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正忙着跟姜管事对账。
以前她是不会跟王府里讨论财政问题的,顶多拉上半夏白芷她们几个偷偷商量,可过了这些日子,彼此熟得不能再熟,再闹得跟防贼似的也不像话。
当然,主因还是齐恒压根不关心她有多少体己,姜管事唯主子马首是瞻,自然也不敢打探。
可这会儿听白芷一本一本的报数,姜管事实在有些目瞪口呆,他记得王妃刚嫁来时陪嫁不过两万银子多一丁点,这才过去不到一年,怎么就已快翻倍了?或许王妃存在钱庄有些出息,可刨开府里日常开销,以及交际场上用度,怎么也攒不下这些。
是哪家票号如此慷慨,他倒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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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翻个白眼,这还是府里老管事呢,如此愚昧。
白芷便笑着帮忙解释起来,她也是过来后才发现静王妃有个好习惯,不爱像其他命妇那般存死钱,而是尽可能的多“用”出去。
徐宁名下产业分为三类,田庄、屋舍以及铺面,前者自然不消说,谁家都爱买田。至于后两者,其中诀窍可就大了,除了必备的行宫、隔三差五要去歇脚的地方,其余闲置的宅邸徐宁都租赁出去,京城毕竟乃举国繁华之地,多的是富户想来瞧瞧新鲜,有她静王妃的名声做担保,销路自然是不用愁的。
至于店铺,她名下的三家自不消说,包括从王氏那里搜罗来的两家,五家铺子的好生意足以让她过得很滋润了,而每季掌柜们送她的花红,徐宁又拿去开更多的铺子,这个就跟连锁店差不多,有总店的口碑,分店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此外或有人愿意加盟,徐宁也肯分杯羹,只要按时交租子就行。
当然,质量才是重中之重,但凡被她发现缺斤少两或是弄虚作假的,一律撵走不用,情节严重者扭送到京兆府——静王妃的状纸,府尹怎么敢不接呢?
大抵她人品攒的好,出道以来还没遇见敢在她眼皮底下捣鬼的,生意会蒸蒸日上也就可想而知了。
姜管事听得佩服不已,“王妃慧智,小人望尘莫及。”
徐宁笑道:“你们王爷并非想不到,是懒得去做罢了。”
像她这般豁得出脸面的毕竟是少数,士农工商,商贾往往被视为下九流,太太们虽然热衷管家,又哪个肯认真抛头露面去外头做生意呢?可不叫她钻
了空子。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收益最大的。
徐宁也并非无所不用其极,相反,她很注重声誉,除了这些普通产业,她还会从盈利里额外拿出一部分,约摸半成到一成,用来购置祭田、开办义塾等等,这就不为挣钱了,纯粹是做慈善,也是留个后路——抄家入罪的时候,祭祀产业是不必被没收的。
姜管事:……听着怎么像咒人呢?
呸呸呸,殿下才不会被抄呢!
徐宁也愿意事事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但人要懂得居安思危,万一齐恒将来真的……守着这些最后产业,她当罪妇至少不会过得太凄惨。
这些举措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的名声比那几个妯娌好得多,或者说,知道她的人要多得多,甚至有受过她恩惠的人背地里编造歌谣,夸她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呢。
姜管事心想,那自家殿下算什么,玉皇大帝?不对,玉帝貌似跟王母是一对吧。
正神游天外时,吴王妃贴身丫鬟过来了,姜管事怕她们妯娌有女人间的私房话要说,识趣避开。
等听完一番哭诉,徐宁方知二嫂的孩子连夜被人抱走了。
侍女抽泣道:“王妃急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冲进宫跟贵妃娘娘对质。”
徐宁忙道:“那怎么行,你可得拦着她。”
月子里不好好坐,往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可胡贵妃为何突然将小皇孙抱走?她看起来也不像喜欢养孩子的人,听说胡贵妃极注重美貌身段,当年刚产下吴王便催人炮制瘦身瘦脸的香膏,吴王连她一口奶水都没吃过——虽说宫里规矩是让奶娘抚养,可此举未免太绝情了些。
侍女道:“听说贵妃娘娘受安王妃挑唆,要将世子送到慈宁宫去。”
吴王妃的孩子虽还未得册封,可按照礼制,一个月后吴王就该上奏表,顺理成章的事。
听见是安王妃的主意,徐宁便不意外了,这就难怪了,当日拂袖而去,原来是憋着后招呢,关键她还打着为太后好的旗号,叫人无法反驳。这样心机深湛的人,徐宁庆幸没跟她做对头,亏得她嫁给安王这个碌碌无为的,但凡换成吴王跟楚王,都免不了兴风作浪。
不过胡贵妃亦非善茬,她跟安王妃的私房话怎么会传出来,还不是贵妃默许么?
这才叫狗咬狗一嘴毛哩。
徐宁写了封亲笔信让金桔带回去,嘱咐吴王妃好好养身,余下的,自己会替她想办法。
她并不觉得邓太后乐意养孩子,年过六旬的人了,每日听听戏该多清闲,儿啼女哭怎么耐得住?老人家本就容易神经衰弱。
徐宁先去了趟宫中,如果邓太后自己否决了,那自然皆大欢喜再好不过。
怎料邓太后却是笑容满面,看着嬷嬷怀中襁褓婴儿,“你瞧瞧,这孩子多乖,白白嫩嫩,煞是惹人爱。
她素来不喜胡贵妃,难得这回竟做了件好事,邓太后许久没尝过含饴弄孙滋味,怪新鲜的。
徐宁的心沉下去,没想到贵妃这招还真摸着脉门了,这会子再说二嫂思念孩子的话,怕是要被视为扫兴。
徐宁勉强笑了笑,看着那美滋滋酣睡的小崽子,唯有叹息,这货未免适应力太强了些,但凡吵闹几下呢,如果人人带他都很容易,那自然留在慈宁宫也顺理成章了。
回去跟吴王妃一提,吴王妃不免又是心酸落泪,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成,我得进宫向太后请安去。
若养熟了,只怕慈宁宫更不肯放人,将来就藩,难道她还得跟孩子分隔两地?
徐宁心道吴王恐怕巴不得如此,有人当内应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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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现在提这些太煞风景了,徐宁只得努力跟二嫂保证,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一定会将孩子带回来。
吴王妃眼泪涟涟要给她磕头,表示愿结草衔环以报,徐宁忙将她搀起,“何必?难得相识一场,为彼此出力是应当的,你非要下跪倒是折我的寿!
一番劝解,吴王妃方才收住眼泪,又勉强喝了些粥水。看徐宁忙前忙后,心内更是感动,她跟五弟妹认识不到一年,尚且这般为她奔走,反观大嫂,却一次次在背后捅刀子。
等此事毕,她绝不与韩家善罢甘休,韩青娘,你等着!
徐宁虽然嘴上答应得爽快,其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终日茶饭不思的。
齐恒将一勺燕窝递到她唇边,徐宁啊呜咽下,便听他慢条斯理道:“二嫂自己的麻烦让她自己解决,你又何必操心?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了,未曾经历十月怀胎,当然无法体会母子分离的苦楚。
徐宁撇撇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都答应了难道还食言?
齐恒自己也到慈宁宫去过,还抱了小侄子,“确实挺乖的,见了人就笑。
徐宁惊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子。
齐恒眼皮微抬,“谁说我不喜欢?
随即却又补充,“我更喜欢自己的。
徐宁:……这是委婉地向她催生么?
算了装没听见,他又不用亲自生,说话当然轻巧。
不过连齐恒这位新手抱小皇孙都不吵不闹,可见那厮有多自来熟,她想从慈宁宫把人要过来,真是不容易呢。
白芷提议道:“若太后娘娘自己烦厌了呢?
徐宁蹙眉,“你的意思……
白芷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了个药字。
不一定是毒药,譬如搀些黄连之类的苦汁,就足以让个婴儿烦心大哭了。
半夏恍然,倒真是个好点子,想不到白芷看着闷声不响,偶尔却能有惊人之语。
白芷也不欲揽功,说完这些仍旧查账去了,那才是王妃吩咐她的正经活计。
徐宁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白芷最近可有见过什么人?
半夏咦道:“小姐是怀疑她吗?
她觉着白芷挺好的,入府以后一直沉默寡言兢兢业业,只会做事从来不会乱抢风头——比红芍那咋咋呼呼的小蹄子强得多。
能令半夏都讨厌,可见红芍真成女人公敌了。
徐宁笑了笑,心底疑惑反倒更深。正因她深知半夏说的都对,可一个向来谨小慎微的人物,忽然变得伶俐,还主动向她献策,会不会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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