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明头油真相柳将军仇恨起
    第一百零三章明头油真相柳将军仇恨起

    (蔻燎)

    自从武探花闫钰来到扬沙关的风城,风城里撇开战乱因素,总是有人不断的离奇死去,先是卷丹和妙语,再是木逍遥,月半胧,娄密,副将。

    一切的一切,好像被一只诡谲无形的巨手在背后推行,一点点深陷进去,不明真相,混淆黑白。

    俞冠楚不是没有怀疑过害死卷丹与妙语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他一直暗中搜查证据,虽然心知肚明娄密只是个背黑锅的傻子,但为了帮百里皓质除掉一个娄氏中人,他将计就计,故意顺着幕后凶手的规划去助柳厢杀死娄密。

    如今得知闫钰竟是威王百里世模在武举时就安插的人手,不免还是震了震。

    他攥死五指,恢复心绪,徐徐道,“成荫,你去喊一下阿厢,我有话与她讲清楚。”

    “好嘞!”

    林成荫喜眉喜眼地冲出门去找柳厢,半晌,两人一同进来,林成荫伸臂引柳厢入内,躬着背脊,两眼放光,那殷勤的劲儿无法形容,“柳将军,请——”

    柳厢初次见林成荫,多瞅了几眼这陌生面孔,满脸白白的面粉,跑到俞冠楚床边,见对方无事,舒心道,“怎么了?俞郎。”

    俞冠楚朝林成荫使一眼神,林成荫兴致勃勃地跳出来复述了一番,顺带介绍一下自己的厉害身份。

    听罢,柳厢脑袋一团乱麻,捋了半刻,瞪圆双眸,“什么?你是逸王的人,林成荫?专门来助我们?等一等,你是说,闫钰是威王安插过来的人?难道他也是从黑帽老头那买的武进士身份……闫钰!居然是你害死了卷丹妙语!我柳厢今生绝对不会放过你!”

    “闫钰未必就是从黑帽老头那买过武进士假身份的人,他就是闫钰,只不过自进入较量台武举之前,他便已经是威王培养许久的人。”俞冠楚敛暗眸珠,冷静道。

    “他此行来扬沙关的目的,不是为了上阵御敌,而是要将这里搅得乱七八糟,死伤无数,再获渔翁之利。”

    俞冠楚继续道,“若我没有猜错,卷丹姑娘,妙语姑娘,大将军,月半胧,娄密,副将全是他早已算计好的,一步步杀之。”

    “什么?”

    柳厢头皮将要炸开,不可置信,“月半胧也是他害得?可是月半胧说她是被娄密抛弃的……俞郎,难道我们杀错了人?”

    俞冠楚缄默不言,皱了皱眉弓,“实不相瞒,阿厢,我曾叫诲人和不倦亲自问过乔琼乔玑二人,她们说看见过月半胧悄悄地与闫钰私会过,可后来月半胧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她是和娄密有过苟且之事……乔琼乔玑唯恐惹火上身,自是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

    “……俞郎,照你所言,月半胧腹中的孩子是,是闫钰的?”

    “嗯。”

    “……”

    柳厢的脑海乱成一锅粥,她不能接受自己为卷丹妙语报仇,报错了对象,她捂着头甩了甩,怒道,“闫钰,他为何要这样?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分明……”

    “阿厢,你以前在较量台与他相识才几日?如何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呢?”

    俞冠楚抿抿唇,呵气成云,“依我猜测,闫钰的第一手笔,是暗害在战场上负伤归来的卷丹姑娘和妙语姑娘。阿厢,他针对的人是你,他为了让你痛苦,用栀子花头油里的‘梦妖’使得卷丹姑娘,妙语姑娘越来越羸弱,无力反抗,一点点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惜利用月半胧去日积月累地渗透毒素,他做这些,不只是要杀了你身边仅有的两名风情寨的人,他最重要的目的是想击溃你的内心防线,使你自暴自弃,无心征战,退缩离去。只可惜,阿厢不是脆弱的人,他的计划失败了。”

    “阿厢,他是威王的手下,你的假榜眼身份或许已经被威王得知,所以闫钰才会第一个向你下手。”

    “第二,他除掉大将军的理由更简单,扬沙关的主将一经倒下,他才能有机会爬起来,同理,利用你借刀杀人除了娄密,是一样的想法。”俞冠楚叹息一声,忍着腹部的钝痛,坚持道,“而月半胧,是他不得不杀的人,月半胧告诉他怀孕三月的事情成为了他杀人的导火索,他在扬沙关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他自然不会要一个女人和孩子困住自己,以防万一事情败露,便假意叫月半胧先来投靠你,让月半胧口口声声说与娄密有过关系,他再趁机弄死月半胧来刺激你,就是借此偏移你的仇恨,指引你去杀娄密。”

    “至于失踪不见的副将,大抵也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

    “还有,那曾经看见与大将军喝酒之人的小士兵也无缘无故病死了,阿厢,你不觉得这些就足以看清闫钰所站的阵地吗?”俞冠楚咳嗽两下,额头汗珠密密,唇色愈发白了,“我告诉你这些,是想你远离闫钰,切莫视他为统一战线的人,对于如何报仇,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可冲动鲁莽。”

    柳厢遍体生寒,如坠冰窟,她得知闫钰是陪木逍遥喝酒的人后,单单以为只是这一件事他脱不了关系,没想到风城里的惨状他一件也无法脱身,连她最好的卷丹和妙语也死在他的城府之下。

    仅仅为了让她无限崩溃,自暴自弃,放弃作战。

    闫钰!

    你对得起风城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信任吗?你对得起处处提拔你的大将军?对得起一直接触你的娄密和副将吗?

    你个阴险毒辣的小人!

    一念急闪,柳厢控制着跑出门去捅死闫钰的冲动。

    如今木逍遥和娄密一死,闫钰几乎顺理成章地拉拢人心,把李施带来的两万精兵和其他七七八八的小兵收入囊中,占为己有。在军营里,他的势力能和她,付庚重分庭抗礼,若是此时闹起内讧打了起来,岂不是让敌国有了可乘之机。

    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威王支持,实在棘手。

    要杀他,还得想个办法才行,该如何呢?

    上一回杀娄密已是顶着欺君死罪,若是用同样的方法斩了闫钰,那李施这名监军大人不得写奏折上报朝廷,狠狠地弹劾一顿……难不成,得把李施也一块斩了?

    如此下去,她岂不是成了滥杀人命的恶人,可不除闫钰,无法消解她的心头之恨。

    柳厢摩拳擦掌,心痒难耐,扭得拳头咔咔作响,忽闻一声轻唤,恍惚的神思才渐渐回来。

    俞冠楚道,“阿厢,此事得告诉付庚重,让他也提防一下闫钰,付将军呢?”

    “哦,俞郎,你受伤后,付庚重看见了你的真实面目了,这段时间一直避着不见我,也不来看你。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恰巧无垠国里面发生过几次暴动,阿阵压了几次没压下去,付庚重就领了人马过去帮忙控制局面。看样子,是无垠国中的人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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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定供水就开始闹事了,付庚重说再暴动就不给他们供水,让无垠国百姓和士兵自生自灭,让他们自己去挖地下水活命,这才将将把事情解决。”

    “他何时归来?”

    “……不知道,反正他走的时候只让小士兵带了一句话,未曾与我道别。”

    俞冠楚心头一念掠过,出声道,“闫钰还在风城吗?”

    “应该还在,怎么了?俞郎?”柳厢疑虑。

    “无事。”俞冠楚叹气,闭了闭眸子。

    正在此时,林成荫靠着门口闻到一股锅底烧穿的糊味,一惊一乍地喊,“柳将军,你做的什么?好像已经坏掉了!”

    “呀!我的抹茶绿玉糕!”

    忆起这一茬,柳厢健步如飞跑出了门,向小厨房狂奔,逗得屋内两人不由低笑。

    半个时辰后,诲人和不倦在柳厢的踢踹下端着一盘黑绿的抹茶绿石糕出来,身后的正道从也进来看看醒了的俞冠楚。

    林成荫朝正道从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正道从微笑回应。

    诲人和不倦在俞冠楚床边递着糕点,喜不自禁,“大人,你终于醒了!”

    柳厢笑道,“俞郎,来,尝一尝?”拿起一块黑乎乎绿油油的东西去喂俞冠楚,在场除了俞冠楚和柳厢,其他人的表情都有点不忍直视,仿佛那糕点是恶毒的武器。

    俞冠楚不以为然,张嘴咬了几口,肯定地露出笑容,“好吃,阿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正道从走近几步,和俞冠楚寒暄一番,受不住两人你侬我侬,领着林成荫,诲人不倦退出,给两人留点独处空间。

    柳俞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吃了焦糊的糕点,东拉西扯聊些话题,柳厢就让俞冠楚好好休息,提着剪水银练弯刀迈步出门,一脸汹涌杀气。

    俞冠楚伤势不轻,一醒来就累了半天,的确困乏不已,正欲合眼睡一会,房门被人扣了一扣,发出“咚咚咚”的响音。

    “谁?”

    “我。”

    还没听清到底是谁,房门掀开,一道绯色衣袍晃入屋内。

    俞冠楚大惊失色,好在脸上的银狐面具还在,状似不经意地吁一口气,看定对方,温和道,“骆军医,多谢你救了我。”

    骆弥长挑了一绺乌发卷在指尖,一步一顿,行至俞冠楚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盈盈含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光彩夺目,众星捧月,好像世间没有什么事值得你在乎。”

    “俞冠楚,你的身份还要藏多久?自从你进入风城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绝非什么‘狐珈’。”

    那日将俞冠楚九死一生从地府里抢回来后,骆弥长举手取下了俞冠楚脸上的狐狸面具,看清面容,证实了他数月以来的猜测。

    他盯着俞冠楚惊愕的表情,笑如云染,十指流玉,纤纤点在俞冠楚的鼻间,微凉。

    俯下身,浸有苦涩药材香的发丝拂在俞冠楚的面孔,喉结,胸口,像凝固的雨丝。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俞冠楚,上一次,在大睦朝和朔雪国的边境之时,我便已经认出了你,为何?为何你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阿清啊,我是十二岁就与你相识的阿清啊……”

    他状若疯癫,仰首大笑,“你不是在查我的身份吗?为什么你能忘记我本来就叫阿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