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慢条斯理地回答他们:“我知道你们问题很多,看完比赛再回答。”
初中生代表是越前龙马,高中生是松平,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但高中生那边各种嘲笑的声音络绎不绝,初中生面无表情地看着球场,没有丝毫被影响。
这时,乾贞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瓶颜色诡异的液体,在众人或惊恐或好奇或期待的目光中,递给千代子。她专注看比赛,没有注意到乾贞治的目的,看到他把一瓶饮料递过来,也没有检查,就顺手接过,然后下意识地喝了一口。
“咳——”雨宫被饮料刺激到了,剧烈地咳嗽,然后茫然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不明饮料。大石秀一郎解释说:“千姐,对不起,这是乾刚才给你的……”
围观的人心想:能够喝下乾汁而不被影响,千姐真得是勇士。
乾贞治兴奋地说:“连进阶版的乾汁都能喝下,千姐的能力又提升了。”
但心里想的是,下次再递给她新研究的乾汁,然后观察反应。
雨宫无语地看着乾贞治。手上的饮料顿时成了烫手的物件,不想喝,又不能当着乾贞治的面扔掉。
不二周助看到雨宫有些纠结,提议道:“千代子,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这杯饮料交给我处理呢?”
海堂薰附和道:“不二前辈很擅长应对乾汁,千姐可以放心。”
这点雨宫也知道,所以她没多想就将手上的乾汁交给不二周助,然后继续看比赛。
他转动杯口,嘴唇贴上杯沿,将乾汁一股脑饮下,然后对乾说:“这次的乾汁很好喝呢。”
其他人将不二周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周围的空气好像又冷了一些。
参加比试的初中生越来越多,就如同她之前提醒的那样,高中生根本没有在初中生手里讨到便宜。一个一个都毫无还手之力。
千代子心想,都提醒过你们了,你们非要撞南墙。
她正要说话,对面看台传来鬼十次郎的怒喝声:“你们这群蠢货,还要丢脸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滚?!”
“哇啊……那边的三个人是……”初中生看到一个像大叔一样的学生,一个戴眼镜的学生和一个冷酷的男生。
雨宫和初中生解释:“他们三个都是前五号球场的学生,这是你们要关心的目标。”
“大姐姐,他们是不是很厉害啊?”远山问她。
“没错,所以要认真对待啊。”
雨宫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身后的初中生说:“我先离开一会,你们等会就在那里等我。”
然后拿着网球拍,头也不回地朝入江他们跑去。
“入江,”雨宫叫住他们三人,“我等下要接待初中生,这个网球拍能不能帮我保管一下?”
“没问题,交给我吧。”
初中生按照她的要求等在指定的地方,他们一边看着远处和三个高中生说话的千代子,一边聊道:“白石,你看青学的人也挂了这个。”远山指着大石秀一郎网球包上的手绳,“好多人都有,还以为只有我们才有。”
“金太郎,这个是千姐送给大家的礼物,所以每个人都会有的。”
“人都到齐了吗?”回来时扫视了一下人群,初中生都已经集合了。
“开始之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雨宫,在几个月前加入U-17基地,之前你们经常在比赛场地看到我,也是有工作在身,我需要记录你们的赛场表现,然后将候选名单交给基地的教练组,你们入选这次合宿还是靠你们的实力。所以,我要祝贺你们。”
“目前担任教练组的助理兼任生活员。基地里的学生都叫我助教,所以你们来了这里,也得改口。”
有些学生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但还是照做了,只是幸村问:“如果在私下里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雨宫看了一眼幸村,对他们说:“私下里的交流应该可以。第二件事,来了基地以后,你们要把每一个学生当做你们的对手,哪怕是你们身边的同伴。当然私下里友好相处是没问题的,我主要说的是网球场。”
菊丸英二说:“可是这样就等于……”和最好的搭档也要成为对手。
她看出了菊丸英二想说的话,就告诉他:“菊丸,如果想坚持到合宿结束,再不情愿也要这么做。”
“现在,我带你们参观基地。”
U-17基地作为集合全国优秀高中生的网球基地,从设备到建设都非常先进,比学校里的装备高出不知道多少。也只有这样的基地,才能为学生的突破提供更加科学的指导。
“这里就是你们的宿舍楼,初中生和高中生都在这里住。你们的宿舍都在二楼,现在先去宿舍里放自己的行李。”
橘桔平问她:“助教,我们是随便找一个宿舍吗?”
“对,今天先将就一下,之后我们会重新分配宿舍,到时候你们再搬。”
中午,雨宫将初中生们带到食堂用餐。有些高中生已经在那里用餐,看到初中生出现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碍于助教在场也没有发作,只是目光非常热烈,盯得有些初中生后背发凉。
“这些高中生怎么……”神情也太严肃了。
“千……助教,那些高中生都是怎么回事啊?”千石清纯问她。“啊,可能是看到你们来有些不习惯吧,过段时间就适应了,放轻松。”
千代子离开食堂不久,有一个高中生叫中村,他看到不二周助手上的东西就睁大了眼睛,质问他们:“喂,你们和助教是什么关系?”
“嗯?”不二周助奇怪地看着他,“学长指的是?”
“我是说这个啊,为什么你会有这个?”对方指了指不二周助的左手。
“可是我们都有这个啊,”不二裕太也拿起自己的网球包给对方看,手绳被挂在包上。
来人看了一圈初中生,他们或多或少都带着,有人挂在包上,有人带在非惯用手上。然后,他破防了,但没有表现出来。
换好衣服来食堂的雨宫看到中村呆呆地站在那里,就问:“中村同学,你怎么了?”
大家一起看着她,然后哇的一声,中村冲过来抱着她的手臂哭。这个操作把在场的人都搞懵了,雨宫也傻眼了。
什么情况?中村怎么哭了?谁把他惹哭了?
有几人看到对方抱着千代子的手臂,脸色不好看,周围的空气又有些冷。
“助教,你偏心……我以为只有一号他们有,因为他们是特别的,本来还能安慰自己,等合宿结束了问助教要礼物。可是那些初中生也有……他们和助教的关系那么好吗?”
雨宫刚想回答,中村的搭档立马跑过来和她道歉,“对不起,助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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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君最近的训练压力太大了,所以一下子……就当做是中村君说错话了,给您添麻烦了!”
“是的,”中村的室友也给他找补,“这两天中村君在宿舍里也会偷偷哭。”
原来如此,到底还是学生,训练压力大,精神上有些崩溃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能被教练们发现,只能偷偷躲起来哭。
“中村君,如果你感觉压力很大,我可以……”
“不用不用,谢谢助教,我可以克服的。”
雨宫拉住准备离开的中村,“我的意思是,晚上或者是周末有时间可以和我约时间聊一聊。”
“谢,谢谢助教!”中村满脸通红地被搭档和室友拉走了。
“千姐在基地居然这么受欢迎啊……”切原赤也一边吃饭一边和其他学长说话,但是看到幸村部长他们脸色不好,切原就默默地闭上嘴。
“迹部,看来千姐在这里很受欢迎,你好像会有很多对手。”
“本大爷长眼睛了,但我有信心我们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但竟然那么直接就抱住她的手臂……” 啊,好气。
亚久津仁坐在她旁边:“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一个小时后所有初中生都要去主球场集合。”
正在吃饭时,食堂里又发出一阵细小的声音,原来是靠近门口的初中生们看到一只小猫大摇大摆走进来了。初中生也是第一次看到网球基地里还有猫,难免比较兴奋。
远山金太郎说:“哇,这里有只猫!”
不二等人看到小猫很可爱,就想上前摸一摸,结果小猫看到他们人很多,就有些害怕,然后精准锁定目标,一路跑过去,跳到雨宫的膝盖上。
千代子习以为常,她一只手摸小猫,一只手拿着筷子继续吃饭。
因为食堂里多了一个有趣的小动物,所以初中生们吃好饭就不由自主地围过来,想和它玩。越前龙马家里有卡鲁宾,所以对猫有经验,但这只小猫似乎只亲近雨宫,其他人都不想搭理,只是非常安静地趴在膝盖上,玩自己的尾巴。
“助教,这只小猫是基地里养的吗?”幸村问千代子,“真得好可爱。”想要伸手摸摸它的头,结果小猫躲开了。
“看起来好像不喜欢我们呢。”幸村对她说,雨宫直接握住幸村的手,然后放在小猫面前试探,小猫拱了一下手,“你得先和它打招呼才可以。以后熟悉了,它会亲近你们的。”
迹部也有样学样,将自己的手放在小猫面前,然后小猫就想要扑上去,迹部立马躲开了。
“助教,为什么它要朝着迹部扑上去?”芥川慈郎问。
雨宫闻了闻迹部身上的气味,问他:“你手上是不是有什么香味?它可能刺激到了。”
凤长太郎解释:“迹部前辈会随身带香水,可能是因为这个。”
“原来如此,猫的感官比较灵敏,所以它闻到了,就有点被刺激到。”
越前一边和小猫玩,一边问她:“助教,它叫什么名字?我家的猫叫卡鲁宾。”
白石说:“我家也有一只叫加百列的独角仙。”
雨宫说:“它叫 Sora,不过基地里有一只叫乌列尔的德牧。”
“哎,基地里还有狗狗嘛!”远山金太郎家里也养狗,所以听到基地里有狗,就很兴奋,“我可以和它一起玩吗?”