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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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情况不算好,主要是有人质赵咏宁在刺客手上,对方想要的却是那对姐弟里的弟弟,双方互不退让,僵持着。

    “来个交换如何?”明显是对方首领的少女正试图与乔元柏交易,试探性开口。

    后者脸色臭地要死,心里想着回去后要把赵咏宁往死里练。

    “那我们也来个交易如何?”赵萤闻言横插一脚,明明笑着,绮罗却能感觉她很生气。

    众人闻言回头朝客栈门口看去,夜色皎皎倾洒在赵萤身上,她身披白色披风,消瘦的脸上带着病气,似弱柳扶风,眼神却锐利让人不容忽视。

    “你算什么东西,你家大人说话了吗,你就敢插嘴。”对方瞪着她,很是不悦怼道。

    赵萤并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她更想知道她目前想起来的记忆能不能拿来利用,“放了赵咏宁,今夜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否则,你们张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这般威胁的话若惊雷落入每个人的耳朵,众人各怀心思瞧着脸色苍白的赵萤,她明明是这里最弱小的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说这样的话。

    乔元柏等人不当一回事,对方却如临大敌,众人环伺一周,发现进入客栈的伙伴没有出来后神色剧变,散落在周围的黑衣人开始聚集在一起,以保护的姿态围住中间那位身材娇小的少女。

    那位少女无所谓地扯下遮掩面容的面巾,露出那张神采奕奕的脸,她挑眉看着赵涟岁,好奇地问:“你是谁?为何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受了夜晚冷风的凉意,赵萤又咳个不停,绮罗用灵力给她治疗都没有用。

    她回忆自己这几天在梦境里所经历的那些光怪陆离事件,其中就有张家那对姐弟的记忆。“自是有人同我交代过,若是余子成死了,那么一定是张家那对离经叛道的姐弟干的。”

    站在旁边的余子成被点了名,茫然地看向赵萤。他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似乎知道了“那人”是谁。

    张月瑶手支着下巴思考片刻,笑吟吟道:“那那个人没告诉你,按我们的约定,余子成是不能出北衡的吗?出,即死。”

    她眸带狡黠,望向余子成的时候,脸上掩不住的势在必得,也并不害怕赵萤的威胁。对于张月瑶来说,与已死之人遵守约定是愚蠢的,没有什么比家族利益更重要。

    “唰”张月瑶身边的侍从齐齐将刀剑对准余子成,只等自家主人一声令下开始抢人。

    赵婉莹着急跺脚,双手紧紧拽着衣裙,杏眼圆睁怒视张月瑶,“快放了我弟弟!”

    乔元柏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没有他的命令,午川和绮罗也不敢乱动,实在是因为观不清这形式,唯恐耽误了赵萤的大计。

    “张姑娘,你想同归于尽吗。”赵萤漠然地瞧着一切,她离开绮罗走向余子成,在他无措地目光中将他往前推了几步,“你还记得怎么驱使游魂吗?”

    余子成点点头:“记得,我的……老师教过我的。”

    在张月瑶呆滞的目光中,赵萤莞尔一笑:“好孩子,那给他们看看,他们妄图控制的人是多么厉害,非他们那些井底观天的世家能控制的。”

    “你疯了吗!?”张月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想让余子成成为那个不可控因素。若是他失败了,等待他的将是厉鬼的吞噬。

    “咳咳,张姑娘,你怕什么呢。余子成是我们见过最有天分的一个了,你们不能不代表他不能。”赵萤笃定道。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吧。”张月瑶瞬间没了刚才的游刃有余,神情慌张。

    这时,侍从里一个头发花白、脊背微弓的老人凑近她耳边低语,张月瑶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她撒气般一脚把赵咏宁踹了回来,“还给你,疯子!”

    午川赶紧上前扶住差点摔倒的赵咏宁,顺手解了施在他身上的禁言法术。少年面红耳赤,顿时回头狠声道:“张家是吧,你们给我等着!”

    张月瑶嗤笑,用一种蔑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接着朗声道,“撤!”

    一声令下,却是打道回府。

    那老人朝赵萤的方向拱手,说:“姑娘还活着,真是可喜可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萤。

    知他是在试探,赵萤嘴角噙着笑,盈盈一礼,“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是乾东郡镇妖司赵萤。你认识的那位姑娘,早就死了。”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老人失望地摇头,又是一拱手离开了。

    黑衣人一走,乔元柏又变成那副笑面虎地表情,“唰”扇子一展,遮住了他的笑容,“赵萤,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神秘呢。”

    乔元柏侧头看向赵萤,她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她目光冷冷地瞧着跑来护住余子成的沈清茗,叹息道:“舅舅,你多虑了,我只想去一趟望京,看看我仅剩的亲人。”

    这是赵萤的执念,自己占据她的身体自然会替她完成心愿。

    “再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就比如舅舅你身边那位侍从一样。”

    午川突然被点名,挠着脖颈迷茫四顾,“爷?”

    “我允许你有秘密,但希望,不会给家人们带来危险,否则,我会亲自为赵家清洗门户。”乔元柏收起了笑容,态度也冷了几分,“至于我的侍从,我从不用对我藏着秘密的人。”

    午川身上藏着的秘密,乔元柏当然知道,也默许着。

    闻言赵萤不再理会他们,往前一踏步,站在沈清茗面前,眯着眼冷声道:“沈姑娘你真是好算计,你是知道余子成不能出北衡的约定吧,”她又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余子成,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希望你们已经做好事情会变得糟糕的准备。”

    这话句句诛心,沈清茗倔强地对上赵萤的眼睛,咬紧牙关道:“我非常感谢你救了小成,但是,你们这些大人物又有什么资格职责我。”

    沈清茗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深陷手掌,疼痛让她冷静,“乔大人也别在我这里白费心思,我这里只有大逆不道的话,没有大人想要的线索。我们从北衡逃出来,不过是想躲避某些人的追杀罢了。”

    为了活着,她已经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不能在计划的最后一步功亏一篑。只要到了望京,只要寻到余子成老师留下的人脉,一切都会有希望。

    沈清茗的坚持让赵萤吃惊挑眉,她没再说什么,反倒是乔元柏略有些无奈地摸着下巴:“我敢说,盛国找不出一个比我更能帮你们的人了。毕竟私吞灾银一案,牵扯过大。”

    沈清茗身体一僵,还是摇头拒绝,“我父亲是无辜的,我相信陛下早晚有一天会释放他的。”

    沟通无效,乔元柏还是保持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彬彬有礼:“可否问一下沈姑娘,如何才能将线索告知我们。”

    沈清茗闻言警惕地看着他,心中的狐疑逐渐扩大,余子成扯低头凑近她耳边说,“乔大人其实还是可信的。”

    少女迟疑片刻,还是摇头坚持那一句,“我们别无他言。”

    遇上顽固分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