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金铜长鞭狂殴泄愤闫都尉
    第一百一十九章金铜长鞭狂殴泄愤闫都尉

    (蔻燎)

    摇曳舞动的橘红色火光飘了过来,如同暖色鬼火起起伏伏,残影渺渺。

    近了,近了,更近了。

    咫尺之间。

    闫钰和李施提心吊胆地同时抬首去瞅,眸子里跳入四道熟悉的身影,居高临下睥睨着狱房里的他们。

    柳厢与俞冠楚立在前端,后面的诲人不倦提着两把椅子,轻轻地放在二人身后,随即一左一右地站着,注目看来。

    手腕扭了扭,翻动掌心握着的两根细长韧劲的物体,发出“卡啦卡啦”的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锁睛一瞪,周身震悚,闫钰素来过目不忘,自然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他瞠目结舌道,“柳厢,你,你……”

    言语未完,脸颊上挨了一击,一冰冰凉凉的事物砸了过来,吓了他一跳。

    闫钰低垂眼帘看定跌在角落里的一柄粉水晶桃瓣发钗,惊愕交加,避之不及,冷笑道,“这是何意?”

    青色丝绸覆住眼睛的柳厢在手心甩着卷丹和妙语曾经的武器,金铜长鞭,嘴角缓缓勾起,她听见闫钰的问话,意趣勃勃道,“简单,今天本将军来替死去的无辜之人惩罚惩罚你,除了卷丹妙语,大将军,娄密等人,月半胧你还记得吗?你利用美男计诱惑她帮你做事,用完就丢,还狠心杀了她和她的腹中胎儿,一尸两命……闫钰,你怎么能干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你夜里睡觉不会梦魇吗?”

    闻言,闫钰一脚踢开面前的粉水晶桃瓣发钗,避如蛇蝎,幽幽笑道,“你都知道了?知道了又如何?他们全部都死了,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柳厢,我告诉你,是月半胧自己要贴过来的,我不过是顺其自然跟她在一起一段时间罢了,她一心一意要帮助我,我难道还要假惺惺地拒绝吗?”

    他用一种极度嫌恶的眼神凝视那粉水晶桃瓣发钗,戏谑之感呼之欲出,“那日她被吊死在你房门口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等着来世再与我相逢呢?哈哈哈哈!她多单纯啊?她居然相信男人真的会动心爱上一个女人?男人怎么可能会沉迷情情爱爱呢?男人是没有心的,他们不会付出真心……柳厢,我真的后悔,后悔极了,在溶洞的那日就不该听信你的胡言去喝脏水,就不该走之前任你安静地躺着,我应该拿刀狠狠地捅-上你几次,如此,你才能真真正正地葬身在不见天日的洞窟,哈哈哈哈哈……可惜,我下不了手,竟让你活着出现在眼前!”

    “啪”,金蛇舞动,两条金光闪闪的金铜长鞭在半空摔出一记记雷电似的残影,恐怖如斯。

    柳厢拳头发硬,拽紧长鞭,磨牙吮血,眼眶猩红,她从牙齿缝里面迸出几个字,反问道,“说完了吗?”

    “说完了,本将军就来好好伺候你一顿。”

    她侧头扫一眼诲人不倦,诲人小心翼翼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摇着水墨折扇的俞冠楚。

    俞冠楚道,“开门,让阿厢泄泄火,心里才能痛快一些。”

    诲人不倦点点头,掏出从守狱士兵那要来的钥匙,动作迅速地打开闫钰的狱门。

    自从柳厢给俞冠楚拨了一百名火铳军后,诲人不倦两人也沾了光,腰间挂着威武霸气的火铳,时刻能保护他们的主子。

    李施听见钥匙被解开的脆响,爬起来朝外张望,想瞅瞅闫钰那边的情况,他盯着椅子上正襟危坐,气度不凡的俞冠楚,咬牙道,“你们这是公报私仇!朝廷不会放任不管的,你们等着,届时自有你们好受的!”

    一鞭子抽在李施的狱门木桩上,柳厢不耐烦地皱眉,恐吓道,“闭嘴!你想替他挨揍吗?”

    “……”

    监狱里静得落针可闻。

    踹开狱门一角,柳厢凭着感觉大大咧咧走进去,她看不见闫钰在哪,但是方才听到闫钰说话,已经明确了位置何在,一步步鬼神般莅临而去。

    闫钰瞳仁战栗,不只是战栗柳厢离他越来越近,还战栗狱门外的诲人不倦手里对准他的两支火铳的枪口。

    此情此景,他若要出手与柳厢打斗,门外的诲人不倦必定会朝他发射弹丸。

    被火铳击中的痛苦他承受过了,没有胆量再遭一次罪,更何况,极其容易丧命当场。

    眼下目标很清晰,柳厢想抽他一顿鞭子,大概率还没打算直接杀了他,他唯一的活路便是咬牙坚持,忍过去才行。

    柳厢笑了笑道,“闫钰,你怕疼吗?”

    闫钰一声不吭,在朦朦胧胧的黄色灯光下直勾勾逼视柳厢。

    柳厢摆了摆金铜长鞭,笑颜如花,“怕疼,本将军就狠狠地打,不怕,更得狠狠地打了。”

    “柳厢,要杀要剐你直接来,不必……啊!”

    话音一毕,一道黑金的魅影就“唰”地砸在了闫钰身上,痛得他抑制不住地哀嚎,整个人在地上来回打滚。

    闭着眼睛的柳厢光凭闫钰的惨叫,一遍遍地舞着鞭子,聚足力气打得对方皮开肉绽,血色斑驳,不出半刻就成了一个血人儿,伏在满是血泥浊物的地面抽搐,跑也跑不掉,退也退不了。

    柳厢旋了两鞭子敲到闫钰的后背,一刹那,血雨飞洒,“这两鞭,是给卷丹和妙语抽的!你好狠的心去害死她们!”

    又一鞭子扔过去,“这一鞭,是替大将军出气!他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

    “这一鞭,是为了遇人不淑的月半胧!”

    “这一鞭,是打给愚蠢的娄密和副将!”

    “这一鞭,是为了本将军!你不配待在风城号令士兵,你不配!”

    “这一鞭……”

    一鞭接一鞭地抽打,闫钰起初还有力气爬动躲避,后面被殴打得浑身上下没几块好肉,动弹不了,只能咬紧牙关,闷哼不断,憋得满头大汗,辛苦地坚持着。

    许是打累了,柳厢揉揉手腕,蹲下身,朝着闫钰的脸颊扇了几耳光,恨恨道,“你给本将军的眼睛做了什么手脚?说!”

    闫钰到这个节骨眼儿,还在嗤笑,抖抖肩膀,似乎自己才是赢家,“你们不是找到了娄清意吗?他不就是骆军医,他医术那么高明,你还怕眼睛好不了?”

    “你……你们也在找……”

    “没错,如今骆军医他们不在风城了,去往百里京的路上,不知会不会遇见什么强盗土匪呢?哦,眼前就有一位女土匪,想来,他们的命运应当极其多舛吧?”他笑得嘴边的血液淌满半张脸,瘆人至极。

    柳厢回头去望俞冠楚,俞冠楚波澜不惊地扇着水墨扇,挑眉道,“阿厢不必多虑,不会出事的。”

    他眯了眯黑眸,淡然一笑,“既然威王得知了这些,看来,一切尽在计划中。”

    此话说得闫钰和柳厢一头雾水,连一旁听了半晌鬼哭狼嚎的李施也怔忡不已。

    不解释太多,俞冠楚起身进狱门拉过柳厢出来,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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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倦乖乖地去锁狱门,把不知所措的闫钰,李施撂下不顾。

    离开这边的监狱,几人又绕了一大圈,去了一处相对干净宽敞的特殊狱房,正是关押西落国国王雾山雨的地方。

    雾山雨倒在软榻上昏昏欲睡,比以往瘦削不少,感觉到光亮照来,他一骨碌爬起来,看着狱门外的四人。

    对柳厢恨之入骨的他,蹿过来抓住木桩疯狂摇晃,撕心裂肺,“柳厢,你放了本王,放了本王!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下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厢唇角一翘,“雾山雨,你投降吗?你只要投降,本将军就放你回国。”

    “……可笑,你觉得本王会对大睦朝俯首称臣?你做梦!”

    “好,那你继续待着吧。”拍走身上的细灰,柳厢不置可否,“等过段时间,本将军会亲自押你回京面见圣上,你一日不投降,西落国就一日陷于无休无止的战乱之中,你自己选择。”

    雾山雨目眦欲裂,眼底的血丝密密织成一面蛛网,将欲把他的眼球包裹不见,他的胸膛因愤怒激烈伏动,再抬眸,狱门外的几人风沙似的倏然消失。

    柳厢的眼睛受伤后,俞冠楚和付庚重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院子里,俞冠楚便帮柳厢把屋里的东西搬到他的院落,为此,付庚重还闹了好一阵脾气,两三天没吃下饭。

    离开俘虏监狱,回到院子里后,俞冠楚照例给柳厢清洗眼睛,细心上药,两人安安静静地享受着二人世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敲乱了他们各自的心跳。

    柳厢紧了紧腰间的剪水银练弯刀,警惕道,“谁?”

    “美男大人。”

    “……”俞冠楚朝柳厢投去一瞥,“是林成荫。”

    推门一看,果然是林成荫。

    不过还多了一个戴着兜帽,身披斗篷的另一人影。

    俞冠楚迎了两人进来,邀他们落座,掩上房门,对着林成荫徐徐道,“此番偷偷回来,未曾被人发现吧?”

    林成荫觑觑眼睛蒙着丝绸的柳厢,溜了圈眸子,看看俞冠楚,指一指身边戴了兜帽的男子,挤眉弄眼道,“美男大人,要不是得知柳将军的眼睛有疾,我们何必跑了大老远,又调转方向重新回来?当然是得帮柳将军治好眼睛了,你说是不是?妖孽军医。”

    那戴兜帽的男子放下帽子,露出了多日不见的阴柔俊脸,不是娄清意,还能是谁?

    娄清意上下打量俞冠楚和柳厢几眼,嗤笑,“我以为柳将军有什么能耐呢?原是遭了闫钰的道儿。取下绸巾,让我仔细看一看你的眼睛。”

    一听声音,柳厢就知道是娄清意了。

    她一面取遮眼的青绸,一面狐疑道,“听小鱼说,你们不是躲避闫钰的追捕,已经离开风城了吗?”

    “小鱼?”

    娄清意睨一眼俞冠楚,了然,哂笑,“就是你的小鱼告诉林成荫,要我们回来救你的眼睛,嗤,小鱼,肉麻死了……”

    柳厢恍然大悟,一点不觉难为情,对俞冠楚柔声道,“小鱼,多谢你,不过他们会不会被发现行踪。”

    牵好柳厢的手掌,俞冠楚摇摇头,开诚布公,“阿厢放心,帝师和乔琼乔玑姑娘已经让林成荫的下属一路上护送着,只要他们到了百里京,逸王殿下自会出面接应。等治好你的眼睛,林成荫和骆军医再出发,如此兵分两路,掩人耳目,那些穷追不舍的威王的人难以得知具体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