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双将军遭逢闭门羹内战起(三)
(蔻燎)
火铳军,火药军,燧发枪军依着柳厢的指令,动作敏捷地去攻打城门上的重要人物。
火铳军,燧发枪军去射击那些火箭手,弓箭手,火药军便去炸城门上想推倒登云梯的其他士兵。
一来二去,火药炸弹和弹丸声充斥鼓膜,不消片刻就干掉了一半敌人。
雄霸天下战车撞得城门摇摇欲坠,生有千足勾的登云梯一靠近城墙就死死抓着石壁不松开,愣是城门上的士兵如何推拒也无法撼动。
火铳军,燧发枪军打死几名火箭手,弓箭手,为那些登云梯上的士兵们留出爬墙而上的机会。
火药军一个炸弹就炸死一群不知死活的士兵,辣椒末窜天猴爆开的红色雾气呛得人咳嗽不停,面红耳赤,无心战斗。
眼看着弓箭手,火箭手一个个倒下,那紧紧闭合的城门也被撞出一条门缝,闫钰提着剑朝下一捅,捅死一个爬着登云梯的大睦士兵,满脸血迹,凶神恶煞道,“别退缩,誓死抵抗!无论如何不能放他们进来!”
他眸子一溜,思及什么,冷冷一笑,“去射他,去射他!射死那个狐珈军师!快!”
弓箭手,火箭手闻令,调转方向把箭头直逼远处的俞冠楚,瞄眯眼仁,手肘往后一拉,“砰”的发出细长的箭矢。
浴血奋战,已经杀红了眼的付庚重余光一扫,看见那簇黑色箭雨径直飞向柳厢和俞冠楚,忙不迭丢出手里的利剑打了过去,剑身狠狠砸在柳厢的腿弯上,打得她一下子矮身倒地。
倒下去的那一刻顺带把俞冠楚给扑进了雄霸天下战车的底部。
有了雄霸天下战车的掩护,还有付庚重千钧一发的丢剑,他们才堪堪躲过那阵箭雨。
城门上的闫钰咬牙切齿地低骂,心道,操,早知如此,就该将雄霸天下战车设计得矮一些。
现在好了,自己曾经制作的武器,变成了对手保命的东西,他如何不气!
愣神恍惚间,眼底掠过一道高大的黑影,毫无征兆从墙壁下爬上来,一条修长的细剑翻转几下,骤然朝他袭来。
闫钰惊得言语不出,后退几步,看定眼前之人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你,你居然……”
居然在他神思恍惚的一刻借着登云梯攀到城门上,这恐怖诡异的速度令人发指。
付庚重一脚踹开逼近的士兵,拿剑砍向闫钰,眼孔红得渗血,“小毒崽子,敢玩本将军!本将军今日让你死得东一块,西一块!”
身体被娄清意的巴豆和林成荫的毒镖折磨得如同枯槁,气力受损,宛似被掏空了五脏六腑,闫钰此时哪有精力和付庚重一对一打斗,即便他生龙活虎之时他也打不过久经沙场,五大三粗的付庚重。
他一步步后撤,扯着喉咙喊道,“来人!抓住他,抓住他,本都尉自会重重有赏!”
那些士兵两眼冒光地围拢付庚重,举着武器缩小包围圈,鼓着大眼睛一刻不敢分心。
付庚重不跟这些小喽啰玩,三步并两步去与闫钰厮打,闫钰抓着剑和付庚重过了几招,深知自己不是付庚重的对手,慌不择路地躲避。
怎耐腹部一疼,额头滚满冷汗,他直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背脊被人一脚踩上,重重地碾压,闫钰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又疼了起来,他蜷缩在地,头尾相连,像极了一个襁褓婴孩。
付庚重连踢带踹好几下,打得闫钰抱头痛嚎,头破血流,他发泄完怒气,一把揪起闫钰的脖领子,将人用细剑挟持着,威胁那些士兵,“给本将军放下武器,你们还有回头的余地,若要跟着他作死,不知尊卑,以下犯上,那今儿就是你们每个人的死期!他只是五品安平都尉,本将军是正三品安镇将军,孰大孰小,孰高孰低,你们难道没脑子去分清吗?”
“放下武器!本将军自会放你们一码!”
一席话,振聋发聩。
靠近的士兵们大眼瞪小眼,咽了咽口水,仿佛在权衡利弊,他们盯着脸上血水斑驳的闫钰,又看了看威严至极的付庚重,大气不敢出。
闫钰道,“放屁!别听他的话!给本都尉动手,你们忘了来扬沙关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从来都不是付庚重的士兵!给本都尉杀了他!”
“杀谁?”
付庚重一拳头擂在闫钰俊美的脸颊上,砸出一片青绿,他咧嘴大笑,阴阳怪气道,“杀本将军?你有这个能耐吗?他们从来都不是本将军的士兵?也对,李施带来的两万精兵一开始就是为了给你准备的,对吗?威王的好狗儿?”
“你!”闫钰瞳孔缩紧,瞪圆眼睛,全身一抖,“你,你休要满口胡言!”
“事已至此,何须装模作样?”动动被闫钰暗害而断的右臂,付庚重的嗓音充满怒火,“本将军的手被小红花踢断,也是拜你所赐,你说,本将军会放过你吗?”
从敌人手里抢来的细剑一挥而下,压在了闫钰鼓动的喉头,付庚重驾着闫钰逼退那些士兵,走至城墙边,朝那些弓箭手,火箭手等人道,“你们的闫都尉被本将军抓起来了,还要负隅顽抗吗?不如乖乖听话,停止这一切幼稚的闹剧,本将军会既往不咎,容许你们改过自新!”
弓箭手,火箭手见状,纷纷看向闫钰,思忖再三,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一场内战本就接近尾声,一万八的士兵被火铳军,火药军,燧发枪军干得死了一大半,即便继续抵抗,也无法阻止他们闯入风城。
不如见好就收,及时止损。
闫钰怎愿接受自己输得一塌涂地,他不甘心,冷眼一瞅付庚重受伤的右臂,趁其不备砸出一拳想去攻击对方的弱点。
孰知拳头还没砸过去,手臂上端被一道巨力一撞,硬生生将他的一块血肉打落,跌入泥灰之中。
付庚重寻声望去,但见驱到城门口的雄霸天下战车上的一抹霜影,端着一柄火铳瞄准闫钰打了一枪。
而柳厢则被俞冠楚兜在身后,勾唇一笑,平平安安。
看样子,应该是柳厢看不见东西,便找士兵要了火铳,教着俞冠楚去射击,俞冠楚一学就会,还在关键时刻救了付庚重一次。
付庚重笑道,“不错不错,很准很狠,再接再厉!”
俞冠楚朗朗一笑,“多谢付将军夸赞。”
凝睇倒回地面,抽搐不休,血染衣袍的闫钰,付庚重哼笑,转身一看,周围的造反士兵皆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攻破风城。
柳厢,付庚重,俞冠楚等人领着自己的士兵进入风城,差人清理风城城门口的尸体,挪到远处挖个坑烧了。
雄霸天下战车,登云梯全部收起来放好,火铳军,火药军,燧发枪军陆陆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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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等待火头军做好饭菜,补充体力。
闫钰被关押入俘虏监狱,付庚重和柳厢商议一番,一道儿把李施捉住关了进去。
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李施,得知闫钰失败,含恨怒目,不得不束手就擒。
其他跟随闫钰造反的士兵悉数脱去甲胄,丢掉兵器,在风城偏僻的地方干苦力,四周有火铳军看押观察,无能反抗。
俘虏监狱。
腥臭扑鼻的狱房,除了腐烂的肉味就是熏眼的血腥味,恶心得头昏脑涨,苦不堪言。
闫钰和李施关在两间狱房,两人隔了一堵冰凉的石墙。
在闫钰住的那一间,三面墙壁上全是迸溅的血迹,红得发黑,臭不可闻。
“比想象得要快啊,快多了。”
脑袋抵着墙壁,两人隔着墙壁背对背而坐,闫钰捂着被包扎过的手臂,气若游丝,嘴唇干涸,喃喃道,“他们回来得太快了,倘若再给我一些时日,等我身体好一点,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眼底映着昏黄的凄惨壁灯,闫钰艰难地喘息。
另一边的李施没有跟付庚重他们发生正面冲突,眼下还是个毫发无损的人儿,他敲敲墙壁,伸一只手探出柱子给闫钰比了个握拳的手势,安慰道,“绝处逢生,你我不可能如此就败了,你只需在这里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闫钰冷嘲热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李监军,你怕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这间狱房,就是柳厢斩杀娄密的那一间吧?你看不见,这边的三面墙壁全是黑血,全是娄密死的那一天喷出来的血……哈哈哈哈,在西落国的盘古城,我丢下柳厢害得她瞎了眼睛,差点死无葬身之地,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或许也会在半夜被她用虎头铡给斩了吧?”
李施默然,顿觉毛骨悚然,牙齿相咬。
他的一家被忠国公一派搞下台,他成为了罪臣之子,他恨忠国公,恨忠国公的儿子俞冠楚,因而威王百里世模找到他的时候,他非常愿意过来助闫钰做尽恶事。
忙活了几个月,俞冠楚活得好好的,他们却变成这幅德行,何其可笑!
冷笑半刻,李施抖抖肩膀,意味深长道,“闫都尉,你且等着,我们与娄密不同,因为——我早已写了奏折弹劾付庚重和柳厢,掐指一算,过不了多久,圣旨就会下来了。你说,届时他们两人会不会被治个谋逆犯上的罪名呢?”
“先斩后奏杀死从二品骠勇将军,女扮男装混入武举,偷梁换柱买下武进士的身份,不顾命令擅自领兵我行我素,皆有谋反嫌疑和欺君之罪,数罪并罚,他们跑不了的。”
闫钰似乎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骨碌爬起来,贴近墙壁,对李施道,“果真?你真的提前写了?是不是写给威王殿下和太后娘娘的手里?”
“自然。”
“妙,妙,还好你留了一手,否则咱们难以活命了。”
还有一线生机,闫钰振奋精神,深觉天无绝人之路,笑意浮现,一颗忐忑的心慢慢落回地面。
还没等心脏落实,俘虏监狱的走廊里响起橐橐急躁的脚步声,哒哒哒,哒哒哒,由远及近。
听着声音,来的不止一个人。
闫钰和李施默契地闭上嘴巴,同时把眸仁挪向那黄色的移动的灯光之处,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