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抽了她多少血?!
连抽血口都已经一片淤青了!
怪不得鹿可会睡了那么久,甚至在起床后,仍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四肢酸软,脑袋发晕。
按疗养院这般大的抽血量来看,怕不是想要将她直接送上西天?
在被抽了那么多血之后,鹿可还能在凌晨十二点前醒来,应该算得上是个奇迹了。若是没猜错的话,音乐厅搞这么大一阵仗,在场的所有玩家都没能逃过这一波。
趁他们被大量抽血昏迷,晚上再直接送到手术台,将器官一割一换,就可以任由玩家们赴死了。
至于鹿可这样的刺头,说不定是第一个被开刀的对象。
也幸亏她醒得早,不然现在就该被困在手术台上了。但房间内的翟先生明显知道她已经醒了,难免不会和护士长她们通风报信...
此时此刻的鹿可,着实也算不上十分安全。
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手臂上多出的红点外,腰腹部并没有出现新鲜的划拉伤,也没有疼痛的柑橘,看来是还没有对她的身体做些什么。
鹿可干脆的取出了医药箱,取出了里面堆叠起来的白大褂,套在了自己粉色的护工服外面,又看了看医药箱里的药,顿时有些发愁。
要是提前备几颗补血的药就好了,说不定还能缓解一下她现在因失血过多而产生的疲软,也不至于虚弱得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真是可惜了。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鹿可也只能无奈的将手里的医药箱重新收回了系统背包里,再拿出口袋里的口罩,戴上,遮住了自己的脸。
靠着墙角休憩了一下,她才将刚刚瘫软时放到一边的鞋子拿了过来,重新船上,又借着墙壁的支撑,站了起来。
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身上的伪装,能起到一点迷惑的作用吧。
季语琴负责的311室,她在门外简单的探查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里面有人,但现在也不是再度回头继续探查的时候,毕竟有非常大的几率遇到别人。
还不如趁机去四层看看是怎么回事。
只是电梯既不能到达四层,又太过明显;楼梯又靠着302室,现在去又害怕撞上人。
为时尚早。
倒不如趁机在这三层转悠转悠了,看看是否还有什么信息,等过些时间,再找机会去四层一探究竟。
她顺着走廊的往另一边的尽头走去,璀璨明亮的灯光下,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拢长但并不狭窄的走廊里,也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
斑驳的墙面泛着些许黄色和黑灰,房门的金属牌匾有的好好的挂在门上,有的已经脱落了一半,悬挂在半空中,金属把手上也是一层厚重的灰尘,手指按下去都能看到清晰的指印...
不出意外的,鹿可的手指也蹭了一层脏污。
这里,看上去已经弃置很久了。
怪不得,到现在都不曾遇到一个人,想必都集中于其他地方吧。鹿可倒是难得的放松下来,打算好好梳理一下信息,再做进一步行动。
于是,一个身材娇小、骨架匀称、穿着一身白大褂,又戴着口罩的女生,就这样毫不顾忌形象的再次靠着墙坐在了地上,将背部抵靠在墙上的同时也不忘屈起自己的腿,试图让自己的坐姿更舒适些。
心里也不由得暗自吐槽,这该死的副本当真是不给人一点活路!她到现在,都没有想到可以避免音乐厅里危机的方法。
除非从一开始就找借口,直接不去。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这可是疗养院组织的集体活动,甚至还特意利用广播全院通报,提醒了在疗养院的所有住户和员工,就是不想要他们缺席。
再加上规则里对于住户的维护,一旦住户开口想要去音乐厅,身为护工的玩家,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难不成还能当场把住户打晕吗?
这样完全的违背规则,不知道会产生怎样严重的下场。从近距离观测翟先生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似乎不会被简简单单的打晕。
光靠喝着鲜血,就能重新焕发肌肤的生机,回复自己身体的活力,连早已经掉光的牙齿都能再次生长,崭新冒尖的牙齿还能够硬生生的咬碎碗碟,就知道他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了。
虽然他苍老褶皱的皮肤,仍存在着温热的体温。
鹿可也曾多次看见过翟先生眼睛里闪烁而过的血色,以及对于他的腿脚根本没有瘸的判断,盛怒之下的翟先生,危险性不容小觑。
不到万不得已,鹿可根本不想和他撕破脸皮,就算是白天的刁难,也是在规则的允许下进行的一部分试探。总得来说,她也没有动手伤害到翟先生,只是利用了一些小办法劝他进食罢了。
甚至于后面,也是因为关切他的身体健康,才督促着他先清理掉口腔内的碎瓷片罢了。
可以说,挑不出来错处。
所以,主动袭击住户的后果,至今还没有人知道。既然无法主动袭击,那就没有任何借口可以逃避去音乐厅的行为,更没有办法逃避那一场声势浩大、又诡异奇葩的演奏了。
只要踏足了音乐厅,面对后面环环相扣的陷阱,玩家们——避无可避。
锁门、关灯、红灯亮起、拉开幕布、员工演奏....
一环接着一环,最开始呕哑嘲哳的乐器声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等到他们渐入佳境时发出的晦暗不明、古怪诡异的呓语时,更是令人头痛欲裂,瞬间就陷入了昏迷。
而那古怪诡异的呓语,在在场的众人昏迷之后,也不曾放过他们,依旧乐此不疲地钻入他们的耳朵里和脑海里。
仅仅只是回忆那时的声音,鹿可都觉得脑子里一阵钝痛,身体本能的开始惶恐和颤抖,精神都有些恍惚和迷茫。
但她仍然记得在昏迷时萦绕在自己耳边的几个古里古怪的声音,汇聚起来,似乎说得是:“...予...你...长生...”
当时还未曾来得及思考,整个人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现在想来,光是“长生”这个词语,就带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
陡然间。
鹿可突然想起了刚开始副本里出现的神邸和祂们的信仰者。在新手副本《独居日常》里,凶手就是一位邪神的信仰者。剧情回顾里,他在鹿可的家里用鲜血画下了奇奇怪怪的法阵,连身体都产生了异变,从脊背的肩胛骨处长出了两根好似螳螂前足一样的镰刀状的骨刺,骨刺的每一寸都长着锯齿状的利刺,只是随便的穿插,就能轻易的夺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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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
如果不是邻居阿姨的突然出现,鹿可那时候就要死了。
并且在接下来的《育材中学》的副本里,这种信仰更是疯狂。先是学校的校长,后来是整个学校的老师,竟然都成为了邪神的走狗,公然屠戮学生,塑造雕像,建造祭坛,身上更是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异变。
让鹿可他们一行人进行了好几番的死里逃生。
若不是唐秋当时的释然,那个副本恐怕也没有办法轻易的度过。至于后面的几个副本,倒是没有出现十分明显的邪神的影子。
以至于鹿可这时才恍然发觉,给予翟先生他们这些住户诡异能力的,是否又是一位神秘莫测的邪神呢?
不然又如何解释,风烛残年的老年人每日都可以利用新鲜的血液重新焕发生机,说不定最后还能返老还童。这就可以解释,为何在疗养院内并没有看到季语琴负责的老年住户,那位住户在获得季语琴的鲜血和器官后,就已经重新变成了年轻时的样子。
而且就这么几个住户的疗养院,为什么要持续不断地招聘新的护工?为什么要将季语琴的尸体埋在花园里?为什么员工墙上的照片除了还活着的玩家们都像是死人的遗照?
音乐厅内,一窍不通的工作人员为什么在起初生疏难听的演奏后,会同步又和谐地演奏出那讳莫如深的古怪呓语呢?
如果那是召唤邪神降临的仪式,连带着鹿可耳朵里听到的稀碎声音,都说得通了。
但若真是邪神,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仅仅依靠他们这几个人,当真能有反抗邪神的力量吗?
鹿可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即使手脚酸软,也是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情况变得糟糕,她必须要找寻更多的线索来为自己获取生机。
虽然情况可能也没有那么糟糕,邪神不会降临,他们只需要面对翟先生那些住户以及护士长管控的员工们,但怎么能寄希望于那一丝渺茫的期待...
一看手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七分了,想必疗养院方面运送护工的动作已经结束了,走廊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刚好是探查一番四层的机会。
因为心里的急切,鹿可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急切起来。
只是下午流失的大量血液,终究是为她平添了好几分的虚弱,只能强打起精神,凭借着毅力行动。
她一路快走,之前慢慢吞吞走了七八分钟的路程,这回只是三四分钟就抵达了,路过了灯火通明的电梯门口,鹿可特意慢下了步伐,压低了自己的脚步
声,慢慢地往拐角的楼梯口走去。
说来也奇怪,四层是院长的办公室,如果不希望别人上去,不是应该在三层到四层的楼梯口,装上一个铁门吗?
而现在的楼梯口却是什么都没有,和其他几层没什么区别。
尽管心里奇怪,鹿可还是按捺着心情,小心翼翼的亦步亦趋的往楼上走,刚刚在四层的楼梯口冒出了半个脑袋——
就看到了明亮如白昼的走廊里,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背影,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他一头灰白的头发。
鹿可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扰到在走廊里的人。
这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