿,扫了下两人攻势,眉毛一挑,果断一锤抵住徐宝荣从上往下砍下的双刀,一锤侧面紧紧抵住何泥鳅女士的竹棍,用力一撑,将两人震开,大喝一声:“停停停!”

    徐宝荣被震地踉跄一下,颇为不爽,拎着刀又想上:“停什么停,你怕了不成,是想认……”

    话没说完被马景然一句“小爷我认输”噎住了。

    而后她再想说什么,却又被马景然摆手打断。

    只见他把铁锤往旁边一扔,在掀起的一阵烟尘中,神色冷厉,慢慢朝何在竹那边走去。

    “你……”

    何在竹看着马景然收起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顿觉不妙,缩了缩脖子。但只一瞬,也冷起脸学上了马景然唬人的样子。

    这一学又把马景然气得跳脚,冷气全变成沸腾的热气,刚装起的气派模样荡然无存,又委屈又恼怒地嗫喏着一阵“你你你”。

    只是何在竹还没来得及挂上洋洋得意地表情,对方就又变了脸……

    马景然这葩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宇间突然扬起得意又愉悦的神态。

    只见他瞥了何在竹一眼,移步向前过来,这下倒把何在竹整不会了。

    “你莫不是……看上小爷我了!”马景然拧着眉,只思索片刻就露出一副肯定姿态,闲适地掐着腰,双眸紧盯何在竹,步步逼近。

    “……”

    何在竹无语着往后踉跄了两步。

    咦——这呛人的荷尔蒙。

    学他果然没错。嗯,就是这种莫名的自信!

    何在竹无奈摇头,倒退着,忽然鼻尖传来桔糖清香味道,后背感觉到一阵熟悉且安全的热意,这一切都在提醒她后面就是顾鸣凤了。

    于是,她赶忙闸住脚步,双手抱胸,清了清嗓子,颠起脚尖不甘示弱的对视了回去。

    “没错,看上你……的厚脸皮了!”

    何在竹一句话说地抑扬顿挫,惹得在场的其他小伙伴都竖起了耳朵,震惊且八卦的屏住呼吸听她说完,顿觉无语。

    现场一片无声的唏嘘,只有顾鸣凤一脸淡定。

    此刻他只觉额角突突,看着墙角有颗长歪的菜不知道在惋惜什么。

    马景然这个易燃易爆的炮仗,不出其然的又着了。他恼羞成怒,呲牙咧嘴不解其愤恨,拿着锤子就开始撵何在竹。

    “君子之礼,君子之仪……那个,不可对女郎动粗。”

    木鸪急得伸手去拦,但想了想刚才三人混战时,何在竹丝毫不见过去清婉活泼女娃的模样,活脱脱女版马景然式的流氓态度,瞬时顿住,挠了挠头后憋出句“轻着点打”,便不再插手。

    他眼神一阵飘忽,末了索性背过身去,和那只叫“酷哥”的鹦鹉大眼对小眼。

    顾鸣凤见状嘴角又是一抽,无声叹了声气。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何在竹的马派变脸倒是用的愈发熟练,而且也越来越自信,起初那股子小心畏缩淡了很多,众人看出了她的变化,欣慰间也就容忍了这股子“牛马之气”的扩散。

    这自然也就助长马景然的牛气。他从刚开始的的抗拒,到后来的享受并得意,马景然坚定且确定,有人模仿必定是自己很牛,追着何在竹让她拜师,两人自然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