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监军弹劾柳将军谋逆犯上(一)^……
    第一百二十三章监军弹劾柳将军谋逆犯上(一)

    (蔻燎)

    这声音,这语气,这不可一世的狠劲。

    柳厢精神抖擞,“嚯”地站起来,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欣喜若狂道,“娘!娘!是你来了?你怎么也来扬沙关了?”

    墙角的两道身影,正是风情寨的寨主柳满宫和她的压寨夫君关山隔。

    柳厢的一席话,震惊得付庚重和俞冠楚如坐针毡,同频率举首望去,皆是一怔。

    的确是飞扬跋扈,武力强势的柳满宫,而一旁的关山隔也不再覆面,露出了真实的容貌。

    此时关山隔被柳满宫的一只手揪住手腕,动弹不得,表情沮丧地跟在后面,乖得跟小媳妇一样。

    看样子,关山隔跑出风城想再一次混进无垠国帮助沙氏父子,半道上让发现不对劲专门追过来的柳满宫给截住,打又打不过,躲也躲不了,只得逆来顺受让其拿捏。

    柳厢一处理完沙氏父子,柳满宫便亟不可待把关山隔扯出来,两人一起见一见阔别半年多的亲女儿。

    伸手一丢,将关山隔丢到墙下,自己飘飘然落在地面,无声无息,姿势绝美,柳满宫与关山隔一同走近柳厢,她的言辞颇含愠怒,“厢厢,你这不省心的爹饶是让我好找,他起初骗我来扬沙关看看你,我在风情寨等了许久不见回音,特意来这里找他,没想到他又跟他那狼心狗肺的弟弟搅到一起。为了不让你爹惹一身骚,所以娘就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厢厢,你爹爹没给你惹什么祸吧?”

    柳厢惊喜交加,摇头道,“没有,爹怎么会给女儿添麻烦?娘,你来了,厢厢想你们了。”

    柳满宫和关山隔不约而同注意到柳厢眼睛上的青绸,顿了顿,拳头一紧,怒火中烧。

    “谁敢让我们厢厢受这样的苦楚?厢厢,你告诉娘,娘帮你出气打死他!”

    “厢厢,你的眼睛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柳厢尴尬一笑,摸了摸青绸,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我的眼睛过几日就能好全了,现在只是不能见光罢了……爹爹和娘亲此番来扬沙关,女儿必须好好招待你们,我们现在就回风城!”

    柳满宫叹息一声,心疼不已,伸手去捧柳厢的脸蛋,“咱们厢厢离开风情寨在外面都瘦了一大圈了,唉,厢厢,娘一开始就不同意你出来作战,你看看?卷丹和妙语还折在沙场了。”

    听这话,关山隔是把卷丹妙语之死告诉了柳满宫,如此一来,俞冠楚的身份必定也是心知肚明了。

    刚一思忖,就见柳满宫拧身,不经意一瞥俞冠楚,戏谑道,“呀,这不是厢厢的小夫君吗?许久不见,小夫君的气质容貌依旧无人能及,当时哭着闹着要跟厢厢分别,现在不也是巴巴儿的凑上来让厢厢怜爱吗?男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我觉得,如果他们不听话,就得狠狠地教训,这样才能长一点记性。”

    俞冠楚五指成拳,挡在唇边掩饰尴尬,轻轻咳嗽一声,恭敬道,“娘。”

    “嘻嘻嘻,小夫君现在喊的这声娘是不是比以前心甘情愿了不少?”

    “嗯,娘说得对。”

    “哈哈哈哈!”柳满宫还待继续打趣俞冠楚,余光一瞄,瞄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付庚重,挑了挑纤眉,“咦?你是厢厢的二房,你有可靠的名分了吗?厢厢答应带你回风情寨成亲吗?”

    “……寨主。”

    付庚重憋得脸红脖子粗,羞愧地绯了面庞和脖子,俨然一只煮熟的大闸蟹,他支支吾吾道,“厢儿,心里不大悦我。”

    “不大悦你?嗯,看来你还没能修成正果啊。”柳满宫摸摸付庚重的脑袋,喟叹道,“可惜了,咱们厢厢一生只爱一个人,你的机会怕是渺茫了。”

    付庚重攥着拳头,低下头颅,杵在一边唉声叹气。

    越说越离谱,柳厢跳出来打岔,直言道,“娘,别说什么二房不二房的了,你看爹的脸色黑得跟锅底无异,到时候小鱼还没生气,爹就先被你气跑了。”

    “他敢!他这次干的糟心事我还没跟他算完账呢?记吃不记打,他还是犯了心软的老毛病,那沙山行是好东西吗?就傻乎乎地去帮人家,人家领情吗?要不是我出面拦住他,他能死上好几回了!”柳满宫紫袖一扫,扫的一阵寒风拂面,如同被冰雪尘封。

    关山隔撇撇嘴,欲言又止,挣扎几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俞冠楚和柳厢上来打圆场,劝得柳满宫消了气,付庚重还是吩咐阿阵戍守无垠国,一有异样就写信告知,一群人启程回风城。

    在漫天黄沙里行了数日,赶回风城之时,恰巧暮夜降临,朦胧月光洒满人间。

    趁着夜色摆了庆功酒宴,为真正收服无垠国而举杯痛饮。

    也有为柳满宫和关山隔正大光明进入风城的接风洗尘的意思。

    热闹一宿,酩酊大醉。

    翌日清晨,柳满宫便携了关山隔,与柳厢等人道别。

    柳厢明白柳满宫是不想再为她添麻烦,她想劝他们再多留几日,然而边境之地危险重重,久待不是良策,还不如回风情寨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临走之前,柳厢让柳满宫与关山隔带走了卷丹妙语两人的骨灰罐,还有金铜长鞭。

    把卷丹妙语的马匹,也就是黄瓜和绿豆从集中马厩牵出来,给二老当作回山寨的坐骑。

    柳满宫,关山隔点头答应,一一翻上马背,拿走骨灰罐,在一望无垠的黄色沙漠里渐行渐远,逐而消失在天角。

    五日后。

    柳厢的眼睛能看见人的五官表情了,但是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薄雾,像眼珠被涂上了油膏,没有清澈的感觉。

    她喝完药后,坐在土墙上抱着剪水银练弯刀发呆,神游天外,仿佛在格物致知,冥想世界。

    俞冠楚在屋内练字,透过窗子就能看见柳厢背对着他缩成一团的身影,他勾唇莞尔,看定眼底之人的可爱模样,不乏宠溺。

    岁月静好的一刻,终究是被风城城门口上的沉闷号角声给撞碎了。

    一士兵连滚带爬跑过来,“报——柳将军,朝廷来人了!朝廷来人了!”

    “噗通”一声,那士兵滚在土墙下,仰头看着上面表情一动不动的柳厢,重复一遍,“柳将军,朝廷派来了两位将军,已经进入风城了!”

    “什么?已经进风城了?”

    柳厢收回思绪,换了个姿势抱着剪水银练弯刀,眉头一抖,诘问道,“谁这么快开的城门?谁把人放进来的?”

    士兵簌簌发抖,“回柳将军,是付将军叫人打开城门,这次来的两位将军还奉命带来了圣旨,他们有十万精兵,十万!付将军也不得不恭恭敬敬迎他们入内!现在正在付将军屋内休憩呢。”

    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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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来到扬沙关,还是两位将军,还拥有数目惊人的大睦士兵,派头真真是不小,的确该去会一会。

    跳下土墙,溅起一地飞灰。柳厢回屋麻溜儿地换了一身衣服,腰上挂着两把刀和一柄火铳就欲出门。

    俞冠楚拦住她,柔声道,“阿厢,莫急,我陪你一块过去。”

    “好。”

    两人步幅加快,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付庚重的院落。

    一路上便看见几重陌生的大睦士兵守卫在院外,擎刀弄剑,横眉竖眼。他们一望见柳厢与俞冠楚走到近前,举着武器,阻拦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

    柳厢上下扫视一圈这些魁梧的大睦士兵,盈盈笑道,“本将军乃扬沙关的偏将军柳厢,本将军要去见一见你们的将军和付将军!让开!别不识好歹!”

    那两名大睦士兵交叉着利剑,居高临下瞅着在他们眼里小巧玲珑的柳厢,讥讽满载,“你?就你?我们可从未听过大睦朝有什么女子能做将军的,你莫不是付将军在风城养的小美人,借着宠爱在此疯言疯语,竟做起了当女将军的美梦?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回屋睡觉,别出来晃悠!”

    不知这些士兵是眼瞎,还是两只耳朵中间夹着的是核桃仁,完全没注意到柳厢身上的三种武器,趾高气昂,携了一点权力就来作践人。

    一席话落地,搞得柳厢和俞冠楚怒极反笑,一时无言以对。

    俞冠楚道,“这位大哥,在军营里目中无人,对不认识的人口出狂言,口无遮拦,不亚于在战场上骄傲自满,自掘坟墓。你狗仗人势,谄上欺下,如此行径,你们的两位将军知道吗?”

    他正色,不容置喙,“言辞侮辱上级,罪不容诛,你有几个脑袋可掉?现在,给柳将军道歉。”

    那士兵摸不着头脑,瞄瞄戴着银狐面具的神秘男子,心底泛起了嘀咕,这人一看气质和外形就不是凡夫俗子,像极了皇亲国戚,千万不可得罪。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让他丢下脸皮去道歉,还是略微放不下尊严。

    柳厢揽住俞冠楚的腰,握紧对方的五指,笑眯眯道,“小鱼,这人不懂事,我想教训他,你觉得如何?”

    “欺负阿厢之人,实该好好教训。”

    “小鱼最得我心!”

    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众士兵眼前调情打趣,看得人眼睛珠子都瞪圆了不少。

    正当士兵想出言轰他们走远点之时,柳厢毫无预兆地拔下腰部的火铳,笑眉笑眼地瞄准那羞--辱她是付庚重养的美人的大睦士兵,声线平易近人,“怕是有一点痛,你且忍着!”

    “砰——”

    那士兵不知所措下挨了一弹丸的攻击,刹那之间,大腿一侧被擦破了一层皮肉。

    势不可挡的弹丸斜飞入他身后的土墙,打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沙洞

    通过那大洞,能从外面看见院子里的桌椅。

    千里迢迢自百里京赶来扬沙关的大睦士兵何曾见过这种武器,吓得怪叫一声,纷纷执着刀剑围拢过来,打算人多势众逼对方放下武器。

    与此同时,院落内响起来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一声高过一声,像蓬勃的心跳。

    一年轻男子的嗓音飘过土墙,坠入柳厢的耳膜,亢奋率直,“妙,妙,如此奇女子,本将军倒是对她好奇极了。”

    “来人,迎他们进来,不准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