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家贼难防坠入溶洞无底窟(二)^^……
    第一百一十二章家贼难防坠入溶洞无底窟(二)

    (蔻燎)

    躺在地上的大睦士兵听闻命令,毫无征兆原地起跳,拔出藏起来的火铳,燧发枪,对着西落国士兵的脑门就是一阵突突。

    火药军则快速用炸弹去炸人数较多的敌军,一轰就是四五个倒下。

    自信他们的毒气能一招毒昏敌人的西落士兵们哑口无言,反抗几下,陆陆续续死在了火铳,燧发枪,火药的威力之下。

    柳厢,付庚重,闫钰起身,抽出各自武器逮着敌军就是一通横劈竖砍,杀得满脸血红,怒意高涨。

    他们三人捅死一群小喽啰后,四处张望,寻找躲在暗处不敢露面的沙山行,沙戎楼,找了一圈却不见踪影。

    柳厢一手掐住一西落士兵的前颈,狠狠收紧力度,质问道,“你们跟着的沙山行他们呢?到底在哪?”

    那士兵觳觫战栗,自胯--部到小腿湿漉漉淌了一大滩腥臭的热水,两股晃悠,结结巴巴道,“不知道,不知道……”

    眼见问不出什么话,柳厢一把丢开那士兵,还没站稳脚步,闫钰手执长剑,反手一记强横的剑法,直接将那胆小如鼠的西落士兵贯穿腹腔。

    一团团纠缠的肠子滑溜溜地滚了出来,贴在冰冷的凹凸岩石上。

    那西落士兵瞪着牛眼,死不瞑目地看着闫钰。

    闫钰耸了耸肩膀,不躲不避柳厢和付庚重的眼神,笑道,“柳将军,你说的,一个不留。何以如此看着末将,末将做错了吗?”

    “……”

    无心与闫钰逞口舌之快,柳厢撇撇嘴,回头看付庚重,打定主意,“沙山行,沙戎楼肯定是借这些西落士兵拖延时间,他们必定没有跑远,大概还在盘古城周围,我们一同去寻一寻。”

    一双血红的眸仁狠狠地剜着闫钰,付庚重捏着利剑的手微微颤抖,从脚底到头顶冒出一股冲天烈焰,他咬牙,“行,听厢儿的。”

    闫钰道,“咱们可从那些西落士兵过来的地方去追。”

    柳厢不置可否,心念盘古城里这些稀稀拉拉的西落士兵不足挂齿,火铳军,燧发枪军,火药军自然能解决完毕。

    对戚高,闰山交代道,“把他们全部抓起来问一问,倘若不能说出沙氏父子逃到何处了,就不留活口,快刀斩乱麻地给本将军杀光!”

    “遵命!柳将军!”

    戚高,闰山远远抱拳答应,出言间,还能腾出手给逼近的西落士兵射一梭子。

    柳厢与付庚重,闫钰撞一眼色,纷纷攀上马背,向着方才西落士兵匍匐的位置跑去,三人绕过盘古城,走入了真正的岩溶地貌之内,一步一步临渊履薄,战战兢兢。

    红枣和小红花两匹马走遍大睦朝的万里山河,连在沙漠里都如鱼得水,但也是第一次走在岩溶地表上,时常走几步就扭一下马蹄子。

    付庚重心疼小红花,慢吞吞走在最后面,“咔嚓”一声,小红花的后蹄子一空,踩到什么深坑般,整匹马连带着马背上的付庚重都以肉眼难捕的速度直线下降,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里。

    一人一马自地面摔了不下十几米才跌在坚实的洞地,付庚重倒下的位置偏左,刚好让滚过来的小红花砸了个结实,疼得他脸色黑红。

    拍拍小红花的耳朵,使劲推开小红花的大屁股,付庚重费力地坐起来,环视黑黢黢的四周,惊恐万分,“厢儿!厢儿!你们在哪?操,我这是掉到哪里了?厢儿,厢儿——”

    正当他准备拿出火折子照亮石壁之时,颤颤巍巍爬起来的小红花嘴里“沙沙沙”地在咀嚼什么。

    火折子燃起明光后,付庚重打眼一瞅,目光落在小红花那肥厚的嘴唇子濡出来的红白唾沫上,心下一凛,以为小红花摔出内伤了,连滚带爬去查看。

    谁能想到,付庚重从小马崽开始养的小红花此时居然抬起后蹄子重重地飞踹一脚,直接把付庚重弹到了石壁上,发出“轰轰”的肉--体碰壁的闷响。

    “操!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小红花,听话!”

    狼狈地爬在地上去捡火折子,火光照清小红花的马脸,定睛一看,付庚重这才后知后觉看见小红花两眼发直,机械地咀嚼,疯狂地来回冲撞着坚硬的石壁,如此模样,不出意外的话,已然失控发狂。

    怎会如此……

    方才在地面还能好好地走路,怎会如此?

    眸光定格在小红花的嘴巴上,那红白的口沫,此时此刻,刺目已极。

    付庚重恍然大悟,小红花绝对是误食了什么有毒之物,否则历经战乱的小红花不可能因为掉下石窟就发疯发狂。

    想清楚的付庚重赶忙贴着石壁一动不动,仰首望着头顶的遥远的洞口,扯开喉咙求救,“厢儿,厢儿,你在上面吗?找东西拉我一把!”

    无人回应。

    不行,不能留在原地,不能让柳厢一个人和闫钰待在一起。

    许是付庚重的喉咙太过响亮,再一次引起小红花的注意,它高声嘶鸣,甩动毛发蓬松的粗长尾巴,蹄子在地上扒拉扒拉,刮出触目惊心的沟壑。

    “咴咴!”

    脑袋一梗,锁定目标,横冲直撞扑向形单影只的付庚重。

    若是别的马匹也便罢了,一剑送它上西天就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之事,眼下这匹马是付庚重养了多年的亲儿子,哪里舍得下毒手?

    他见小红花不认他这个爹了,一边伤心欲绝,一边撒丫子在黑暗的石洞里胡乱跑着,手中的利剑愣是不敢朝后方一刺。

    就这样你追我跑绕了四五圈,饶是付庚重身强力壮,体力充沛也架不住一直溜马,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转身扬起一拳头二话不说敲在小红花的马嘴上。

    骤然挨了一拳头,小红花呆滞当场,愣了几秒,怒吼一声,扬起两只前蹄要踩死付庚重。

    付庚重低骂一句粗话,跳起来抱着小红花的脑袋一顿狂殴,打得原本力竭,头晕眼花的小红花哀叫不止,重心不稳,“嘭”的侧倒在地。

    正中付庚重下怀,他不舍得拿剑伺候,肉拳头还是舍得招呼的,习武之人的硬拳巨石似的一刻不停地落在小红花的脑门上,将马儿收拾得昏死过去,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打晕小红花,付庚重脱下腰带,割成两段,俯身去绑小红花的前蹄和后蹄,与此同时,小红花回光返照一般,前蹄使劲一踹,正好踹至付庚重的手臂,但闻“咔咔”,付庚重右臂的骨头登时错位断裂。

    踹完一脚,完成任务的小红花又沉甸甸的昏迷不醒。

    付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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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疼得嗷嗷叫,牙关磨咬,拼命把小红花的四只蹄子分成前后两组绑得结结实实,随后不忘用手指头扣出小红花嘴里的东西,摊在手掌一看,竟然是晒干的一团红枣片。

    红枣片不稀奇,稀奇得是,吃个红枣片还能变得发疯?

    难道,这红枣片上面掺了其他东西?会是什么呢?

    付庚重将那一片稍微完整的红枣揣进胸口,打算回风城找骆弥长看看有无蹊跷之处。

    取下腰间的水囊,捏开马嘴,朝里倒了一些清水进去,希望小红花睡一觉醒来能恢复正常。

    忙活一通,一屁股歪地上,这才有时间看自己的断手,他撕下袍子的下摆,习以为常地把断臂包扎稳定,无可奈何地叹气,不知这手臂还有救没有。

    一巴掌扇小红花的马脸上,眉心一拢,付庚重嗤道,“小畜生,就会害你爹!”

    说罢,擎着火折子开始在陌生的洞穴里寻找有没有逃离的出口,他摸索墙壁敲敲打打,一颗心愈发下沉,下沉,沉到无底深渊。

    地表上面的柳厢和闫钰走在前端,离盘古城的距离越发遥远,柳厢旋动手掌上的剪水银练弯刀,时不时向路过的石笋上一砍,她漫不经心道,“这些石头长得千奇百怪,有些像竹笋,有些像木墩子,有些像小狗,有的还像会呱呱叫的癞蛤蟆……有趣!有趣!”

    她指着一根修长的扁扁的石头,捧腹大笑,“付庚重,你看,这个像不像你的利剑?”

    身后鸦雀无声。

    柳厢一回头,眸子里空空如也,跟随在后的付庚重人间蒸发般,阒然无影。

    她扭身望向与她并驾齐驱的闫钰,瞠目结舌,“付庚重呢?他怎么突然不见了?”

    闫钰眯了眯眸子,笑意盎然,“末将不知,末将一直跟着柳将军的步伐。说不定付将军就在后面,不时便能追上来呢?”

    柳厢嘀咕,“他不可能那么慢,不行,本将军得回去找找他。”

    曳紧缰绳,旋身欲走,脖子处传来一阵彻骨的冰凉,柳厢如芒在背,浑身绷直,慢悠悠侧目瞭去。

    一柄细长如蛇的银剑无声无息地搁于她暴露在外的脖颈边,仅仅需要一割,她就会喉管破裂,窒息而亡。

    冷笑。

    柳厢吁一口气,心道,你小子终于不装了,那本将军也懒得跟你演戏。

    闫钰的嗓音鬼魅般飘来,裹挟着幽幽杀气,“柳将军,你太厉害了,厉害到不受人控制,厉害到快要掌控风城上下,若是再由着你无拘无束地发展下去,末将还有什么立足之地?你,不能挡着末将的昭昭前路啊?”

    话音将毕,周围的石林里飞出一群早已埋伏好的另一批大睦士兵,正是闫钰的手下,一窝蜂地涌了过来,包围着柳厢和闫钰。

    目光炯炯,举刀仗剑,蓄势待发。

    闫钰瞥一眼自己的一围士兵,胜券在握,朗朗笑道,“柳将军,简单,末将可留你一条命,不过——必须废了你的全部武功,还有你那无人能及的一双巧手。”

    “你说什么?”

    柳厢不敢置信,瞪大两颗眼珠子,伸手掏了掏耳朵。

    闫钰笑着重复一遍,“一言蔽之,末将要废了你,让你成为天下普普通通的一名女子。如何?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