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不需要休息吗?”应寻原地坐下,头枕在胳膊上,悠闲地说,“也是,出力的是我,仙尊享受就好了,不需要休息。”
段轻羽的眉头蹙起。
他已经穿戴整齐,极高的领口遮去了应寻留下的痕迹,看上去还是清冷禁欲的仙尊。
不得不说,应寻挺喜欢他这幅模样的。
她朝他伸出手,段轻羽没有动,黑蛇的身体直接缠绕在他的手臂上,拉起他的左胳膊,递给应寻。
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但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
她掏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粉,倒在段轻羽的手腕上。
他的手指蜷缩起来,划过应寻的手掌心,像是被羽毛搔动了一下,怪痒的。
应寻按着他的手掌,打开他的手指,让他不能干扰自己,拿出纱布在他手腕上缠了三四圈,打了个结。
“我有些好奇。”她抬起头,“我们算什么关系?仇人可不做这些事。爱人嘛,咱们显然更算不上。”
段轻羽低垂着眼睛注视着她。
应寻等待着他的答案。
过了半晌他开口道:“我可以付钱。”
“什么意思?”
“你为我解蛊,我付你灵石。”
应寻笑了下,“仙尊是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单纯的交易喽?”
段轻羽点头,“每月三天,我付你一百灵石。”
虽然把她当解蛊工具人,但她既爽了又有钱拿,倒可以忽略冒出来的那点怒火,她坐地起价,“五百灵石。”
段轻羽默了默,“三百。”
一天一百,勉强可以吧。
应寻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我怎么帮你都可以吗?”
“随便你。”
应寻的眼睛变得幽深,小蛇顺着段轻羽的身体游动到她的身上。
她抚摸着小蛇光滑的鳞片,“仙尊应该知道我的玩法很多,你承受的住吗?”
“只要不被别人知道。”他顿了顿,“都可以。”
应寻勾起嘴角,“我就说嘛,你分明很喜欢。”
段轻羽抿起嘴。
不愿意承认就算了,应寻才不打算在男人身上多费什么脑子。
“成交!”她伸出手,“这次的先给了吧。”
段轻羽从储物袋中拿灵石给她。
应寻清点一番,装进自己的袋子,拉住段轻羽的手,启动了传送阵。
刚回到噬仙谷,段轻羽便松开她的手,“我想见见我师父,你能感受到他在哪里吗?”
“能是能。”应寻挑起眉毛,“但你要是中了幻术胡说八道怎么办?”
“我不会的。”他语气平淡,“没有情蛊的作用,我不至于神智不清到那种地步。”
应寻冷哼一声,划破手掌,感受着郁辛白的位置。
两人很快找到他,他正坐在篝火旁烤一只兔子,旁边几只野狼眼巴巴看着。
“你们是来和我道别的吗?”郁辛白抬起头。
段轻羽上前几步,跪在了他的身前,眼眶似乎湿润了,“师父。”
郁辛白摸了摸他的头发。
应寻抱着手臂看着师徒情深的戏码。
“蝉衣和展宁都还好吗?”郁辛白问。
火焰发出的光照亮着每一个人的眼睛,随着他这句话问出来,空气忽然凝滞。
应寻瞳孔紧缩,看向段轻羽。
他应该知道是自己杀了郁展宁,他会不会告诉郁辛白?
段轻羽的表情明显僵硬了片刻,久到郁辛白觉得不对劲:“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才终于摇头,“没有,他们都很好……”
郁辛白听了这话,表情明显放松下来,“我知道有你护着,肯定没问题。”
段轻羽低下了头,在郁辛白看不见的地方,手死死攥成拳头。
应寻眼尖地发现他手腕的伤口又裂开了,沿着小拇指流出血液,被他快速擦去。
一时间只剩下木块燃烧发出的“噼啪”爆裂声。
郁辛白笑着问:“你们俩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你们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甜蜜了两天,怎么现在是这种氛围?”
应寻:“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
段轻羽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内息不稳调整了两天,请应寻姑娘为我护法。”
郁辛白脸上是一副“我懂”的笑容,“怎么不找我护法?”
“这点事不想劳烦您。”段轻羽低着头说。
郁辛白点了点头,对应寻说:“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我的小徒弟说,可否请你暂时离开?”
应寻带着小蛇二话不说走出了几百步,充分给他们师徒说话的空间。
只不过这范围内的所有动静都会进入她的神识中,她还是能听到郁辛白的声音。
“说说吧,明明为了人小姑娘冒险来到这里,为什么对人家没有好脸色,还死活不承认?”
应寻暗暗点头,郁辛白还挺敏锐的。
久久没有听到段轻羽的声音。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答:“有一样能够毁天灭地的东西,她想要拿到手,我想要毁掉它,所以我们不可能成为更亲密的关系。”
郁辛白愣了下,“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应寻都快睡着了,才听他继续说:“不过我看应姑娘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你若好好跟她说那样东西的危害性,她不可能不讲情理。”
这说的显然是魔心,应寻摸了摸下巴,那她还确实非要搞到手,谁说也不管用,这点郁辛白倒是说错了。
“其实不止这点事吧?”郁辛白问,“那样毁天灭地的东西是什么?很难毁掉吗?”
再之后的话无论应寻怎么听都听不到了,想必他们开启了什么阵法。
显然是在防着她,应寻气呼呼地揪了片树叶子。
段轻羽开启了一个屏蔽阵法,告诉郁辛白,“那样东西很难毁掉。”
郁辛白皱起来眉头,以他对段轻羽的了解,他觉得有些不妙,继续追问着,“有多难?你不会是要……和那样东西同归于尽吧?”
他没等来段轻羽的回答,急切的拉住他的手,“轻羽,答应我,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要牺牲自己。”
段轻羽温和地笑了笑,带点安慰的成分,“您多虑了。”
——
一只小狼过来找应寻,看样子他们聊完了,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
应寻问:“可以离开了吗?”
段轻羽点了点头。
这次两人和郁辛白告别,走了大半天找到他们下来的地方。
“你没有中幻术?”应寻还是对那样致幻的东西十分好奇。
段轻羽摇了摇头,“师父教给了我护体阵法,可以破解山谷中的幻象。”
“原来是这样。”
应寻揪了揪那根绳子,看起来挺结实的,第一个向上攀爬,爬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山顶。
炙热的阳光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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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应寻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她真的不知道多少天没照到过太阳,和以前在魔界的日子差不多了。
“小寻!”容嵬第一个发现了她,兴冲冲地跑过来,“怎么样?解蛊顺利吗?”
应寻不可避免回想起男人健美的身形,点了点头,“确实很猛。”
“那当然。”容嵬骄傲地昂起脖子。
“小师妹!”一个人影猛的扑向她,应寻侧目一看,是白志才。
他怎么着也身高七尺,结果像个大型犬,在她身边跳来跳去,“小师妹,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你了。师哥师姐那边也没事,就是咱门主有事。”
应寻这才把目光看向躺在树荫下,脸上盖着纱巾的人。
“咱门主?”
白志才点头。
这老头像是来游山玩水的,还挺会享受的样子。
应寻问:“他有什么事?”
白志才哭丧着脸:“他把咱们卖给了云涧宗。”
“啊?”应寻快走两步,琢磨过味来,段轻羽是早就知道她要去云涧宗了,才提出给他解蛊的要求吧?
她一把掀开方玄烈脸上的纱巾,看着他睡得正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方玄烈皱着眉头,费劲吧啦睁开眼睛,睡意惺忪地说:“寻子,你上来啦?”
“上来了。”应寻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九神宗改名了,归云涧宗管理了?”
方玄烈心虚的和应寻避开眼神对视,“暂时的,等我有钱了,就带你们回来。”
“那这事估计没戏了。”应寻叹了口气,看向白志才,“师兄,宗门不幸啊,以后只有咱们自求多福了。”
“嘿,云涧宗是下三重境数的上名的大宗门,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看上去都挺嫌弃。”方玄烈听着她的冷嘲热讽,抖着胡子说。
应寻冷笑一声,“可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吧。”
她对白志才说:“我们先去神医谷,正好看看师兄姐他们怎么样了。”
容嵬掏出传送阵,带着应寻和白志才离开了。
方玄烈刚爬起来,“诶,连你们门主都不等?”
他的两个徒弟已经消失了。
这时他看向段轻羽,“欠你的钱我会早日还上。”
“仙尊不必着急。”段轻羽走近他,“只要你肯免费在云涧宗教书,半年就可以还清了。”
“白干半年?”方玄烈声音猛的拔高,“你杀了我算了。”
“那您的九神宗,从此往后便改名吧。”
方玄烈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
应寻到达神医谷,同样是山谷,这里的景色就非常宜人,气温舒服,阳光充足,三人进了山谷,找到秋六奇和楚灵凌。
秋六奇的手臂带着夹板,额头冒着汗,脸色发白,但看见他们很是高兴,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
应寻侧头注意到房间里的另外两个陌生人。
“这是?”那两个修士身材魁梧,光他们就几乎占了房间的一半空间。
“我们是六奇的朋友。”那两人笑道,但眼神让人很不舒服,他们又说,“既然你的师弟师妹来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目送两人离开,应寻回过头问:“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秋六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不是,他们是木灵宗的,每天都过来,一开始只是阴阳怪气,最近开始把我按住,扭我受伤的胳膊。小师父,你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