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逐军队罗家坨再遇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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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逐军队罗家坨再遇大将军

    (蔻燎)

    柳厢骑着红枣,卷丹和妙语同坐着黄瓜,付庚重驾着绿豆,几人离开风情寨,夜以继日,飞扬马鞭,一路往扬沙关的方向急赶。

    木逍遥早在三日前率领军队前往扬沙关,付庚重打算抄近道,半路在罗家坨一带与木逍遥见面。

    柳厢下了寒月山本欲去百里京一趟,托人告诉禁足的俞冠楚她将去边境。付庚重得知柳厢的心思,嗤笑着朝红枣的硕大屁股摔下一鞭子,逼得柳厢的马儿不停地朝前跑。

    付庚重捧腹大笑,提高声音道,“柳师父,儿女情长怎能比得过家国天下重要?我相信柳师父能凭借一己之力,快快回京和俞大人相见。”

    他酸溜溜道,“柳师父,你与俞大人偷偷摸摸,草草成婚,骗得徒儿心里当真是不舒服。寨主不是说徒儿是你的二房吗?徒儿愿意当柳师父的二房,还请柳师父给徒儿正儿八经的一个名分。如能取俞冠楚而代之,那自然是更好了。”

    “休要胡言!”

    咆哮如雷,气怒攻天。

    一语方罢,付庚重热闹的笑声便被骤然袭飞而来的剪水银练弯刀无情地掐断,戛然而止。

    他心弦一颤,极速偏头躲过一击,吓得汗毛竖起来,嘴里念叨,“柳师父,你好狠的心呐!我虽没有俞冠楚生得细皮嫩肉,俊逸非凡,但我这张脸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方才那一下子,你险些毁了我的脸蛋子!果然不被怜惜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徒儿伤心了。”

    前端驱马的柳厢充耳不闻,兀自甩着鞭绳驰骋不止。

    卷丹下马捡起剪水银练弯刀,朝面色惨白的付庚重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随即翻身上马,与妙语急急忙忙去追柳厢越加渺小的身影。

    付庚重十指捏紧成拳,恨不得一拳将某道人影打败,他浓眉一耸,声调低沉,“徒儿,真的伤心了。”

    扬沙关处于大睦朝西北地段,前去扬沙关必得路经罗家坨,罗家坨是山青水绿和无边沙漠的分界点,一踏过罗家坨,慢慢地就走入了一望无垠的黄色沙漠。

    密林高山不复存在,唯有炎热成堆的沙海,迎接陌生人的到来。

    四人风尘仆仆赶了数十日,按计划来到了地图上的罗家坨。

    罗家坨不大不小,一个城郭的面积,其内客栈酒楼饭店一应俱全,男女老少生活得相对安宁,衣食无忧,好在离扬沙关稍远,否则定会被战火危及,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付庚重跳下马,牵着缰绳循着木逍遥留下的线索找到一家名为“浴沙居”的客栈,还未步入,客栈门口守卫的数名士兵见状,恭恭敬敬行礼,“付将军!”

    付庚重道,“大将军呢?”

    阿阵连忙站出来,喉咙拔高,兴高采烈,“大将军正在客房休息,大将军说,若等一个时辰付将军没来,就得继续行路了,付将军你来得真是时候。”

    点头,付庚重心念还好没让柳厢去见俞冠楚,届时赶不上惹怒了大将军,可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笑意不减,挥挥手,“好,阿阵,你去告诉大将军,我到了,还带了一位不可或缺,至关重要的大贵人。”

    阿阵得令,马不停蹄跑上了“浴沙居”二楼。

    不出一刻,阿阵笑嘻嘻地屁颠屁颠跑下楼,领着付庚重和柳厢等人上楼。

    柳厢在行路途中已然改回风情寨时的女子装束,腰插剪水银练弯刀和皇上御赐的腰刀,在阿阵引领下,和付庚重进入木逍遥的房中。

    卷丹,妙语则被挡在门口。

    木门一掀开,一股如浪似雾的浓稠酒气扑面而来,激得鼻头发苦,喉咙涩痛,胃部翻腾,好险当场呕吐出来。

    柳厢抑制不住抬手捂住口鼻,强制性让自己保持理智。

    一进屋,杯盘铺地,酒壶横陈,入目全是酒池肉林,残骨堆叠,极尽奢靡。

    柳厢俯首,欠身一礼,字正腔圆道,“大将军万安!”

    付庚重亦是高声施礼,以示有人来到。

    昏昏沉沉,面孔绯红的木逍遥许久不听柳厢的声音,一时呆愣住,眯了眯迷离涣散的眸子,粗狂的黑胡子还滴滴答答坠着酒渍,他一抛手中的空酒坛子砸在墙上。

    怒目圆睁,指着柳厢,磕磕巴巴道,“你,你,是你!”

    “是我。”柳厢道。

    木逍遥冷哼一声,含着诡异的委屈,“你,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偷偷地跑?你分明答应本将军留下来,留在军营。何以说话不算数?女人,狡猾的女人!”

    柳厢面不改色,字字珠玑,“大将军,柳厢为何跑,大将军不知缘由吗?你出尔反尔在先,视我们如奸细如草芥如蝼蚁,柳厢恐惧被过河拆桥,自是不敢多加逗留。因为惜命,不愿枉死,所以要跑。”

    她嗤笑道,“如今不同了,大将军没资格杀我,也舍不得杀我。我一死,必会有人追查下去。大将军,你得胜回朝,肯定了然于心俞冠楚是何身份?我目下正是他的妻子,我要是死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前半段话,柳厢是打定木逍遥依赖她的火药技术,不会将她如何,后半段完全是她信口胡诌的,她知道俞冠楚还不一定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死去对付战功赫赫的木逍遥呢?

    诚然,胡言乱语,仅仅是唬住木逍遥罢了。

    木逍遥闻言,一骨碌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柳厢的手指抖个不停,“什么?你们两人这么快便成亲了?还有这种事情?堂堂状元郎怎么可能娶一个女土匪?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状元郎主动娶女土匪,大概率是不可能的,所以——”

    柳厢挑了挑眉,自豪不已,嫣然一笑,“所以,是本姑娘强行娶了他作压寨夫君的。”

    “……”木逍遥恐怕是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感到这般无语至极。

    他看了看付庚重,妄图寻求答案,付庚重一脸郁闷地点首,如实道,“柳师父所言非虚,末将也是柳师父的二房了。”

    “谁要你这二房了?付庚重,是不是找打?”

    柳厢猛然转头看向付庚重,磨牙凿齿,拳头发痒发烫。

    付庚重摸摸鼻头,不惧反笑,对着柳厢挤眉弄眼,一副与阿阵如出一辙的欠打模样。

    木逍遥从柳厢强取豪夺俞冠楚的震惊里醒来,招呼两人落座,拆了三坛新酒,要求柳厢与付庚重跟他畅饮一番。他把酒坛推给柳厢,沉吟须臾,开门见山道,“柳姑娘,此次让庚重求你来攻打无垠国,本将军想,不说为何,柳姑娘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对吗?”

    “大将军,柳厢明白,柳厢愿意为大将军造火药做炸弹,齐心协力攻下无垠国。”

    “好!为了这件事,本将军老早就禀明皇上,命令数人在山洞里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